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金萊的發難,圍觀看戲的人群中沒有一個出聲阻止的。
他們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也同樣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一個偷摸混進來的小子,憑什麼跟他們共處一個空間,呼吸同一片空氣?
所以嘲笑歸嘲笑,但在這件事上,他們的立場跟金萊是一緻的,才不會去拆他的台。
被這樣毫不留情的對待,衆人本以為會看到對方露出難堪的表情,沒想到對方卻不按常理出牌,一臉無辜地說:“可是我還沒吃飽呢。”
他摸了摸肚子,感受了一下,繼續說:“最多才三分之一飽,還能裝下很多東西呢。剛剛我把餐飲區都逛了個遍,發現有很多我喜歡吃的嘞。還有一些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一看就知道滋味很不錯。我要是就這樣走了,那也太對不起我的肚子了。”
聽到他的這一番宣言,衆人滿臉錯愕。
媽的,他是餓死鬼投胎嗎?
為了一口吃的,至于這樣嗎?
都被這樣直言驅趕了,還能淡定地說出這種話,真是臉皮夠厚的。
金萊忍不住黑着臉說:“我勸你還是趕緊走的好,給自己留一點體面,不要等我叫保安。”
本以為聽到叫保安,對方會有所顧忌,沒想到對方就是塊滾刀肉,居然跟他說:“打個商量,就不能等我吃飽再說嗎,到時候不用叫保安,我自己乖乖走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沒必要把場面弄得那麼難看是吧。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行不?”
金萊頓時表情跟吃了屎一樣難看,實在是被對方無語到了。
“卧槽,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圍觀人群中,也有人被他的厚臉皮驚到了,忍不住開腔。
“他甚至還想着日後相見,是想以後繼續這麼幹嗎?我真是服了。”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有一個人開腔後,其他人也忍不住了。
“他家裡到底是有多困難啊,非得像這樣到處蹭吃蹭喝的。”
“看他面色紅潤,穿得也不破爛,不像是家裡很困難的樣子,沒準就是有這麼個癖好,不占便宜心裡就難受。”
“你怎麼能确定他之所以長那麼好,不是靠到處蹭吃蹭喝養的呢?”
“嘶,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
……
一時之間,這個本來應該很清靜的角落嘈雜聲四起,吸引了周圍衆多目光。
金萊注意到這一點,就想讓大家把聲音放低一些,他不想把事情鬧太大,影響别人對他的印象。
但還沒等他出聲,就聽到自己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墨哥,你在這幹嘛呢?”
他往後一看,發現竟然是今天的東道主,鐘少。
墨哥?
他在叫誰?
連鐘少都要叫哥的人?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來,發現他看的竟然剛好是他們想要驅趕的人。
卧槽……
發現這個事情的不隻他一個人,當衆人意識到鐘少口中所謂的“墨哥”叫的是誰後,勃然變色。
原本的議論聲漸漸停息,轉而代之,是心裡卧槽聲四起……
至于視線中心的方見墨,雖然被衆人聲讨着,卻好像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一樣,竟然還有閑情吃東西。
“嗯?”聽到有人叫他,他叼着叉子擡頭。
發現是鐘璟後,他取出叉子,回:“餓了找點吃的。”
“你找我啊?”他又問。
“啧,你說呢?”鐘璟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哦。”他回。
鐘璟聽了手癢癢的,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