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賣入院屬于工傷,所以醫藥費不是自己出。即使如此,知世夫婦也知道心血來潮斷生活費對鹿仁造成的傷害有大了,大手一揮就把下半年的生活費都打進了鹿仁的賬戶裡。
看到賬戶上多出來的零,鹿仁覺得這個外賣送不送也沒事了。她的物欲不重,基本能維持三餐和房租水電就萬歲。
但錢不嫌多才是常态,所以鹿仁還是繼續幹外賣兼職,畢竟披薩店的老闆人很好,她暫時不想失去一個好老闆。
綜上所述,鹿仁的兼職生活在出院後的第二天繼續,也在第二天送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從拿外賣的人是柯南就能推斷出,今天是隻有小五郎和柯南在家的一天。
而出門拿外賣看見鹿仁的柯南,嘴角微微抽搐。
“雖然有聽說你受傷的事...但你用得着一出院就送外賣嗎?”
“這是工作。而且出院不就說明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嗎?”
能做到見面五秒就讓柯南不知道說什麼的,找遍整個米花町估計就鹿仁能做到了。這不,習以為常的柯南在歎息一聲後,接過了鹿仁遞過來的外賣,并遞上外派的錢。
無機質的“多謝惠顧”換來了柯南略帶憂愁的關心。
“說真的,你注意一下自己吧。即使出院也要再休息幾天吧?”
柯南的關心不無道理,鹿仁也知道他是真的關心自己,自然不會拂人好意。
但是,除了現役警官知道她住院的事,她沒和任何人提起過。所以柯南又是從何得知的消息?
“我會的。但你是從哪裡知道我住院的消息的,柯南君?”
鹿仁的視線随着問題變得犀利,早有所料的柯南露出“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你等我一下。”
說着,柯南拿着外賣走回室内,在小五郎“怎麼不吃飯”的聲音中走了出來。這個時候,柯南手上多出了一份報紙。
隻見柯南在鹿仁的注視翻開第一頁,那張黑白色放大的照片上,正是她和搶劫犯起争執的畫面,配文是“外賣員VS搶劫犯”,日期是鹿仁入院後的第二天。
為了突顯事件的重大性,配文的字還加粗放大了。
許是知道照片上的自己穿着工服,加上頭盔和黑白照片的加成,沒見過鹿仁這麼穿的人不怎麼認得出來。而柯南見過,所以他一眼便認出上面的人是鹿仁并不奇怪。
既然如此,努力避開所有可能出名渠道的鹿仁也一時語塞。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裡,她又以奇怪的方式悄悄出名了。
“不應該,至少不應該這麼對我。”
在鹿仁不願接受現實的低語聲中,柯南歎息一聲,反問鹿仁。
“現在你知道我怎麼知道的吧?”
話語裡還能聽出一分屬于朋友間會有的笑意。即使如此,鹿仁也不腦海裡多出這種記憶。
“謝謝你的貼心,現在我隻想删掉剛才的記憶。”
“放心吧,從你能準時送達這點來看,能認出你的人不多,安心吧。”
柯南的推理向來很有信服力,這點鹿仁從不懷疑。也是這樣,鹿仁又能打起精神來繼續送外賣了。
可鹿仁忘了一件事,她現在就是穿着工服送外賣的那個。
“欸,你不是那個和搶劫犯打鬥的外賣員嗎?我可以和你拍張照嗎?”
“原來你是女孩子啊,更厲害了,可以合影嗎?!”
“我是XX公司的導演,我覺得你很适合現在準備拍的那部電影的角色!”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鹿仁送外賣時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出現,以至于鹿仁開始考慮辭職的可能性。
根據運氣守恒定律,人倒黴到一定的時候就會好運,然而這個定律似乎不适用于鹿仁。
“知世桑,你的傷好了嗎?”
開門的是有段時間不見的景光。相較于上次見面時狼狽的景光,現在對着鹿仁展露笑容的景光足以和今天的太陽媲美。
如果景光見到鹿仁的第一句不是這句,她會更感謝景光。
“謝謝關心,已經好了。”
将外賣交給景光,從他手中接過對上數的金額後,鹿仁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景光現在住的地方和之前去的地方不一樣。
結合上次遇到的事,鹿仁看向景光的目光變得多了幾分敬畏。大緻猜出鹿仁在想什麼的景光回以溫和的微笑,順勢解釋了他搬到這的理由。
“之前那家公寓的合約到期了,我就搬來這了。”
本人都這麼說了,鹿仁掐掉了腦海裡多出來的警匪片片段,淡聲應下了景光的話茬。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不管事實如何,習慣性規避危險事件的鹿仁準備跑路了,拿到外賣的景光卻有不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