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顧時琛忽然強吻,他一開始非常生氣,太不尊重人了,還沒想到怎麼發洩,又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現在的生活每天既無所事事,又提心吊膽。
于海中間給他發了幾條消息,希望他也能去勸一下顧時琛,不要讓父子的關系鬧得如此僵硬。
陳思安愁死了。于海深明大義的勸說都沒能勸動他一個笨嘴拙舌的人,又怎麼可能勸得動呢?
不過都已經答應别人了。不行動會不會又不太好?
他在心中反複演練着要勸說的話,鼓足勇氣走到顧時琛身旁卻,糾結了将近20分鐘,也沒能将想好的話說出來。
他一看到顧時琛的臉,腦殼裡的腦子就會變成一碗豬腦花,想不起要說的話。
由于沒有工作,顧時琛在家裡不打扮自己,英俊的臉上冒出雜亂的胡渣,和他稍長的頭發搭配在一起,像是日劇裡的頹廢宅家青年。
陳思安看着頹廢的顧時琛,意識到一個問題。
顧時琛被封殺後沒了工作也就沒了收入,還能不能支付其他的工資呢?
沒等他張口詢問工資的事情,于海又給他發來了消息,這次和之前不同,不是讓他去勸說,而是給他安排了其他的工作。
陳思安想自己雖然當時是應聘的顧時琛助理的工作,但是實際簽寫的合同是和于海所在的經紀公司簽署,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他應該服從工作調動。
他悄悄留下一張紙條,說明情況,離開别墅。
于海手下有六七個藝人,顧時琛是最紅的一個,他平時帶的時間最長,用的精力最多。
王牌出了問題,必須要培養一個新王牌。
公司選中了一個年輕小夥孟景,與顧時琛具有明豔的長相相比更柔和。
陳思安在孟景身邊工作了一上午,端茶倒水,打傘拎包。
越是在他勤勤懇懇工作的時候,電話鈴越是響。
他低頭一看來電顯示是顧時琛。
當着新老闆的面去接舊老闆的電話,好像是有些不太好。
尤其是他現在還沒有摸清楚新老闆的脾氣性格。
他們接觸的這幾個小時一直都在外人面前,一人在外人面前幾乎不會對自己手下的工作人員有什麼謾罵指責。
具體人品還是要看私下裡怎麼對待他們。
陳思安沒有選擇接電話,而是發了幾條消息,再次解釋在忙工作。
陳思安:“海哥跟我說這邊有一些工作需要我來做。”
陳思安:“這邊實在是有點忙,我稍後再給你打回去。”
顧時琛:“你現在在給誰當助理?”
顧時琛:“孟景。”
顧時琛臨近中午才起床,想找人卻發現房間裡面空空如也,看到陳思安給他留的紙條,直接握在手裡,團成了一個紙團。
别人抛棄他也就罷了。
陳思安也敢說走就走。
他越想越氣着給陳思安打電話,陳思安的态度讓他更加生氣。
居然把他的助理叫去給他讨厭的人幹活。
公司就算是要在他之後再捧起一棵搖錢樹也不該捧孟景這種表裡不一的人。
他撥通了經紀人于海的電話,語氣生硬地說道:“誰讓你把陳思安調給孟景的?他是我的助理,隻能服務我一個人。”
于海無奈地解釋道:“時琛啊,你現在沒有工作,總不能讓小安一直跟着你閑着吧。”
“至于公司捧他,是高層開會後的決定。”
一個經紀人講究的是工作效率,有私心,但不能完全憑借私心去做事,能說的話,他說了能做的事情做了。
他最近有一段時間時刻通過陳思安關注顧時琛的精神狀态,确認了他沒有自我傷害的傾向才放心将人調開。
顧時琛吼道:“我不管,反正陳思安不能走。還有,你去跟我爸說,我是不會向他妥協的。”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此時此刻,陳思安不單單是一個助理,工作被取消,經紀人不管他,連助理都被調走,這是一步一步的在向他施加壓力。
陳思安歸來象征着他沒有一敗塗地。
于海剛養好傷病,回歸到工作中,被顧時琛一通電話鬧得精神不濟,思考過後還是把陳思安叫到身邊。
“中午吃完飯就回去吧,時琛找你呢?”
孟景對突然的調動表達不滿:“海哥,你不是說好?小安給我當助理嗎?”
“你放心,我會再給你招一個新助理。”
“啊,可是我們兩個相處的很好耶。”孟景故意抱住陳思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