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達爾是來找場子,又不是真打算給謝玄枵喂招打教學戰,所以他才打完招呼,便直接不由分說地朝謝玄枵揮出一拳。
謝玄枵早有提防,側身躲過了拳風附帶的火焰,手中燃盡了一張符紙,擡腳一踹正中米達爾腹部。謝玄枵本以為在符箓的力量加持下,米塔爾不退也會傷,但沒想到對方實在皮糙肉厚,生吃一記飛踢也沒後退,反倒是謝玄枵被力道反震得有點腳疼。
符修跟别人近身肉搏還是太吃虧了,謝玄枵對比兩人人的身體素質,還是決定拉開距離。
謝玄枵想退,米達爾可不這麼想,畢竟多練幾年整個人足夠抗造,狗皮膏藥似的貼了過去。
面對這樣一個燃燒的狗皮膏藥,謝玄枵敬謝不敏,幾個雷符瞬間就被他甩了出去,數道雷光從符文中鑽出,将米達爾籠罩其中。
米達爾冷哼:“雕蟲小技。”說完他沖進雷網,火焰在雷霆中噼啪作響,每踏一步,腳下的火焰便會吞噬一道雷霆。
“就這點本事?”米達爾眨眼間已沖到謝玄枵面前,帶着灼熱氣息的拳頭裹挾着火焰砸來,“看來你在競技場炸毀城市全都是狗運。”
機械義眼不比覺醒後的身體,兩個義眼被高溫瞬間焚毀,眼眶中生理性不可避免地流兩行滾燙的熱淚。見時機成熟,謝玄枵手中攥着一張幻符拍上了用場。
于是在米達爾的視角裡,就是謝玄枵眼睛被火燒了,還突然流了兩行血淚。
米達爾是想給這個黑發學弟一個教訓,但沒真想把人弄到殘疾,過程中還是停頓了一瞬。
對局中的露出的破綻往往能決定局勢,就在米達爾停頓的那一秒,謝玄枵兩顆眼珠子直接飛了出去。米達爾眼力不差,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沒來得及躲閃,兩個機械義眼直接洞穿了他的小腿。
再次陰溝裡翻船,反應過來的米達爾臉色陰沉的可怕。
但但更讓他生氣的是,蘇銘居然悠哉悠哉的從樹後走了出來——那是謝玄枵給他找的VIP觀景點。
蘇銘絲毫沒有給米達爾面子:“啧啧啧,小辛頓你又輸了呀,是不是該把100千克交給我了。”
合着蘇銘跟米達爾也有個晶珀的交易。
米達爾不甘心,但還是說話算話扔過去了一個空間紐:“都在裡面。”
鐵公雞蘇銘不生産晶珀,他隻是晶珀的搬運工。蘇銘當着米達爾的面把剛剛到手的晶珀都給了謝玄枵:“交易順利。”
整套環節中,謝玄枵收獲了晶珀,蘇銘收獲了一場好戲,唯獨米達爾收獲了一場與衆不同的毒打。
這一刻,就連剛剛跟米達爾打了一架的謝玄枵都忍不住對他心生憐愛了,畢竟花大價錢把自己揍一頓的冤大頭還是挺少見的。
即便米達爾是個傻子這會兒也品出了不對,反應過來的他怒不可遏地沖着蘇銘喊:“我當你個鐵公雞怎麼突然要做交易,原來你倆早有勾結!”
被兩人做局的他語氣憤怒得像苦主抓奸,米達爾不顧渾身傷勢從地上蹦哒了起來,一手一個拉住蘇銘和謝玄枵不肯放開:“你們再跟我去競技場打一架,就現在!”
蘇銘望着米達爾幾乎要噴火的眼睛,指了指他的腳:“我不欺負傷殘人士。”
謝玄枵感覺到米達爾火熱的目光轉了過來,指了指自己臉上空洞的眼眶:“我就是傷殘人士。”
米達爾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氣暈過去。
蘇銘本來都掙開他的手要離開了,見米達爾這樣還是轉頭把他架了起來:“你們先走吧,我送他去醫務室。”
看着蘇銘打理得工工整整的白襯衫被米達爾蹭出褶皺,謝玄枵居然感覺他倆關系還不錯,與傳聞的内容大相徑庭,忍不住開口:“學長,你還人挺熱心,跟校園論壇上說的不太一樣。”
謝玄枵話才說完,蘇銘便歎了一口氣,一句話戳滅了他的幻想:“這人怎麼說是你打的,醫藥費你來墊付。”
很好,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很鐵公雞。
謝玄枵收回剛才的話,冷酷地維持住了自己磁鐵公雞的美名:“把他弄醒,讓他自己付了,順便叫他别忘了要把我眼睛的錢賠付一下。”
反正不是自己的債務,蘇銘自然毫不在乎,隻表示會把話帶到後,帶着軍校第一冤大頭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