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之薏立即起身下床,快步走至屋門前,打開了門。
不過,屋外站着一名守衛。
他問道:“姑娘有何事?”
舒之薏道:“那個,可以帶我去一趟陛下那嗎?我有急事要禀報。”
“現在天色已晚,姑娘有什麼事還是明日再與陛下說吧。”
若要等到明日,還不知道皇帝有沒有空聽她說話。
舒之薏頓了頓,立刻從身上掏出銀兩,遞給他,“大哥,求求你了!我真是有急事,若是陛下怪罪下來,我定會将罪責攬到自己身上,不會牽連你的。”
守衛遲疑片刻,接過銀兩放到自己衣中,“好吧。”
他随即帶着舒之薏往皇帝那去,随後打聽到皇帝此刻正巧去了皇後寝殿,二人随即前去清心殿。
嚴畢守在殿外,見守衛帶着舒之薏走來,面露困惑。
他皺起眉斥道:“誰讓你帶她出來的?”
守衛急忙躬身,拱手道:“公公,是她說有急事要向陛下禀報,我這才帶她過來了。”
舒之薏道:“嚴總管,你别怪他,是我讓他帶我過來的,我真是有急事要告知陛下。”
嚴畢平淡道:“陛下與娘娘已經要歇下了,舒姑娘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不行,我現在必須要說。”舒之薏又拿出銀兩悄悄遞給他,“還請嚴總管替我向陛下通禀一聲,若陛下動怒,一切罪責我自會承擔。”
嚴畢“啧”了一聲,“你還真是跟那冷大人一樣固執。”
“收回去吧。”他擺了擺手,“我可提醒你一句,陛下在歇息時,可一向不喜被打擾,尤其是在皇後娘娘這。若是陛下待會動怒了,到時候說不定你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舒之薏神色一頓,點了點頭:“好,謝謝公公提醒。”
不管了,來都來了,她豁出去了!
嚴畢對着殿内喊道:“陛下,舒之薏有事要與您禀報!她此刻正在殿外侯着,陛下可要傳她入殿?”
殿内,皇後正要為皇帝更衣,聽聞此話,立即停住動作。
皇後不解問道:“陛下,這舒之薏是何人?”
皇帝淡淡道:“是那大理寺卿的心上人。”
“原來她就是今日與那冷大人一起入宮的姑娘。”皇後垂下眸,“可臣妾方才聽人說,陛下好像是要納她為妃。”
“呃……”皇帝頓了頓,拍了拍她,“朕隻是随口一說,皇後不必當真,朕怎麼可能真的會納她一個野丫頭為妃。”
皇後輕微歎息:“您這随口一說,可是把他們二人都吓住了。”
皇帝笑了笑:“朕此舉也隻是想讓那冷陌淮早日找出兇手嘛。”
皇後無奈搖了搖頭,“那姑娘應是真有什麼急事,陛下快傳她進來吧。”
“好吧。”
“既是如此,那臣妾先回避了。”
皇帝牽住她的手,“哎,這是你的寝殿,你回避做什麼?一起與朕聽聽她要說什麼也無妨。”
他拉着她走至坐榻上坐了下來,随即高聲道:“讓她進來。”
兩名婢女打開殿門,舒之薏随即走入殿中。
她走上前,跪地叩拜:“民女拜見陛下,拜見皇後娘娘。”
“平身。”
“謝陛下。”舒之薏站起身。
她剛要開口解釋,隻聽皇帝先對她說道:“你來此,可是要告訴朕,冷陌淮收你入大理寺的真正原因了?”
舒之薏陡然一愣,他竟然……已經猜到了?
皇帝見她發愣,平淡說道:“就算你是他的恩人和心上人,他也不可能隻因私情,就将你收入大理寺,想必你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舒之薏颔首,恭敬回道:“陛下果真英明神武,民女來此确實是想告知陛下此事。”
“說吧。”
舒之薏解釋道:“陛下,民女會鑒謊之術,可識人謊言。”
皇帝眯了眯眼:“哦?鑒謊之術?”
舒之薏續道:“民女與冷大人入宮見陛下之時,陛下說若我入宮為妃,您便放過那些養貓人,也不怪罪民女與冷大人,雖說我不知哪句話是假的,但我感知到陛下确實說了假話。”
皇帝神情一頓,與皇後對視一眼,随即喚道:“嚴畢。”
嚴畢聞言,立即走入殿中,躬身問道:“陛下可是有事要吩咐?”
皇帝吩咐一聲:“關門。”
殿外的兩名婢女立即關上殿門。
皇帝面色嚴峻,直接問道:“你對朕是否忠心?”
嚴畢神色一慌,急忙跪地:“老奴自然是忠于陛下,天地可鑒呐!”
皇帝看向舒之薏,“如何,他所言是真是假?”
嚴畢神色緊張,擡頭瞥向身旁的舒之薏,心想他的性命可全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舒之薏一愣,暗道這帝王果真心計頗深。一知她會鑒謊,便立刻試探自己身邊最近的人。還好嚴畢對他是真心的,要不然他可能會立即将他處死,那這可都要怪她了。
她回道:“陛下,嚴公公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