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權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他們決定不了課程的最終分數,但平時課程管理都由他們負責。
謝玄枵将紙團扔進垃圾桶,有些不理解:“輸一場比賽而已,他們會公報私仇?”
“從星網上了解,舒銘平時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該隐看着謝玄枵,停頓了一下,“但是,這輪比賽剛好是舒銘的定級賽,排名關乎他能不能高順位參加九校聯考。據說他為了最後這輪比賽,還特意去了一趟前線上,突破了三階。”
謝玄枵:“……”
該隐補刀:“如果這局他赢了,就可以把自己的死對頭米達爾從第一名的位置上擠下來,但沒想到遇到了你,舒銘直接從争一争二淪落到卡四卡五。”
謝玄枵曬幹了沉默,樂觀道:“換句話說,我直面打擊了參加九校聯考的有力競争對手,同時讓這樣一個天之驕子免費體驗了一次什麼叫将命運交給别人。對蘇銘自身而言,這何嘗不是在豐富他人生經驗?”
該隐第一次見識到有人能把“自己沒淋上雨,還要撕别人的傘”形容得這麼清新脫俗。
他沉默的一瞬憋回了千言萬語,最後隻能點了點頭:“你開心就好。”
謝玄枵一番“我為你好”的論調把自己說得面色紅潤,喝了一口水降溫後又問道:“那米達爾也是跟蘇銘一樣的情況嗎?”
該隐搖頭:“那倒沒有,他定級賽已經打完了,去競技場純粹是為了找蘇銘麻煩。”
“那就好。”謝玄枵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該隐卻覺得他輕松的太早了:“但米達爾心眼小,據說是那種會公報私仇的人。”
想到那個紅毛壯漢還特意背對着自己留了一句“我記住你了”,謝玄枵決定這幾天有一空就畫畫符調解心情,絕不是因為怕這兩人對他痛下黑手。
“不談他們了。”謝玄枵撐着腦袋看向該隐,“今年九校聯考的獎勵清單裡有不少我們需要的材料,我打算把競技場排名打上去然後參賽,你呢?”
謝玄枵眸色很深,凝視别人的時候無端給對方一種被重視的感覺。該隐垂眸避開與他對視,思索了片刻後回複:“精神系異能很難在戰鬥系出頭,我之後打算選指揮系。九校聯考指揮系名額選拔是擂台制,在模拟戰場上分别進行人蟲攻防沙盤推演,五局三勝,擂主優先選邊,每打一場會進行一次攻防互換。守擂成功十次可以晉級,晉級後進行混戰,隻取前五。”
指揮系注重戰術規劃,相對戰鬥系而言沒那麼看重異能等階,但這不代表一個新生貿然參賽後不會被高年級針對。
聽完該隐條分縷析的分析,謝玄枵已經預料到了對方即将被老生們當成經驗寶寶刷的場景,于是拍了拍該隐的肩膀将同樣的話送還給他:“那你加油。”
就這樣,兩個即将走上風口浪尖的少年一個登進了競技場,一個走進了隔壁的沙盤模拟區域。
奮鬥了一夜,謝玄枵和該隐這兩個領域殺得昏天黑地,第六軍校的校園星網也讨論得熱火朝天。
“又赢了,這個謝玄枵到底什麼人啊?他才一階吧,怎麼均分都排上第一了,照這麼打下去他不得晉級九校聯考?”
“我跟一個小學妹打聽過了,謝玄枵就是那個破了牧将軍集訓記錄的新生,天曉得的他隐藏分有多高,難怪他第一次就匹配到了二階巅峰的米達爾。”
“媽呀,這麼生猛的新生估計就他一個了吧。”
“有的兄弟們有的,像這樣生猛的新生指揮系還有一個。坐标模拟沙盤3号桌,那個叫該隐的新生已經殺瘋了,”
“我觀戰了,他不僅能瞬間解析出敵方十多條進攻路徑,甚至在戰鬥間隙還能抽空破解敵方中樞隐藏的加密模塊,好幾個老狐狸的指揮中樞都被他炸了。”
“不是你說的這是人還是智械呢,怎麼聽上去那麼玄乎?”
“難道一階異能者打敗二階異能者甚至三階異能者這件事很正常?”
“懂了,他們新生偷偷進化沒帶上我們。”
“哎,不對啊,他們這勢頭正好,怎麼突然不打了?”
“大概是因為現在他們新生已經開始上第一節課了吧。”
第一節課是武器操控,謝玄枵剛進教室就不幸看到了講台上整理器材的蘇銘,不過好在這屆新生尚未分系分班,大教室裡擠滿了人,他毫不起眼地混入了人群中。
這節課的老師是一位眉眼清冷的銀發女性,她将全息投影的開關輕輕一按,懸浮在空中的各式異能武器頓時在教室裡投下交錯的光影,刀劍弓之類經久不衰的冷兵器比比皆是,謝玄枵還看到了自己在修真界從未見過的奇怪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