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那種地方叫做樂園,你也真夠惡趣味的。”盡管嘴上這麼說着,太宰還是從心地穿上了外套,跟着翡翠出了門。
“畢竟太宰向往‘黃泉’的國度嘛,那種地方對你來說說不定确實是樂園哦?”
剛一出門,視線很難不被市郊的黑色半圓吸引注意力。
街道上空蕩蕩的,隻有在遠離半圓的地方隐隐約約聽到疏散的警笛聲。
“不愧是警官先生,哪怕在風暴中心也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職責。”看着屏幕内一直向郊區移動的小紅點,太宰坐在車上忍不住感歎,“說到底這個定位儀為什麼在那種地方也能有信号啊?”
“假面愚者,很神奇吧?”難得找不到下屬代勞的翡翠這回不得不坐在駕駛位開車,但也不妨礙她一心二用。
“假面愚者?那位與老鼠謀皮的家夥?”太宰治對那種藏頭露尾的家夥沒什麼興趣,“可她的異能力不是變換成其他人的模樣嗎?”
“那個人來曆古怪,誰也不知道她究竟藏了多少底牌。偶爾她也會心血來潮地發明一些小道具,那個定位儀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對她來說,不能創造樂子的道具大約都是廢品吧。”翡翠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着,“我們到了。再往前就隻能徒步行進了。”
即使隔着大約一個街區的距離,太宰治也能感覺到那種壓迫感,仿佛是本能中對天敵的一種危險直覺。
哪怕是他也很難面不改色地進入那種看起來就十死無生的地界。
直到一道暗紅色的流星直沖沖地撞進領域之内。
“啊,時間差不多咯,我們也進去吧。”翡翠這次沒有回頭,先一步沒入了漆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