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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盼把東西翻出來,衛生巾抽出一張夜用的揣進兜裡,拉開房門往門口看了一眼,發現瞿樾這個人并不在客廳,她松了一口氣,直接閃現進了衛生間。
重新出來之後,整個人神經氣爽不少。
除了自己的下腹還時不時有點兒隐隐作痛,她想倒點兒熱水就着藥吃,卻發現熱水壺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在廚房裡翻找了一下,都沒有找到熱水壺的蹤影。
“你在找什麼?”瞿樾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了她身後。
章盼整個人控制不住被吓了一下,“你怎麼突然出現在身後……”
“這個房間這麼小,我出來就撞上你了很正常吧。”瞿樾說完,就像是變魔術一樣,突然從身後掏出了一杯熱水,“剛給你燒的熱水。”
章盼一愣,“你怎麼會給我燒熱水……”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瞿樾打斷她說,“你吃藥不需要喝熱水嗎,看你不舒服就順手幫你一起燒了。”
“燒個熱水而已,你可别感動。”
“笑話,”章盼呵呵的笑了兩聲,結果他遞過來的熱水,回到了房間,她仰頭把熱水給喝完,躺在床上,勞累得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隻知道再次醒來是在後半夜,淩晨兩點半。
章盼痛經。
肚子和腹部痛到她渾身冒出冷汗,她捂着腹部在床上輾轉反側,又換了各種姿勢,趴着仰着躺着都沒有用。
她強撐着爬起床,就着幾小時前沒有喝完的熱水,仰頭吃了兩片布洛芬和幾片田七痛經膠囊。
閉上眼睛爬上床,想要睡一覺。
但是卻發現吃了藥之後肚子還是在疼。
章盼其實身體并不是很好,偶爾隔一兩個月就會控制不住地痛經那種。
最嚴重的時候是在三個月前,她從晚上八點一直痛到早上八點,整整十二個小時。
那次經曆都快要給章盼整出陰影了,她不想要再像之前一樣痛這麼久。
可是現在是淩晨三點鐘,她肯定沒辦法下樓去找醫院,更不可能直接打120過來接她去醫院——她是一個十分摳門的人,她不願意為了這事撥打120,因為要付救護車錢。
章盼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句老話,叫做多喝熱水,于是他将乘着走出房間門口,找熱水壺想給自己燒點兒熱水喝。
但是卻在她剛推開門走進廚房的時候,沒過多久,瞿樾推開房間門走出來了。
章盼皺眉,有氣無力道,“這麼晚了你沒睡?”
又說,“我動靜太大了,把你吵醒了嗎?”
瞿樾壓根就沒睡。
他一直擔心她的身體,于是在房間裡一聽到外面傳出來的動靜,就迫不及待跑出來看一眼。
果然看到了痛經到虛弱的章盼。
瞿樾視線落在她過分泛白的嘴唇上,“你嘴唇看起來有點兒發白,還是去一趟醫院吧,我送你一起去。”
章盼其實并不是多麼嬌氣的人。從小她沒有過過一次正經生日,而且父母也一直給她灌輸她不重要的思想,于是她覺得自己現在痛經也并不是什麼大事兒。
喝點熱水喝點藥,睡一覺,等明天痛感結束了就好了。
她說,“沒關系,我喝點熱水,拌點兒紅糖……”
隻不過章盼的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瞿樾直接打斷,“什麼沒關系啊,你難不成還要硬撐着?”
他直接伸手過來扶她,有點兒自責道,“我應該早點兒帶你去醫院的,不然你也不用受這種苦,硬撐幾個小時。”
章盼還是有點兒倔強,“還是别……”
隻不過瞿樾已經不由分說,直接蹲下身來,一個用力把她給公主抱了起來。
章盼頓時有點兒懵逼了,她這輩子第一次被人公主抱,雖然她之前談過一次戀愛,但是鄭玮從來沒有這麼抱過她。
再加上她此時下腹又在隐隐作痛,于是整個人壓根動不了,隻聽話地伸出雙手攀在瞿樾的脖子上,任由他把自己跑下樓。
她整個人虛弱地靠在瞿樾的懷裡,鼻尖萦繞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有一種讓人很安心的感覺。
瞿樾喊了滴滴,兩個人坐上出租車前往中心醫院。
章盼痛到睡着了,第二天睡醒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純淨的白色,周身萦繞着淡淡的藥水味。
是在醫院。
她偏頭看了一眼,看到自己手背上打着點滴,而病房裡沒有一個人。
她剛睡醒,整個人還是懵懵的。
沒過幾秒鐘,一個護士推着小車走進病房門,給章盼取了針。
章盼趁機問她,“你好,我想問一下,昨天送我來醫院的那個男生呢?”
護士一臉懵,“我不知道呀,你可以嘗試一下手機聯系一下你的朋友。”
“哦,謝謝。”章盼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嘗試用手機聯系瞿樾,關鍵是……她出來的匆忙,壓根沒有帶手機出來。
她在病床上緩了一會兒,因為打了針,身體的痛感早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章盼推開病房門走出去,發現此時的外邊已經天亮,她認出來自己這是vip病房,畢竟上次跟瞿樾一起住過這種高檔病房,她這次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章盼不禁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瞿樾這個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