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人——”有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面色焦急,正打算上前推搡時,眼尖地發現對方羽織下的管制品。
男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要知道,在橫濱這個民風純樸的地界,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最好還是夾起尾巴做人。
在有人領頭後,大夥都發現這位白發男士不太好惹,隻好乖乖地聽從對方的指揮,坐回了原位。
“服務員小姐,還請您現在立刻聯系警署報案。”
被點名的服務員馬上反應過來,小心地避開客人往前台的固定電話走去。
“其餘人士還請稍安勿躁。”
在銀發劍士有條不紊地指揮下,現場很快變得秩序井然起來。
有一位服務員将那位喊着“死人了”的顧客扶起,輕聲細語地安慰起對方來。
在目擊者颠三倒四的叙述中,終于搞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這位顧客準備去洗手間時,突然聽見後廚響起“砰”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砸在地面上。随後又是一連串的叮叮咣咣聲和玻璃的碎裂聲。随着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一灘紅色的液體從後廚的門内滲出。
這位顧客一開始大着膽子拍門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見一直沒反應,一擰門把手發現門沒鎖,就發現餐廳的老闆面容扭曲地倒在地上。
“噢,大叔,做得不錯嘛。”
名為“福澤”的劍士并不是很想應承少年的這聲誇獎,哪怕他并不怎麼在意年齡,但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就被人稱為“大叔”,這實在是……
還好同行的少女及時糾正。
“亂步!人家連皺紋都沒有,叫大叔太過頭啦,叫先生就可以了!”三月七用手遮住嘴,一邊輕扯着亂步的衣袖,一邊壓低聲音提醒,“而且現在可不是出聲的好時機,等警察來比較好吧。”
“啊?為什麼要等警察來,明明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呀?”亂步不滿地嚷嚷,虧他還很期待這家店的甜品呢!
“知道什麼……難道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少女的聲音并不大,但奈何餐廳内實在過于安靜,不少耳朵尖的人捕捉到了這句無心之言。
“什麼,真的嗎?”
“快點說出來吧,我還急着回家呢。”
“我才不是兇手,快點放我回去!”
場面一下子又變得鬧哄哄起來。
“肅靜!”
劍士皺起眉來一喝,表情本就冷峻的他這下看起來更是能止小兒夜啼。
餐廳内的聲音又漸漸地變小了。
自覺失言的三月七往亂步的方向縮了縮,将聲音壓得更低,偏頭問他:“所以是誰幹的呀?”
為了讓亂步聽清,三月七不得不貼近他。
在幾乎是耳語的距離,亂步能清晰地感受到噴在耳尖上的熱氣。
有點癢。
亂步想。
孩子心氣的亂步順從自己的心意甩了甩頭,拉遠了與三月七的距離。
“真搞不懂城市裡的大人們,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偏要像考試一樣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不可。”
仿佛被潑了天大的一盆髒水,三月七惶恐地後退一步,忙擺手說:“别瞎說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不是什麼大人……不對……我是……也不對……本姑娘可是美少女,所以我不知道!”
成功說服自己的三月七又湊近了亂步,打算問個清楚。
這時,接到報案的警察終于姗姗來遲。
“讓一讓,讓一讓,警察辦案,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喂!你小子别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