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醇聲音帶着幾分無奈:“妻主,清醇還有事,先告辭了。”
趙玄兒忙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飯桌前,熱情開口道:“别别别,你還什麼都沒吃呢!吃飯吃飯。”
季清醇低頭看着她拉着他的手臂,有些不自在地拂開她的手。
季清醇将視線移向趙玄兒的臉,絕色傾城,巧笑倩兮,她的笑容太過耀眼,簡直像是在嘲笑他禁不起誘惑,嘲笑他隻會逃避。
可他從來就不是逃避現實的人。
季清醇坐下來勉為其難地又吃了幾口飯。
趙玄兒便一直給他夾菜,可是過了一會兒,季清醇便又不吃了。趙玄兒看着那滿桌的幾乎沒怎麼動的菜,她心痛的窒息,她一直招呼季清醇吃,可是季清醇又吃不下。
等到小青過來收桌子的時候,趙玄兒将她拉到一邊,咬牙切齒地低聲道:“剩下的這些菜你們給我吃掉,不許倒,在這些菜吃完之前,不許弄新的菜。”
因為昨晚有季清醇的陪伴,趙玄兒一晚上都沒有做噩夢。現在天晚了,趙玄兒即使很困,還是沒回房睡覺,而是跑到書房陪季清醇看賬本。
趙家的賬本裝了好幾箱,擺在書房裡,就占了書房大部分的地方。季清醇坐在桌前,手執着筆,仔細地在紙上勾勒着什麼。
而趙玄兒坐在箱子上,昏昏欲睡。可是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勸季清醇放下工作,讓他陪她回房睡覺的想法。她拍了拍臉,讓自己精神點,也讓自己語氣更親切些:“熬夜真的不好,乖,回去睡吧。”
季清醇的手頓了頓,毛筆尖的墨汁滴落在紙上,紙上瞬間黑了一大攤。他微微歎了口氣,拿了一張新的紙,将已經背在腦海裡的數目重新在紙上抄寫一遍。
見季清醇又不理自己,趙玄兒一下子躺倒在箱子上,不願起來了。
在女尊國,女人的地位比男人的地位高是不可置疑的,女人是不用做像管賬這種瑣碎的事的,因為會被認為大材小用。若是有大志向的女人會選擇參軍,她們細膩的心思可以考慮到行軍的途中的各個方面,可以想出各種出奇不意的戰術來打敗敵方,男人就負責去打仗。如果硬要扯個比喻來形容參軍的男人和女人,那麼男人就是武器,女人就是使武器的那個人。
剛開始,趙玄兒還納悶,為什麼女人身體素質各方面都比不上男人,還能女尊的起來。後來,她在山上看了幾年的書之後,她才慢慢了解這個世界。
即使女人身嬌體弱,她們還是能治的了男人,因為不知為何這個國家的女人智商總比男人的智商高,隻要她們願意,她們幾乎可以把男人耍的團團轉,就連這裡的王都是女人當的。當然了,聰明的男人也不少,但是他們比較多情,比不上女人絕情,所以他們總是狠不起來。
因為女王喜歡柔弱妖媚的男人,所以這幾年,男人都喜歡把自己弄成比女人還嬌弱的樣子。趙玄兒雖然覺得起雞皮疙瘩,但是這裡的女人就喜歡嬌弱的男人。
幸好老爹給她娶得這個夫君比較正常,沒有抹胭脂戴紅花,而且看着也很賞心悅目,可是他再賞心悅目,趙玄兒也不想看他一眼,她現在隻想睡覺。
季清醇這麼努力地工作,趙玄兒也沒有一點佩服以及欣慰的心,她現在隻想将季清醇敲暈了,然後把他扛回房間。
趙玄兒很快就睡着了。聽到趙玄兒慢慢變得平穩的呼吸,季清醇放下了筆 ,走到趙玄兒身邊,脫下外衫,将外衫蓋在趙玄兒身上。
他半蹲在趙玄兒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着趙玄兒的秀發。
“趙玄兒······”季清醇輕聲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