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們倒吸一口氣,手中的瓜子啪嗒啪嗒地掉落在石桌上。
趙玄兒喝完茶之後,又跑回了練武場。
小厮們捂着嘴,臉上泛着紅暈,快步地站起身,跑遠了。
很快,在書房裡幹活的小厮們聽到了從練武場趕回來的小厮們說的八卦,在書房裡幹活的小厮們各種羨慕嫉妒恨。
季清醇不小心聽到了小厮們描述的“水滴從嘴邊滑落,滴落在衣襟裡面,真的好想變成那水滴”,他猛地把賬本扔在桌上。
“啪”的一聲脆響,把書房裡的小厮們吓了一跳。
季清醇皮笑肉不笑:“花園裡的雜草長了不少,你們去整理一下。”
等到小厮們離開之後,季清醇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恰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個小厮裝扮的男人走了進來。
季清醇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他聲音冷了幾分:“你來做什麼?”
男人單膝下跪,雙手呈上一封信函:“這是主公給您的信函。”
季清醇接過信封,撕開信封,從信封裡面滑落一包藥粉。
季清醇眉頭一皺,修長的手指微微收緊。
“公子,主公讓你……”
季清醇打斷他的話:“我自有分寸,你回去吧。”
“是。”男人迅速離開。
季清醇展開手掌,那包藥粉無色無味,卻是慢性毒物,可以讓服用之人不知不覺地死去,而且查不出任何中毒現象。
季清醇将毒粉扔到香爐裡面,不再理會它。
季清醇看外面的太陽正猛,他放下手中的賬本,向外面走去。
他來到練武場,看到趙玄兒正在練習劍術。
趙玄兒身邊的冷臉男人時不時用木劍打一下趙玄兒的手臂,冷聲道:“手臂擡高點。”
趙玄兒被打一下,她的身子就僵一下。
躲在樹蔭下的小厮們心疼地竊竊私語:“我們回去求老爺辭了這個武術師父吧!”
他們一看到季清醇,忙站起身,對季清醇各種抱怨:“他總是罵小姐,還打小姐。太過分了。姑爺,你能不能勸老爺……”
季清醇微微笑道:“我倒覺得這個師父挺好。”
小厮們沒想到季清醇再一次站在老爺那邊,他們委屈地閉了嘴。
趙玄兒很快訓練完了,她非常尊敬地給師父鞠個躬,對淩雲城說道:“今天辛苦你了。”
淩雲城淡淡地嗯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他經過季清醇身邊的時候,微微朝季清醇點了點頭。
趙玄兒滿頭大汗地跑到季清醇面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的臉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的,很讨喜。
季清醇拿出手帕想要給她擦汗,趙玄兒沒等他把手帕伸向她,她直接擡起袖子抹了一把臉。
季清醇神色不變,卻暗地裡踹了趙玄兒一腳。
趙玄兒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她猛地回頭,叫道:“誰踹我了?”
季清醇微微笑道:“妻主,沒人踹你,恐怕你太累了,出現錯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