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社長提醒,鹿仁都快忘了她是定向越野社的一員了。作為将近幽靈社員的鹿仁,得知社團要去集訓的第一反應是如何推掉部活。
但披薩店老闆大方給了假期,還讓她好好體驗為數不多的學生生活。許久不見她的社長也不給她請假,原話是希望榮譽社員的她能給新入社的後輩帶個好頭。
問題來了,她什麼時候成了榮譽社員了?對此,和鹿仁同年的社長用氣勢說服了她。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強!直到現在我都記得,和鹿仁桑第一次參加全國大賽時,鹿仁桑遙遙領先的背影...”
眼看社長就要開始長篇大論,早把剛入學所有的黑曆史抛腦後的鹿仁急忙叫停。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求放過。”
光速接受安排的鹿仁雙手合十,得到答複的社長滿意地點頭,伸手拍了拍鹿仁的肩。
“這就對了,記得把集訓的錢交給經理啊!”
望着社長一蹦一跳離去的背影,鹿仁的心情和窗外明媚的陽光形成鮮明的對比,問就是不夠社長狡詐。
想到近期遇到案發現場已經能面不改色報警的自己,鹿仁接受了沒有兼職的休假日。
“算了,說不定去一次能轉運呢?”
這麼一想,即将給出去的錢似乎變得更有價值了。要是它的價值辜負了鹿仁的期望呢?多大點事,她隻會在事後把社長吊起來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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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果然還是山裡适合集訓啊!”
負責帶路的社長發出感歎,緊跟其後的鹿仁不想說話。如果視線能殺人,那帶錯路的社長從進山那刻就已經死千萬遍了。
察覺到鹿仁帶有殺意的目光的社長急忙别開視線,和鹿仁身後的新社員對話。
“第一次爬山會有點累,體能上來後就不會了。”
不,還是會的。看到社長額間的水霧,鹿仁擡手擦去了她臉側的汗。
即使如此,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新社員還是中氣十足地接了社長的話茬。
作為同級生的鹿仁不想說話,她隻想趕緊去到屬于自己的房間,洗完澡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睡覺。
鹿仁和經理住在同個房間,兩人雖然是同級,但專業不同。即使如此,能在社團裡和誰都說上幾句話的經理,自然有過人之處。
“别看社長這個樣子,其實鹿仁桑願意來參加集訓,社長真的很高興。”
現在隻想洗澡睡覺的鹿仁連連點頭應和:“嗯,我知道。”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經理的表情逐漸猙獰。
“雖然偶爾會因為一些心血來潮的提議怒火中燒...”
收拾行李的鹿仁不敢動彈,意識到自己失态的經理急忙調整情緒。
“但整體上,社長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如果能忽略掉經理抽搐的嘴角,鹿仁覺得經理說的話還是可信的。兩人收拾自己的行李時,眺望到窗外景色的經理再次發起話題。
“對了,鹿仁桑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意外的事嗎?”
“意外?”
“是哦,據說是五年前的這裡做賽場時的事。當時參賽的選手裡有一人身亡,舉辦方委托人調查後,說是有人惡意損壞點标旗,害的參賽人身亡的。”
經理的話讓鹿仁不禁看向窗外。因為民宿在山腰的緣故,一眼便能看到外面的植被。
房間陷入莫名沉寂的氛圍時,經理急忙轉移話題。
“這個也是我聽說的、不一定是真的,鹿仁桑把這事忘了吧!”
并不想記住這事的鹿仁點頭,對上視線的兩人心有靈犀地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收拾行李花費的時間不多,鑒于他們到達的時間接近午餐時間,一行人收拾完行李便趕到民宿的食堂集合。
令鹿仁意外的是,沒有連休的節假日裡除了參加集訓的他們,民宿裡還有其他遊客。有遊客是正常的,但遊客裡有熟人...就不正常了。
“不能再喝了!不是說好等下就去調查的嗎?”
“對啊叔叔,山裡的路不好走。”
“你們兩個懂什麼,難得來一次,當然要喝當地的酒才能更好的走山路啊!”
疑似兩娃帶一大人的桌子引起了鹿仁的注意。雖然鹿仁不知道和毛利小五郎在一起的女生是誰,但她知道小五郎的已經上臉了。
除了鹿仁,和她同行的經理也注意到了小五郎那桌的動靜。
“那個不是‘沉睡的小五郎’嗎?那可是名人啊!”
不,那個隻是在白天就喝醉酒的普通大叔罷了。
吐槽歸吐槽,不願掃興的鹿仁用無機質的聲音接話:“是啊,是名人。”
不隻是他們,食堂裡還坐着其他的遊客。但最顯眼的,果然還是具備中年青年和幼年的小五郎一桌。
喜歡推理的社員自然認出了小五郎,如果不是時間和場合不對,推理迷的幾人就要組團去找小五郎要簽名了。
相較于興緻勃勃的一行人,在其中不時回幾個單音的鹿仁算是異類了。她在意的,是為期兩天的集訓能否順利進行。
為什麼這麼說?私家偵探出現在有山有水的民宿裡這件事,還能是因為什麼?鹿仁可沒有忘記名為“毛利蘭”的女生說的話,他們是來調查什麼的。
想到這,鹿仁不禁陷入沉思:我都離開米花町了,應該不會這麼倒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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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兩天的集訓時間很緊迫,短暫的午休過後,經理分發了定向越野需要的物資,并在所有人出發前,明确說明今天的訓練隻是熟悉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