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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有福之地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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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啊神明,如果真的有靈,那就保佑大家健康,一切順利吧。

離開天後宮,宋長生沿着南後街繼續走,大學四年,他來過三坊七巷很多次了,這算是今年頭一回,這能說是舊地重遊,感覺卻不一樣了。

呼吸過喀拉峻的青草味和賽裡木湖潮濕的風,三坊七巷那曆史的厚重感要更别有古樸之意了。

宋長生在三坊七巷逛了一圈,找了一家咖啡店坐着,又寫了些心得體會,而人一旦投入進工作,時間就過的很快。

三人約的是六點半,收拾好東西,宋長生前往餐廳,那是一家開了二十年的老飯館,主打川菜,但福州菜做得也不錯,門臉不算起眼,但開在漢庭酒店的旁邊。

這個點人不少,宋長生又是第一個到的,他沒有先點菜,等了會兒,第二個到的是剛下班的蔡松年。

他手上提着一個公文包,穿着一身西裝,外套搭在手肘處,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精英的味兒,誰知他一坐下就開始扯領帶,那吊兒郎當的坐姿讓人咋舌。

剛坐下,蔡松年像看見親人似的嚎了一嗓子:“長生啊,我想死你了!”

宋長生上身後仰,躲過了他想要飛撲過來擁抱的動作,蔡松年抽了抽嘴角,坐回位子上,看見宋長生推過來的飲料後又驚呼一聲:“義父!‘開心’你都舍得請我喝!我都多久沒喝這玩意兒了。”

蔡松年願意花很多錢在打遊戲上,但吃喝卻是扣扣嗖嗖,自從工作了,每天朝九晚五,娛樂都沒有了,更别說滿足食欲。

宋長生把吸管遞給他,無奈道:“得了吧,我可沒你這樣的兒子。”

蔡松年“嘿嘿”笑了兩聲,插上吸管就喝了起來。

“開心”是一款開心果奶蓋茉莉茶,椰子水的清甜和開心果醬的濃郁組合在一起,味道非常驚豔。

蔡松年大二上學期分手那天,抱着前任送來的“開心”邊說好喝邊痛哭流涕,還是宋長生天天帶着他去圖書館自習,強勢手段讓他走出了那段失意的日子,蔡松年邊喝邊有些感動。

按理說李江月不至于現在還沒到,蔡松年最近經常加班,反而都到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七點剛過,李江月才姗姗來遲,他一進門就坐下喘氣,看樣子還是跑過來的。

宋長生把飲品往他那邊推了推,然後給了他倒了一杯熱水,道:“先緩一緩。”

蔡松年按着幾人習慣點了些招牌菜,香菜拌牛肉、鹹蛋黃茄子,醉排骨、南煎肝和酸辣湯。

等李江月回過神,自己正在嘬吸管,冰涼涼的,散去熱意,“真好喝。”

等了二十來分鐘,菜都上齊了,三人邊吃邊聊,問各自的生活。

打工人蔡松的苦水明顯最多,他感慨了兩句,然後憤憤地敲了敲桌子:

“我不是六月初就入職了嗎?去之前吹得天花亂墜的,結果進去都是狗屎。長生,江月,你們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這人最不怕吃苦了。雖然學習不那麼好,但是我願意下功夫。結果就我們那傻逼經理,什麼都不教,上來就讓我完成這個東西,完成那個東西,流程都沒弄清楚,我就隻能問幾個老員工,問多了老員工也不耐煩。”

“我就拼命自學,好不容易上手了,他還嫌這嫌那,問他?他也不會,呵呵,就會一句‘你要找方法’。”

蔡松年重重地歎了口氣:“我問他要材料,他說沒有,讓我自己去找。你敢信,一個小時能完成的表格,竟然需要我花整整一個上午甚至更長的時間去跟各個部門的領導對接,求爺爺告奶奶去要,才能要到原始數據。”

“理想很豐滿,生活太骨感!”

