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老爺！我想你應該溫和一點！”
戰局越發混亂。
阿爾弗雷德側身閃過飛濺過來的碎片，對自己這個不善處于父子關系的老爺提出了一點點建議。
沉默，是今晚的主題。
“達米安！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布魯斯努力放緩了語氣。
作為哥譚甜心，這當然不是他最柔和的一面。
但作為蝙蝠俠，這已經是他能夠做到最柔和的樣子了。
或許他現在不是哥譚甜心，也不是黑夜的恐懼——蝙蝠俠。
而是一個為家庭關系而苦惱的老父親。
劈裡啪啦！！
已經韋恩家族貢獻的幾十青春的吊鐘轟然落地。
铛铛铛！！
武士刀劈在樓梯扶手上火花四濺，順便留下了幾個深淺不一的印子。
砰砰！！
半空中巨大華美的吊燈壯烈犧牲在了達米安投擲的暗器果盤之下。
戰鬥依舊持續！
無人理會。
布魯斯皺眉。
正義的鐵拳從天而降，被忽視的老父親也加入了戰鬥。
别誤會，他是在勸架。
“迪克！”
砰！
背上一拳！舒筋活絡！
“達米安！”
咚！
腹部一腳！幫助消化！
被兩人針對的布魯斯韋恩額角青筋直跳。
在保證兩人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将他們制服，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果然！
孩子不聽話，就是欠收拾！
“這……”
在韋恩集團忙活了一天後下班回家的提姆德雷克看到大廳中混戰的三人頭頂滿是問号。
這是難不成是韋恩家交流感情的特殊方式？
我需不需要加入呢？
提姆認真地思考。
“提姆少爺！你能幫忙将倉庫裡的餐桌搬出來嗎？”阿爾弗雷德不再理會正在交流感情的父子三人。
大廳中的餐桌早已壯烈犧牲。
“沒問題！阿福！”提姆飛快的回應，他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向了倉庫。
放過他吧！他還隻是個十八歲的小少年，本該應是青春正好。可就是因為掉進了韋恩這個坑裡，提姆年紀輕輕染上了班味。
白天的工作，晚上的夜巡，還時不時需要到學校裡露個面。
總裁，學生，紅羅賓！
這三種身份每一個拎出來都是工作量巨大。
日複一日的連軸轉，天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今天，已經被工作榨幹了的提姆，實在是不想在夜巡之前有過多的活動。
夕陽消失在海岸的另一側，碼頭的黑夜沒有白日的喧鬧。高高的燈塔上明亮的燈光照射着遠方，沉沉疊疊的浪花永不停息的擊打着岸邊。
碼頭堆疊着無數來木制貨箱，這是貨物是白日裡工人來不及運走所遺留的。
咔哒！
随着清脆的聲響，小小的火光亮起，約翰低頭點起了一支煙。
黑夜遮住了他們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隻能隐約看到這是兩個滿臉胡茬的大漢。
煙頭忽明忽滅，約翰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了一抹白色的煙霧。
“哥們兒，給我也來一跟！”丹尼搓了搓冰冷的手，也被勾起了煙瘾。
約翰不舍的遞給了同伴，地上的一地煙頭代表着這是兜裡的最後一隻香煙。
碼頭的風很大，身上薄薄的皮夾克根本擋不住。
“貨船究竟什麼時候到？我們都在這兒等了幾個小時！”尼古丁驅走了身上的寒意，丹尼忍不住抱怨道。
離他們不遠，有一個被拆下來的集裝箱，裡面燈火通明吆喝聲不斷，劃拳喝酒十分惬意。
在小小的碼頭，他們就像是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同樣是小弟，有人喝酒享受，有人大半夜的吹冷風。
這真不是人幹的活！
大半夜的等貨船，又沒個準信，就在這幹等着！
“再等等吧！上面對這批貨很重視，若是出了什麼漏子我們承擔不起！”
等了半個晚上的約翰其實也有些不滿，但想想老大的手段，即便再不滿也隻能等着。
若是這批從紐約來的貨丢了，旁邊這大海，就将會是他們的歸宿。
誰讓他們隻是最底層的打手呢？
黑夜的恐懼從天而降，一群人還沒等來紐約的貨，就先被蝙蝠俠打包送給了戈登。
結束完夜巡，蝙蝠俠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蝙蝠洞。
溫暖幹燥的雙手幫他卸掉盔甲，阿爾弗雷德貼心為歸來的三人處理身上的小傷口。
“達米安呢？”布魯斯問。
今天他沒又吵着去夜巡着實令人例外，難不成是在家裡做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
惡魔崽子在家裡做作業？
這真是個地獄般的冷笑話！
“達米安少爺在你們出去夜巡的途中離開過韋恩莊園一次，不過又很快回來了！”阿爾弗雷德回答道。
“他去哪裡了？”迪克好奇。
哥譚的夜晚很危險，在場的是三個人卻沒有太多的擔心，那些能夠對達米安構成威脅的超級反派現在全都在阿卡姆裡面呆着。
比起擔心達米安遇上危險，他們更更應該擔心達米安讓别人陷入危險。
“達米安少爺去了一趟市中心的醫院！”
“醫院？”布魯斯皺眉，他為什麼去醫院。
老父親第一時間反應：我記得我收斂了力道。
“是的！”
面對布魯斯老爺的詢問，阿爾弗雷德想起他的監控中看到的那個刺客裝扮戴着帷帽的男孩暴打同學的場面。
“達米安少爺去探望受傷同學了！”
去探望一個喜歡在校園中霸淩弱小的同學。
對來龍去脈一清二楚的管家俠稍微修飾了一下，委婉的回答。
探望受傷的同學？
夜翼和紅羅賓對視一眼，眸中是控制不住的好奇。
迪克：是那個看起來像華裔的黑發女孩嗎？
有人産生了誤會。
蝙蝠俠瞬間理清的思緒。
把達米安放到學校，布魯斯做了億點點小小的準備，自己兒子在學校中經曆的一切他也清楚。
對于安德烈的勇氣布魯斯十分敬佩。
他不希望達米安殺人，但也不會去阻止他這小小的報複舉動。
“進搶救室了嗎？”布魯斯冷靜的問。
“沒有！隻是短時間内需要輪椅代步而已！”
阿福微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