李琰道:“我想問你如園戲班子可曾有個叫做玉合的女孩?”
魏三搖搖頭道:“我不太記得這麼一個人。”
在李琰身後的沈柔則再也按耐不住道:“那女孩會表演你們的獨門絕技騎紙驢。”
魏三恍恍然道:“哎呀呀,這東西可有十幾年了,你這麼一說,好像當年是有一個小女孩,十歲左右,伶牙俐齒的,讓我再想想。”說罷渾濁的眼睛繼續往李琰身上飄。
沈柔則滿面期待的看着魏三。
李琰幹咳兩聲,阿福噘着嘴有點生氣的從懷裡繼續掏出了一個金錠子。
魏三嘿嘿直笑,剛要伸手去接,李琰猛然用折扇按住他的手腕道:“師傅先想。”
魏三趕忙點頭如搗蒜一般,嘴如爆豆利索:“我想起來了!是不是臉上有顆紅痔?那女孩叫什麼我倒是不記得了,但是你提騎紙驢我便知是她,鬼機靈似的,她和她妹妹都曾在我們戲班子待過,後來何去何從那我可真不知道。”
“原來玉合和榮合都是你們戲班子的。”
魏三念叨着:“名字記不住了,真記不住了。”
李琰道:“那騎紙驢這個戲法你可會變?”
魏三為難道:“公子這可就為難我了,當年的事情——”
阿福遞上了第三枚金錠子。
魏三變臉似的點頭道:“嗨,我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我會,我會!這個可簡單得很!”說罷便四處張望搜尋,找出了一塊木闆蓋上紅布,正好遮擋下半身,騎在上面外面的腿屈膝,然後把鞋子脫下夾在腿窩處。
李琰和沈柔則張大了嘴巴,竟然如此簡單。
阿福失望道:“原來是騙人的把戲。”
魏三老臉漲紅嘿嘿笑道:“戲法就是騙人的把戲,把鞋子這麼一搭,外面的腿彎曲,全靠遮擋住的這條腿使勁兒站着,側面一看可不就是騎驢!”
回到馬車上,沈柔則和阿福心疼那三枚金錠子,忍不住罵那老家夥貪得無厭。
“等等!”有人急急叫嚷。
阿福趕忙勒緊缰繩停下馬車,好奇的回頭張望。
一個粗壯的婦人氣喘籲籲追了上來,她滿面通紅臉上挂着卑謙讨好的笑容道:“你們是京中城來的人?認識玉合?”
沈柔則和李琰下了馬車,看着那婦人道:“你還記得這兩對姐妹?”
那婦人笑道:“那對玉人似的姐妹倆,誰看了都忘不了。”她面露尴尬局促之色,垂下頭道:“我知道那瑞珠一定過得不錯,不知道在哪裡發達?”
瑞合?
怎麼又冒出一個瑞珠出來?
沈柔則忍不住道:“瑞珠是誰?”
那婦人微微驚訝道:“玉合瑞珠是對姐妹啊!”
沈柔則隻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她歪着頭道:“玉合的妹妹叫做榮合啊!”
那婦人面露迷惘之色,仿佛聽了糊塗似的定定的盯着沈柔則,很快,她闆着臉肅穆道:“我不會記錯,那倆姐妹雖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一直沉默不語的李琰輕輕道:“這位大嫂,你說的瑞珠應該另有其人。”看着沈柔則呆若木雞的臉悄聲道:“瑞珠應該又是一個人物。”
晚上用膳的時間,阿福還在掰着手指頭道:“怎麼又出現了一個瑞珠?”
滿桌的珍馐,沈柔則毫無胃口,她舉着筷子,滿臉陰雲。心裡也在想:瑞珠是誰?和這個案子有什麼聯系嗎?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把頭望向門口望去,李琰去了大理寺,已經掌燈時分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不一會兒,李琰回來了,沈柔則迫不及待走到他身邊。
李琰瞧了她一眼笑道:“怎麼不合胃口?不吃飯呢?”
阿福焦灼道:“殿下,大理寺那邊可有什麼新線索!奴婢都急死了!”
李琰嘲笑道:“阿福你這個肚子就是狗肚子,藏不住二兩香油。”
沈柔則也急道“殿下有什麼新線索趕快說出來吧,我也急死了。”
李琰漆黑雙眸星光點點,似含有别的情緒,他還是第一次見沈柔則這副模樣,甚覺有趣,本想逗弄她一番。
可是看着沈柔則清亮的眸子裡一閃一閃,李琰笑着調侃道:“怎麼你也是狗肚子?”
沈柔則像是李琰的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焦灼道:“王爺别賣關子了,别說奴婢是狗肚子,驢肚子,王八肚子也行!”
阿福和李琰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