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偵探像不要錢似的冒出來了?鹿仁看着眼前和柯南站一起,十分開朗地介紹自己的服部平次陷入沉思。
相較于為此感到無奈的鹿仁,把用過的車還給鹿仁的服部完全不受鹿仁的眼神攻勢的影響,還伸手拍了兩下無人坐着的車墊。
“抱歉啊,剛才情況緊急就借了你的車用。你放心,它一點傷都沒有!”
然後送貨的車就在服部的一巴掌下掉了個不知道是哪裡的零件。氣氛很尴尬,以至于站在路邊形成完美三角形的三人無一人說話。
如果眼神能殺人,尬笑的腹部估計被鹿仁殺了少說有三次。
服部深知問題出在借車去追搶劫犯的自己身上,也不敢說多餘的話,幹笑着向鹿仁打聽最近的修車店。
“啊、啊哈哈...那什麼,附近應該有修車的店吧?”
三個月的兼職足以讓鹿仁摸清附近的路況,自然知道哪裡能修車。修車前還要和店長彙報一聲,沒送完的披薩也還要送。
想到修車後需要處理的事,接受現實的鹿仁擡頭望天,試圖讓她的無奈化成拂過臉側的風進到服部的腦海裡。
短暫的放空了大腦,鹿仁直視着和柯南說悄悄話的服部。餘光注意到鹿仁的兩人猛然回頭,微彎的背脊都挺直了不少。
“有哦。但是還有一個訂單要送,因為沒有車延誤的訂單...又該由誰送呢?”
無機質的女聲讓服部想起了柯南剛在他耳邊說的“人機”。可在服部看來,用最無機質的聲音反問他的鹿仁,可比機器人要生動多了。
最要命的是,服部總覺得眼前面無表情的鹿仁已經氣壞了。
“我來我來!車我也會修好的!”
抱怨歸抱怨,鹿仁還是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自然不會讓服部替她承受借車後的所有責任,雖然這個“借”字用的地方有點不太對。
“不了,你和柯南君去修車店修車。訂單的住所離這裡也不遠,我送完再找你們。”
一大一小的兩人連連點頭,生怕鹿仁反悔。拿起外賣盒的鹿仁在離開前,不忘說明修車費用由誰負責。
“先說好,修車的錢我是一分都不會出的。”
剛準備松口氣的服部在鹿仁的注視下繃緊神經,讪笑着應下了鹿仁的要求。
“當然!怎麼說也是我弄壞的,我會修好再交到你手上的!”
解決完修車的問題後,鹿仁徒步走向訂單的目的地,期間不忘給店長打電話,說明車的情況。但鹿仁沒說車是服部弄壞的,換了個對她和服部都好的說辭。
對此,從鹿仁口中得知車的情況的店長笑出了聲,讓鹿仁别把車壞的事放心上。
“那輛車也确實有點問題了!沒事,你先修着,晚點你拿收據回來,我給你報銷。”
店長的話讓剛才要求服部付修車費的鹿仁良心不安。以至于和店長說明情況後,無縫銜接地撥通柯南的電話,讓他保留修車的收據。
估計在鹿仁打電話前,服部還在和柯南吐槽自己,所以柯南接通電話時,鹿仁聽到了服部“不是吧”的驚歎聲,随後是柯南讓服部保持安靜的語氣詞。
主要目的是收據的鹿仁并不打算浪費時間在目的外的事上,交代完收據的事就挂掉了電話。
要問現在還什麼比修車費用更重要,當然是還沒送完的披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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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剛才不是說要我付錢嗎?”
服部不敢置信地看着鹿仁手中的錢,開始懷疑剛才面無表情讓他負全責的人和現在的人是兩個不同的人。
見服部遲遲未接過自己按收據給的錢,鹿仁直接上手把收據上花的金額拍在服部的手中,氣勢十足到一旁的柯南不敢說話。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讓你收下你就收下。”
“而且我剛才說的是‘修車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出’,裡面沒有特定的主語。”
鹿仁說的話和操作讓服部心情複雜。早在見到鹿仁本人前,服部就從柯南,即工藤新一的口中知道了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因為柯南說起鹿仁時總是好壞摻半,以至于服部對未曾謀面卻聽上去很有趣的鹿仁印象不錯。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柯南每次說起眼前人的語氣都這麼複雜的原因。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種類型的人...”
不想和鹿仁因錢的問題推來推去的服部将錢收回口袋,被吐槽的鹿仁應聲挑眉:“那你應該在米花町多逛逛,這裡什麼類型的人都有。”
人際關系較為豐富的柯南終于找到加入話題的機會,嘴角微微抽搐。
“這個我不否認。”
與兩人交談的時間裡,鹿仁檢查了一圈店長的車,确認沒有其他零件缺失,安心地上車。戴頭盔的時間裡,随口問了兩人接下來的計劃。
“所以呢,兩位偵探君,現在是要去哪個案發現場嗎?”
一句話讓服部和柯南不約而同地露出複雜的表情。許是地域的習慣,服部的吐槽比柯南的要快一步。
“你對偵探到底有什麼奇怪的認知啊?不能隻是去玩嗎?”
面對服部的吐槽,鹿仁面不改色地說出她的想法。
“當然能。但據我所知,隻是單純出來玩的高中生和小學生,是不會見到搶劫犯就馬上借車去追的。”
鹿仁的話讓柯南想起了他和服部沒聊兩句,就在“搶劫啊”的聲音中沖上前的場景。好巧不巧,鹿仁就在他們的前方正準備開車,事情就順勢發展成不久前的走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