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電閃雷鳴的夜晚,趙玄兒外出買泡面,不幸被閃電擊中,從而穿越到了一個女尊國,成為了一個暴發戶的女兒。
可惜,她腦子不夠聰慧,演技不夠精湛,性格不夠圓滑,終于在第三次看到老爹滿臉胡腮卻塗抹胭脂、穿大紅衣袍、手捏蘭花指的時候,她被雷的爆笑,蹲在地上哆嗦半天起不來。
因此,她成功把家裡上上下下幾百号人吓到了,他們以為大小姐被鬼上身了。
這麼多被吓到的人之中,老爹被吓得最嚴重,他驚恐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他便帶領數十個家丁,把趙玄兒扭送到山上,把趙玄兒交給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紗的道姑。老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求道姑一定要将趙玄兒體内的冤鬼趕走。
趙玄兒被道姑明亮的吓人的眼睛盯得頭皮發麻,她心裡忐忑,生怕道姑會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畢竟趙玄兒奪了别人的身體。
不料道姑卻開口道:“貧道見貴女骨骼精奇,慧根極佳,日後必能成就一番大事。至于神鬼附身的說法,這個請趙老爺放心,貴女靈魂清澈,并沒有什麼神鬼附身之嫌。”
老爹捏着蘭花指,粗嘎的聲音捏的細細的,卻透露着濃濃的擔憂:“可是玄兒那娃總是莫名其妙地笑,吓死人家了。”他的尾音拖的又長又幽怨。
趙玄兒一身雞皮冒了起來,強行拉平的嘴角忍不住一下子翹了起來,她忙捂住了嘴,防止自己笑出聲。
道姑神色不改,态度自然:“趙老爺不必擔心,這是貴女心智尚未穩定的緣故,若你信得過貧道,請你将她交給我,貧道會好好教導她……”
後面的話,趙玄兒沒有注意聽,她的注意力被山上的一對男女吸引了去,此時她如見鬼一般看着不遠處他們。
那男穿着豔麗的衣服,手握拳頭,含羞帶怯地輕捶他面前的女人的胸口,嬌聲道:“妻主讨厭……”聲音千嬌百媚。
女人還十分受用地握着男人的拳頭,嘴角含笑,伸手挑起男人的下巴:“小美人……”
趙玄兒的雞皮一下子從頭頂蔓延到了腳底。
過了不久,老爹就喜滋滋地帶着一衆家丁下山了,徒留趙玄兒和道姑兩人。瑟瑟的秋風吹過,趙玄兒苦逼的求學史拉開了帷幕。
趙玄兒非常的郁悶,身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信仰者,被強迫學習捉鬼秘術,真的好嗎?說什麼這是穩定她心智的最佳辦法,一聽就是騙人的,隻要這裡的男人正常一點,她的心智就穩定了。
每日雞未叫,趙玄兒就被一盆冷水潑醒,然後她被道姑提着領子去蹲馬步或者是繞着山腳跑馬拉松。
中午開始背誦《捉鬼大全》、《冤魂錄》,背錯一個字,罰蹲一個時辰馬步。
傍晚學劍術,被師父的木劍抽的半死不活。晚上練畫符,練得手抽筋……
還讓不讓人活了?!逃跑?天真!那殺千刀的師父離她的距離永遠不會超過五步,她還沒開始逃,就會被師父提着領子甩回來,然後懲罰就來了——倒吊在樹上一天一夜。
身體上的痛苦還是次要,最可怕的是精神上的傷害。
師父是個冷面木頭,除了剛開始教導她學劍術時講過幾句話,接下來的日子,她幾乎一個字也沒說過。她整日冷着臉,繃着嘴,如果不是見她吃飯時張開嘴,趙玄兒還以為她的嘴癱了。
趙玄兒也曾努力地逗師父說話,什麼談心啊!講笑話啊!甚至故意罵她,拿木劍刺她,師父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當然趙玄兒因為作死,也多次得到了被倒吊在樹上一天一夜的悲慘下場。
雖然師父不說話,但她的眼睛卻犀利的很,仿佛能将人看的灼穿幾個洞,趙玄兒在她的眼皮底下從來不敢偷過懶。
生活在無聲世界的趙玄兒整日痛苦地訓練,日子枯燥的讓她想撞牆,她還得忍受師父那無時無刻堪稱x光的眼神,她幾欲崩潰。
如此這般,過了兩年,沉默了一年多的師父終于開口:“玄兒,今日你便下山吧!”
正在練劍的趙玄兒手一抖,忙回頭:“師父你說什麼?”
到底是幸福來的太突然,還是她出現了幻聽。
師父明亮的眼神依舊,卻有着一絲複雜的情緒:“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你下山後,我們的師父之誼不複存在,你該走上你應該走的路了。”
“師父!”見師父動真格了,趙玄兒忙收起木劍,焦急地追上去,卻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擋住了去路,她隻得眼睜睜地看着師父在在原地憑空消失了。
明明剛剛還在眼前的人,眨眼間就不見了!
“臭道姑!死人臉!”趙玄兒大罵着師父,想把師父炸出來,可師父真的離開了,她不再像以前一樣忽然出現把趙玄兒吊到樹上了。
趙玄兒有些濕了眼,即使師父是個惡魔,但她們好歹一起生活了兩年,師父除了對她訓練嚴格,其他方面對她還是挺好的。
師父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消失了,趙玄兒感覺解脫了的同時,心裡也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