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鹿仁根據她絕對主觀的推測進行推理,調查也是要按照流程和證據來的。至于證據怎麼來的,完全不懂偵探流程的鹿仁隻需跟着四位現役偵探學習就行了。
許是近期警察經常上門取證的原因,這層樓的職員見到警察和偵探進來時,臉上是習以為常的表情,而重點調查的三位嫌疑人的反應要更明顯點。
先是嫌疑人A,姓村田。面對目暮和小五郎的詢問,先是扶了下滑落的眼鏡,緊跟着是沒來由的道歉。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沒有提供有用的信息,才讓各位又跑一趟......”
饒是鹿仁在這之前就聽柯南說過村田的特征,真的見到村田下意識為各種事道歉的反應,鹿仁還是很意外。同理,已經來過幾次的目暮還是沒能習慣村田下意識的反應。
“沒有的事,我們都是按流程辦事,今天來這也是想問一些受害人的事,你不用太緊張。”
目暮的寬慰并沒有起很大的作用,村田仍舊是雙手交疊着放在身前,神色緊張地回應目暮的寬慰。
“好的、我一定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在這之後,目暮先是問了村田這周的行程安排,再來是是否有和受害人有過聯系。問前一個問題時,村田還對答如流,提到和受害人有關的問題時,村田說話就磕磕巴巴的。
考慮到村田的情況,小五郎提出了不需要村田說話的提議。
“村田君,你是否介意我們看一下你近期的通話記錄?”
小五郎的提議讓說不出的話的村田如夢初醒,急忙從口袋裡摸索他的手機,邊找邊回話。
“可以、當然可以!”
直到村田把手機交給目暮,圍在目暮身旁的四位偵探都在看村田的通話記錄。為了照顧到柯南,安室透還把柯南抱起來,讓他能更好看到村田手機的通話記錄。
因為視角和身高問題,加上鹿仁對這些也不感興趣,她沒湊上去看。即使如此,站在鹿仁前面的沖矢昴還是透露了裡面的信息。
“看來受害人總是不分時段的給村田先生打電話啊。”
不分時段?鹿仁還在想是怎麼個不分時段法,站在一旁的村田先交代了大緻的情況。
“是、是的......科長總是這樣,即使我說了是下班時間,他也隻會就我頂嘴而變本加厲。”
在村田越發沮喪的低下頭時,看完通話記錄的目暮将手機還給村田,宣布對村田的調查暫時告一段落。
“辛苦了,村田君,我們暫時先問到這。之後有什麼需要你配合的,我們再聯系你的。”
把手機放好的村田應下了目暮的話,随後走出會議室。在嫌疑人B進來前,目暮轉過頭看了眼湊到他身旁的四個現役偵探,面露無奈。
“要不是叫你們過來的人是我,我都要把你們趕出去了。”
對于目暮的吐槽,持有相同想法的鹿仁,在四人幹笑的表情中無聲搖頭。作為他們之中領頭人的小五郎率先反應過來,在目暮的注視下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胸口。
“哎呀呀,目暮警官說的什麼話啊,我們都是解決案件心切嘛!”
在交談中,目暮注意到了鹿仁的存在,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們解案心切我能理解,知世桑也變成大學生偵探了嗎?”
見議論的問題中心變成自己後,深知自己會進來并不是小五郎的問題的鹿仁,主動為小五郎開脫。
“抱歉,目暮警官,現在的我暫時是大學生偵探,這個案件後就不是了。”
不清楚鹿仁在想什麼的目暮放棄思考。但目暮知道,鹿仁關注這個問題是正常的,畢竟她就是發現這次案件的報警人。至于趕鹿仁走,還得保證鹿仁在這種情況下不受媒體騷擾,着實是吃力不讨好。
“算了!現在趕你走也來不及,就這樣吧。”
伴随着目暮放棄思考的宣布,嫌疑人B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在室内衆人的注視下拉開椅子,極為不耐煩地坐下。
“趕緊問吧,問完我好繼續工作。”
嫌疑人B姓深井,言行一緻的反應讓進會議室前推測他不是犯人的鹿仁,開始懷疑她的想法是否沒錯。
應該沒錯?沒學過犯罪心理學的鹿仁不确定,隻是站在她所站的角落,聽着目暮和小五郎對深井的問話。問題和問村田時的差不多,隻是深井這裡問多了一個受害人平時還會和誰起沖突的問題。
對于這個問題接受良好的深井露出“果然”的表情,撐着腮幫看着目暮一行人。
“你們應該也知道整間公司就我明面上和科長起沖突。要說有沒有看到其他人和科長起沖突,我确實沒有見到。”
“但要是沒親眼見過聽過的話,我倒是在午休時聽公司其他人說過,櫻木醬因為備受科長的騷擾,在員工大會上讓科長拉不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