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仁覺得她的暑假生活正因米花町變得豐富多彩,不然怎麼解釋她一個送外賣的,隻是送個披薩就被綁匪一起綁了?還是和一個高中生一起被綁。
“不想死就都給我老實點!”
綁匪用漆黑的洞口威脅完鹿仁和白馬探後,便走出地下室,讓被綁的兩人待在隻見一絲光的地下室面面相觑。
想到目前除了手腳利索沒有别的地方不方便,逐漸接受不時會卷入案件現實的鹿仁發出一聲歎息,和她面對面的白馬探投來不解的目光。四目相對那刻,鹿仁發揮她身為前輩該有的主動性。
“我是知世鹿仁,你叫我知世就行。”
“可能有點突兀,但我暫時還沒搞懂現在是什麼情況,就麻煩先進來的你解釋一下情況了。”
鹿仁猝不及防的自我介紹和無縫銜接的對話,讓本以為要出聲安慰因自己受牽連的白馬探愣住了。雖然不用想辦法說好話安慰人是好事,但鹿仁平靜到仿佛是來做客的樣子,還是讓白馬探起了幾分興趣。
“我叫白馬探。就像你看到的一樣,我們被綁架了。這樣說你不害怕嗎?”
諸如此類的問題聽了不少的鹿仁挑了下眉,從白馬探說的話裡判斷出坐在她對面的人不是米花町的居民。要是米花町的居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米花町出警的速度和出事的頻率呢?
考慮到自己目前也是米花町的一員,鹿仁默默咽下有損米花町形象的話,換了個方向說。
“害怕又有什麼用,反正米花町的警察很厲害。就外面那種——”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過,鹿仁停頓了幾秒,看了眼緊閉的鐵門,确認外面确實沒有動靜後,在白馬探越發微妙的眼神中壓低了聲音,向白馬探簡單概述了米花町警察的厲害之處。
“總之警察一來,我們就可以走了。”
沒想到鹿仁對米花町警察的實力信任到這個程度的白馬探很是意外。當然,白馬探也不覺得他們會有事,不過被救出去前,他還是要找點事打發一下時間,眼前的鹿仁便是不錯的選擇。
于是,白馬探就着鹿仁的話題,故作不解的詢問鹿仁:“要是警察不知道我們被綁架呢?”
這是個好問題,但鹿仁可沒忘米花町之神的存在,加上她也帶了柯南可以定位自己的眼鏡。當然,一般情況下柯南不會這麼用,所以定位的前提是柯南知道她的情況。
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說起的鹿仁沉默了,在白馬探等待的注視下,鹿仁放棄思考于她而言過于複雜的事,選擇用一句話解決她的思考不出的難題。
“别擔心,還有很可靠的偵探。”
聽到“偵探”一詞的白馬探稍微睜大了眼。來米花町前,白馬探自然知道米花町的偵探有誰,但他知道的都是排的上号。至于鹿仁說的是不是他知道的那幾位,還需進一步了解。
許是同為“偵探”的勝負欲,調整好情緒的白馬探,漫不經心地向鹿仁打聽起她口中“可靠的偵探”是誰。
“你說的偵探,是毛利小五郎嗎?還是工藤新一?”
這兩個名字鹿仁都知道,前者的名氣怎麼來的她已經确認過了,後者她還沒接觸過,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這有什麼,她認識的可不是簡單的偵探。不管是路人還是現役警察,都是有問必答。
“都不是,是名為‘江戶川柯南’的小學生偵探。别看他年齡小,但推理技術一流。”
平日裡鹿仁無機質的聲音随着介紹語多了幾分情感。同一時間,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柯南打了個噴嚏。而因為基德知道柯南名字的白馬探了然點頭,畢竟同為偵探,他對柯南的感觀還是不錯的。
說到兩人都知道的話題,白馬探啞然失笑,順着鹿仁提到的名字繼續話題。
“我知道這個,‘基德克星’對吧?你還認識他啊。”
即使鹿仁很早就知道柯南的名譽稱呼了,但再次聽到這個稱呼時,她還是忍俊不禁。從白馬探的視角來看,突然抿緊下唇的鹿仁忍得很痛苦。對上白馬探帶有關切意味的目光,鹿仁吐出一口氣,調整好語氣和情緒後,回以白馬探肯定回答。
“嗯、對,沒錯。”
雖然還是高中生,但已經對各種類型的人有一定認識的白馬探,他的直覺和偵探本能告訴他,眼前的人和他們口中的“柯南”關系并不簡單。有了這個猜想,被綁架前管家就掌握了定位,隻等人來的白馬探樂于和鹿仁繼續探讨這個話題。
“從你的反應來看,不像是想認識他的樣子。”
白馬探的話讓鹿仁想起了和柯南初遇時的場景,加上之後但凡和柯南有關都不怎麼順利的事件...好的,鹿仁說不出否認的話。
“嘛...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但也不完全對,人與人往來的事,沒有一個準确的回答吧。”
“就像現在,雖然我知道造成我被綁的主因是綁匪,情感上也會因現狀感到糾結吧。”
如果說一開始鹿仁還不知道和她一起被綁的人是誰,經過簡單的交流,她也能從白馬探的衣着和氣質判斷,對方是家境不錯的高中生。
相較之下,穿着外賣工服的她可沒有讓綁匪綁架她的要素。認清導緻自己被綁的間接原因後,鹿仁因此遷怒白馬探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也隻是鹿仁的猜想,哪怕得到白馬探的認證,她也做不出因此遷怒他的事吧。
而聽出鹿仁話外音的白馬探笑了,毫不否認鹿仁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