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清空公寓的時間所剩無幾,找的房子也是各有各的坑,有心無力的鹿仁找了一圈後,決定搬進松田和萩原現在住的公寓裡,和他們做上下樓的鄰居。貴就貴點吧,畢竟住的環境配得上這個價格。
敲定主意後,兩人和之前說的一樣幫鹿仁搬家。即使鹿仁說他們可以不用把之前說的話當真,兩人還是休了一天假來幫忙。這假也休了,鹿仁還能拒絕嗎?當然不能。
想到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鹿仁隻能祈禱松田和萩原在看到她一隻手數的過來的行李時不會驚掉下巴。所以,在松田問鹿仁東西是否打包好時,鹿仁沉默了,問鹿仁問題的松田從這份沉默中看出了端倪。
“怎麼這副表情,東西很多嗎?”
聞言的鹿仁搖頭,她正在組織語言,試圖讓兩人在看到行李前做一定的心理準備。對此,做好并不是鹿仁想要的心理準備的萩原,就着松田的話寬慰鹿仁。
“不用擔心,我和陣平都搬得動。”‘
但問題不是搬東西,而是出在需要搬的物品上,這讓帶着兩人上樓直奔自己住所的鹿仁很猶豫。直到三人站在鹿仁住所的門前,鹿仁不猶豫了。反正再怎麼樣,他們也要搬了。
“至于你們要搬多少東西,就由你們自己用眼睛來看吧。”
鹿仁說着,在兩人躍躍欲試又摻雜着幾分緊張的目光中,打開早已打包好的住所的門。
随着房門打開的弧度,做好要走幾趟準備的兩人,躍躍欲試的心情随着逐漸清晰的視野平複下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松田,他站在玄關處往裡探頭,試圖從裡面找到更多的行李,而不是隻有擺在玄關處的三件行李。
而和松田一起過來準備當苦力的萩原反應也如出一轍,隻是萩原的要相對溫和。
“就這些嗎?”
已經想到兩人會是說明反應的鹿仁,在萩原的詢問下回以肯定回答。
“是的,就你們看到的這些。”
得到肯定答複的松田和萩原看了對方一眼,随後很有默契地看向站在他們面前,正對他們介紹即将搬走的房子的布局的鹿仁,一副搬進來的人是他們的樣子。
想到這,松田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這家夥的東西不會多到哪去。”
和松田持有一緻想法的萩原回以無奈的微笑:“畢竟是她嘛,從簡主義。”
一字不漏聽完兩人對自己評價後的鹿仁眉頭微揚,眼底是不加掩飾的無奈的自得。
“所以我說了,你們晚上下班再過來都沒事。”
因為東西真的不多。
搬東西麻煩,搬完東西後的整理和打掃更麻煩。深知這個道理的松田和萩原,把東西搬進鹿仁住的單間後,提議幫鹿仁打掃衛生。
鹿仁看了眼勉強能站下三個人的空間,以及搬進來後暫時不知道怎麼處理的行李,婉拒了兩人的提議。
“還是讓我自己來吧。你們難得休假,趁這個時間多休息會兒。”
即使鹿仁不是現役警察,也知道打工人的休假很難得,更别說天天跑危險現場的松田和萩原了。
猝不及防被鹿仁關心的兩人面面相觑,似乎在組織語言來應對現在的情況。然而鐵了心不讓他們把時間都耗在自己身上的鹿仁,趕在他們拒絕前抛出新的話題。
“你們在休息的時間裡,想一下今晚去哪吃飯吧。但因為請客的是我,還望兩位選擇地址時手下留情。”
說着,鹿仁伸出手,明示了下她錢包所能接受的金額,惹得兩人笑出了聲。
“你可真是大方啊,不怕我們吃窮你?”
先一步反應過來的松田伸手勾住鹿仁的脖子,過近的距離以至于鹿仁能嗅到松田身上細微的汗味,以及口香糖特有的清香。
即使如此是還能接受的範圍,也不妨礙鹿仁為此發出抱怨的聲音。
“松田君,好臭。”
無機質的女聲換來松田氣笑的聲音,還有萩原沒打算憋的笑聲,緊接着是松田故作兇狠的聲音。
“說這些,你也差不多好吧?還嫌棄我。”
說話的同時,疑似被鹿仁嫌棄的松田空出一隻手揉亂了她的發頂。看似很有殺傷力的動作,在鹿仁想到自己在上午打包時就濕的差不多的頭發時殺傷力減半,甚至成了傷害松田的理由。
“松田君,我的頭發在早上打包行李時已經濕透了,你回去時記得洗手。”
一句話讓正因鹿仁過于平靜而感到奇怪的松田大驚失色,以至于松田勾住鹿仁的手也随着他的後退的動作松開。
“我就說怎麼這麼濕、你早點說啊?!”
看着為此皺眉,走到洗手池洗手的松田,面不改色的鹿仁在萩原越發清晰的笑聲中以五指作梳,整理被弄亂的頭發時,就着松田的話題往下說。
“抱歉,松田君下手太快了,我沒來得及說。”
用無機質的女聲将問題歸咎到松田身上後,整理好淩亂的發絲的鹿仁,在松田無奈的目光下,看向勉強從兩人互動中緩過來的萩原,向萩原征求意見。
“這不是我的問題對吧?萩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