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簡單嘛,有一個幸運按鈕是多出來的,隻要找到這個按鈕并在零點按下,所有的炸/彈都會失效。”江戶川亂步翹着二郎腿,将手搭在腦後放松地補充,“啊,不過也有可能是一起爆炸也說不定。畢竟能設計出這種謎題的人,怎麼看都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糟糕家夥。”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三月七看着放在桌上的棉花娃娃,這是被亂步在附近找到的,“要像翡翠女士說的那樣,通知異能特務科回收所有的娃娃嗎?”
“别擔心,他們已經派人前去回收了。隻是敵人肯定不會就這樣無動于衷,絕對還有什麼後備方案。不可掉以輕心。”社長坐在主位,眉頭深深皺起,“但我還有一點不明。亂步,翡翠女士對這次的事件似乎早有預料,提前幾個月讓我們調查‘鼠穴’,但對現狀似乎并沒有多大用處。”
“我想也許翡翠身邊出了什麼纰漏吧。内鬼也好、背叛也好,反正就是那麼一回事。我之前都說了嘛,那些被我們找到的據點大多都已經被廢棄了。老鼠那邊肯定已經提前知道風聲了,但還是執意要策劃這起案件,恐怕是形勢所迫。”
正如偵探所說,被認為是這次事件主謀之一的“死屋之鼠”的頭目——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此時正在與另一位主謀對峙。
“我可不知道花火閣下居然是如此樂于助人的性格呢。”
“過獎過獎,毛絨帽先生。雖然我無意評判你的理想與追求,但你知道我一向欣賞像你這樣的人才。”哪怕被困在了費奧多爾的據點裡,花火也絲毫沒有露出窘迫的神情,“而且,我既幫你轉移了視線,又給你提前透露了風聲,世界上哪裡還能找到比我還要合格的幫手呢?不用太感激我,真的。”
“那還真是多謝花火小姐了。”費奧多爾垂眸輕笑,指尖滑過唇畔,“隻是可惜,被感性蒙蔽的羔羊總愛将僥幸當作勝利,殊不知您踢翻的油燈——正是點燃整座劇場的引信啊。”
他的尾音陡然放輕,像是在念頌禱詞一般從喉間滑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火突然放聲大笑,笑得那樣快活、那樣肆意,仿佛眼前坐着的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異能力者,而是一位在馬戲團裡表演的小醜,“不得不說,親愛的~雖然我很讨厭你,但你帶給我的樂子确實讓我感到了一點難得的快樂。
“看在我心情不錯的份上,給你一個提示,小老鼠。”花火歪頭,臉上故作童真的表情讓費奧多爾感到一陣反胃,“除了老鼠以外,蚯蚓也會鑽地洞哦~”
費奧多爾眯了眯眼,無法判斷面前的少女出于什麼目的給出了提示,但他對自己據點的安保措施相當自信,确信對方無法離開自己的視線,也無法繞過自己的手段搞出什麼更大的動靜後,便繼續按照計劃進行下一步。
看到對方不理自己後,花火也頗覺無聊,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自娛自樂地哼着歌: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買藥,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擡,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