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同事兼朋友。”警察認真記錄。
“二位,請跟我來。”
顧時琛和陳暖暖兩人邁着沉重的步伐,跟在警察身後來到了停屍房。
進入停屍房,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警察掀開白布,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已經被泡成巨人觀的屍體,腫脹變形,面目全非,恐怖駭人。
顧時琛隻看了一眼,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吐了出來。陳暖暖臉色蒼白,捂着嘴幹嘔。
兩人強忍着惡心,仔細辨認屍體的特征,屍體的臉上沒有胎記,這并不是陳思安。
警察帶着他們出了停屍房,說道:“我們會繼續尋找,一有消息會再通知二位。”
陳暖暖泣不成聲,她很清楚,陳思安已經失蹤24小時,身體狀況又十分糟糕,在海浪兇險的大海中,幾乎沒有生存的可能。
她把心中所有的不滿與怒氣撒在顧時琛身上,沖他大聲吼道:“都怪你,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你派人去毆打他,他也不會胃出血去做手術,如果不是因為做手術還沒恢複好。他肯定能遊回來!”
陳暖暖張牙舞爪地攻擊顧時琛,被一旁的警察拉住。
“什麼打人,什麼胃出血手術?誰打他了?”顧時琛一頭霧水,“你把話說清楚。”
陳暖暖紅腫着眼,滿臉淚痕:“事到如今,你還在裝無辜惺惺作态幹什麼?那些打手可是說了,他們都是聽了顧先生的命令才去找陳思安,你不就姓顧嗎?前段時間還親自上門鬧事?不是你還能是誰?”
顧時琛眼神冰冷地說:“不是我,我會查清楚是誰?”
他心中有了懷疑的對象,顧平江和顧廣江,事情調查清楚,前兩個人都有重大嫌疑。
顧時琛将調查的事情交給手下的人去做,繼續坐上打撈船出海打撈。他一呆就在打撈船上呆了三天。
這三天裡,他日夜守在船邊,不休不眠,眼睛布滿血絲,滿臉胡渣,神情憔悴,沒有了半點國際男模的英姿俊朗,像是一個失去一切的流浪漢。
三天後,顧時琛所在的打撈船仍然沒有任何陳思安的消息。
所有人的心中都清楚,陳思安已經沒有了活着的可能,至于連屍體都沒能打撈上來,很有可能是已經葬身魚腹。
在這期間,他的手下調查清楚,打傷陳思安的打手是顧廣江派去的,顧時琛怒不可遏,去找顧廣江對峙。
顧家老宅裡顧廣江坐在豪華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臉無辜地看着他:“時琛啊,我隻是想幫你教訓教訓他。我的人去了隻是給了他一點小教訓,沒弄死他。他因為救人被海浪卷走淹死呢?怪他自己自不量力,你可别把他的死賴在我頭上。”
顧時琛氣得渾身發抖,他明明警告過顧廣江,顧廣江還是一意孤行。
他猛地沖上前,一把揪住顧廣江的衣領,将他從沙發上拽起來:“你有什麼資格派人去教訓他?你有什麼資格動我的人?”
說着,他揮起拳頭,重重地砸在顧廣江的臉上。
顧廣江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沒料到顧時琛敢在顧家老宅對他一個長輩下狠手。顧廣江想要反抗,卻被顧時琛死死壓制。
顧時琛像一頭發狂的憤怒雄獅,想把獵物撕成碎片。顧廣江在他手下結結實實的挨了十幾拳。
客廳裡巨大的大豆聲響,引來了顧家其他人的注意,傭人們沒弄清是什麼狀況,誰也不敢上前阻攔,隻能将事情報告給顧平江以及陳榮珍。
“顧時琛,你在幹什麼!”顧平江臉色陰沉,厲聲制止。
顧時琛沒有停手,忘我地繼續毆打。
幾個保安上前想要把人拉開,顧時琛發力甩掉了去拉扯他的保安,又增員幾個人才将他從地上拉開。
顧平江第一時間走到顧時琛的面前,狠狠地給了顧時琛一個耳光:“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在老宅毆打你二叔,有沒有把你二叔放在眼裡?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你不是一向很讨厭二叔。怎麼,現在要演繹出兄弟情深的戲碼了。”顧時琛面帶挑釁,随後,他臉上被落下了一個耳光。
顧平江怒吼道:“把他給我關起來。”
顧時琛看着在地上疼到直打滾的顧廣江和暴怒的顧平江,他真後悔回來,顧家是一個虛僞至極的地方。
他剛得知父親要将自己認回來時,心中曾充滿了希冀,認為可能就像母親之前告訴他的一樣,父親不是不愛他們,隻是由于家族和外界的一些因素,才沒有辦法把他們母子接到身邊。他以為可以擁有遙不可及的父愛了,殊不知一切都是他幻夢一場。
顧平江把他接回來,僅僅是因為沒有男性繼承人,害怕家産會被和他不對付的弟弟的孩子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