他恨恨地塞了一大塊排骨在嘴裡,然後又被燙得吐了出來,宋長生給他遞水:“你慢點兒吃。”

“他們都羨慕說我這個崗工作少,任務輕。唉,都是表面光鮮,背地裡被領導磋磨。昨天中午還嫌我桌面太亂,說我要是不收拾,下午就不用來了。呵呵,我真稀罕他這個工作,”猛喝了好幾口水,蔡松年這才緩過勁兒,“有時候真想把文件甩他臉上,然後大喊一句‘去你媽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唉,沒有退路啊還是。”

李江月瞪圓了眼:“那怎麼辦啊,上班一定要見領導嗎?能不能把他熬走啊。”

“哈哈哈哈,說什麼呢,”蔡松年一把攬住了李江月的肩膀,大力地拍了兩下,“他也就隻能仗着這點領導的頭銜壓壓我,等我幹兩年攢夠經驗,一腳就把這破公司給蹬了。”

宋長生靜靜地聽,等他說完了倒了杯酒,思忖片刻還是說:“如果實在待得很難受,就盡快找下家換吧。精神上長期不舒适,身體也會吃不消。”

“我也感覺。”李江月附和道。

“唉,”蔡松年一隻手托着下巴苦笑了兩聲,那杯酒一飲而盡,“行了,不說我了,你們倆也别用這種眼神看我。其實我還成,已經在投簡曆,要是找到新的就馬上跑。”

蔡松年平時不着調,但做人做事是很有一套的,連他都吃不消,可見實際情況比他說的還要糟糕些,“嗯,有困難随時和我說,你要是缺錢的話,我也還有點積蓄。”

李江月也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不太熟練但是擔憂道:“松年,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随時約我吃飯。”

蔡松年“嗯嗯”兩聲,然後看向李江月:“江月,學校離這邊也不遠,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聞言,李江月臉色有些難看,在兩人的注視下,他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傻逼室友。”罕見地爆了粗口,又怕兩人誤會,李江月又連忙補了一句:“我是說我現在的室友。”

李江月六點過就出門了,結果走到地鐵站才發現手機忘記帶了,又急匆匆趕回去,一打開門,就看見他的室友和女朋友正抱着溫存。

他當時臉上爆紅,足足愣了有五秒,直到那個女孩突然看見門開了,這才驚呼一聲。

李江月白皙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薄紅,看上去異常羞憤,道:“我隻是出門了又不是不回去了,他把女朋友帶回宿舍裡……”說到這,他握緊了拳頭。

李江月是個有些保守的小古闆,不僅要求自己在立業之前不碰情愛,甚至不加任何同學以外女生的聯系方式,自己不碰也看不得,室友帶女朋友回來,對他來說足可以說是大踩警線了。

“好了好了,”蔡松年已經樂出了聲兒,“不是吧,江月,這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他們啃他們的呗。”

蔡松年神經大條沒有多想,宋成生幹脆打斷他的話:“你們不至于是男女混住吧,女生怎麼可能進得了男生宿舍樓?”

李江月簡直羞憤欲死:“誰知道她怎麼進來的,關鍵是坐在我的椅子上……”

聞言,蔡松年一口酒都噴了出來,要不是宋長生躲得快,這身襯衫非得濕透了不可,“你,還好吧?”

宋成生抽出紙擦了擦桌面,也緩緩道:“換宿舍吧,有一就有二。”

李江月結巴道:“傷風、風敗俗,有傷風化,看得我隻、隻想、想自戳雙目。”他一個勁兒地往外蹦成語,蔡松年越聽越覺得好笑,問他:“那你怎麼下來的?”

李江月的頭都要埋進桌子裡去了:“我直接穿過他們去桌上拿出來的。等我回去就和輔導員說換宿舍的事兒!”

蔡松年也忍不住感慨了兩句,又勸李江月說早點談戀愛,這樣也不至于一見這種場面就吓得不敢動彈,然後李江月錘了他一拳,雖然還紅着臉,但堅定地表示自己要把餘生奉獻給科研事業。

突然,蔡松年賤兮兮地看向宋長生:“長生,我說個事兒,你可别生氣。”

宋長生心想:“這話題跳得也真快。”于是擡眸看他:“嗯,你說。”

蔡松年對他擠眉弄眼,道:“長生,你不是大學一直沒談戀愛嗎?大一進來的時候發型那樣,我們還以為你是受了情傷,大二的時候我們就覺得你是不是看不上别人,畢竟你條件擺在這,等到大三你拒絕了咱們系花的告白,不瞞你說,我們私底下已經在猜你是不是喜歡男的了。”

宋長生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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