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滿的結局,不是麼?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
“不行不行,說好了你要聽我的,我最多再扮演一個人,多了不幹——你也不想我把橫濱炸上天吧?”
“■■■■■■”
“這才對嘛,合作愉快哦。對了,小東西,别忘了幫我捏個分/身。”
“■■■■■■■■”
“别那麼小氣嘛,要是花火大人一不小心掉馬了,我可不敢保證會發什麼事哦?”
昏暗的診療室内,森鷗外慢條斯理地開始收拾桌上的醫療用品,遺憾地對床上的男人宣布:“你的時日無多。”
面色蒼白的男人臉上卻沒有顯出絕望的表情,隻是捂住嘴低聲咳嗽了幾聲,“我明白了。”
森鷗外目送男人步履蹒跚地離開自己的診所,狀似不解地詢問愛麗絲:“他似乎對自己的處境早有預料,那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剛剛離開的男人是一個小組織的頭目,雖說是小組織,但也能在部分情報中占據一席之地,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個組織手中掌握着幾條不為人知的走/私路線,敢賣一些大組織不願意賣的東西,而且價格遠遠低于那些漫天要價的組織。
所以這個沒有靠山的小組織的覆滅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這種事情在這座城市裡屢見不鮮。
根據森鷗外剛才的診療結果來看,這個男人應當是被人下了毒,而且是慢性毒藥,需要少量多次的服用才能見效。
“看來是身邊人出了内鬼呢。”
森鷗外毫無憐憫之情地這樣下了判斷,“想出這個方法的人似乎是想要他親眼看着自己的組織是如何消失的吧,還真是惡趣味。”
“林太郎沒有資格這樣說别人啦。”愛麗絲毫不留情地這樣指責森鷗外。
但這回森鷗外沒有理會愛麗絲,而是繼續自言自語:“不過看他的表現,似乎是已經找到了解決方法,但這種毒藥可不是那種人能輕易解決的——有人出手幫了他。”
是誰?有什麼目的?會對橫濱有威脅嗎?
想不通的森鷗外決定拿上外套出門一趟。
“是麼,看來你已經決定好了。”寬大的帽檐幾乎遮蔽了女人的面部,但男人還是能清晰地看到對方嘴角的弧度,那樣輕松的笑意仿佛在告訴男人:她能輕松解決對于自己來說無解的死局。
但男人的内心卻無法升起一絲一毫的嫉妒之情,因為他知道這位女士那詭谲的手段不是他能肖想的。
“你的報酬,我已經切實收到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吧,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明明是悅耳的女聲,男人卻仿佛聽見了貪婪的毒蛇潛伏于獵物身邊時發出的興奮嘶嘶聲。
在外面收集了一圈情報的森鷗外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稍微提起了一點興趣,打算關注一下那個小組織的後續發展。
誰知第二天就出了事。
“你是說,那個男人不僅沒有死,而且還把組織進一步擴大,并且和那些虎視眈眈的大組織打得有來有回?”
森鷗外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往這麼荒謬的方向發展,但這個局面越是對那種明明已經是将死之人有利,他就越是好奇其背後之人的手段。
“想來看在我給他提供治療的份上,那個人應該不會拒絕我去給他道個喜吧。”
“如果我說沒人幫我,醫生你肯定是不會信的。”男人的表情雖然疲憊,但确實沒有了那種半截入土的死氣,他清楚地知道每個人的來意,無非是想要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并且是怎麼破局的,“看在你是醫治過我的醫生的份上,這件事我隻告訴你一個人:是慈玉女士幫了我。”
“慈玉女士?”陌生的名号,不肯透露真名卻在背後攪弄風雲的家夥,森鷗外對這種人向來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