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人就都回來了,還意外尋得了治水能手,就是收留公孫策的毛家父子。
雖說得了治水能手,但顔查散心中還是有隐憂,和衆人商議過治水方案之後,就避開旁人,單獨去見了展昭。
公孫策也在,顔查散将先前問任笙笙的話都告訴了兩人,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展昭臉色有些沉,公孫策也說:
“這不好說,那水寇裡有襄陽王的人,我逃出來的時候有人去和襄陽王報信了,隻怕襄陽王的了消息,我們不好對付。”
顔查散看了看展昭的神情,提出:
“展大人,之前笙笙小姐說要去更高的地方才能看清,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這麼多百姓受災,倘若真是水有問題,屆時隻怕治好了,來年還會潰爛,我想讓笙笙小姐看看,最好能一勞永逸的解決水患。”
展昭沉思片刻,這兩年裡他弄清楚了一件事,任笙笙救的人越多,行的善事越多,對任笙笙也越好,倘若攔着任笙笙,隻怕任笙笙不僅不會長大,反而還會影響任笙笙,展昭吐出一口氣,對顔查散說:
“顔大人言重了,既然笙笙這麼說,那自然不會有錯,我們去見她,公孫先生也是,笙笙擔心你一天了,去叫她見了也放心些。”
三人就一起去了任笙笙現在住的院子,丁月華沒來之前,任笙笙是和白玉堂住一個院子的,現在丁月華展昭夫妻倆來了,任笙笙自然是要和自家爹爹娘親住一起的。
見了三人過來,原本在和任笙笙玩的丁月華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欠了欠身子說:
“公孫先生,顔大人。”
說完又看向展昭:“夫君怎麼不提前叫人來通知一聲,這般待客有些失禮。”
顔查散笑着擺擺手:“嫂夫人莫要客氣,我們是來找笙笙小姐幫忙的。”
任笙笙指着自己:“昂?幫忙?”顯然是忘了之前答應顔查散的事了。
展昭走過去擦了擦任笙笙臉上沾的墨,不太好意思的對丁月華說:
“抱歉,是我疏忽了。”
丁月華笑着搖頭,對公孫策和顔查散說:“公孫先生顔大人你們快坐下,我去泡茶。”
說着就和南星一起去準備查點,也是留空間讓展昭說正事。
展昭抱着任笙笙坐下,對任笙笙說:
“顔大人說要找你幫忙,笙笙覺得可以嗎?”
任笙笙撓頭,總算想起來了答應顔查散看水的事,忙點頭:“可以可以,笙笙不小心忘記了。”
然後又看向顔查散:“顔叔叔,我們什麼時候去啊?”
顔查散心下感歎,任笙笙果真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難怪包大人疼她。
“不急,今天不早了,我們明天過去,笙笙小姐要是有什麼要準備的盡管告訴我,我差人去買。”
任笙笙搖頭:“沒什麼要準備的呀,那我明天回早早起來,肯定不賴床的!”
說到後面還揮了揮小拳頭,表明自己早起的決心。
這個小動作叫在場的人都不自覺笑了起來。
送走眼大人和公孫策之後,丁月華就讓南星帶着任笙笙去洗漱換衣服,把人支開後,丁月華才收了笑容嚴肅的拉着展昭坐下說:
“展大哥,今日你忙,我沒找到機會和你說。”
展昭看丁月華表情嚴肅,就知道怕是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估計還很嚴重,便問:
“你說。”
丁月華點頭,把夜裡發生的異常告訴了展昭,并且擔憂的問:
“雖然旺财也很厲害,但我很擔心笙笙,那個東西我看不見。”
展昭皺眉,他知道白狐報完仇之後給了任笙笙一樣寶貝,那東西可以掩蓋住任笙笙的靈氣,按理來說任笙笙應該不會吸引社麼邪物,這兩年在開封府也是如此,可之前任笙笙也不是沒出來過,并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展昭就對丁月華說:“今晚你和笙笙一起睡,我在外面守着,如果還有東西過來……”
展昭雖然沒說完,但丁月華明白展昭的意思,認真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晚上,丁月華依舊帶着南星和任笙笙兩人入睡,旺财趴在床腳,耳朵抖了抖,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才慢慢把腦袋擱在兩隻前爪上。
展昭在外面走動了一會,往門和窗戶地下撒了點面粉,然後飛身上了屋頂,抱着劍盯着院子裡的動靜。
沒一會兒白玉堂就從旁邊的院子飛了過來,嗤笑一聲挖苦展昭:
“我們展大俠怎麼半夜不回屋子跑屋頂站着了?難不成叫你夫人趕出來了?”
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沒有和白玉堂争辯,而是說:“月華說昨晚有東西過來,被旺财和笙笙消滅了,我擔心今晚還會有東西,所以在這裡守着看看到底是什麼。”
白玉堂臉上戲谑的表情頓時收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坐在屋檐,和展昭一人一邊守着,意思很明顯了,他留下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