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賴方本來對自己的防禦很自信,所以被命中後臉上又是錯愕又是憤怒,好像沒想到自己随便挑釁的謝玄枵居然真的那麼棘手。
從一開始小田賴方就是想着訓練室内環境狹小,自己一個近戰定能迅速逼近謝玄枵,再利用自己等階的優勢好好教訓一頓謝玄枵,沒想到先受傷的就是自己。
但現在後悔也晚了,跟一個有位移的遠程打消耗戰,即便有等階優勢再拖下去小田賴方也沒不可能讨到任何好處。
事實也果然如此,小田賴方每次想要靠近都被謝玄枵層出不窮的符箓阻礙了。
謝玄枵要麼簡單直白地閃現,要麼幹脆在小田賴方接近的路線上提前設下了攻擊力符箓,到後面小田賴方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後,謝玄枵更是當着他的面用了幻符,讓他撲了個空。
看着小田賴方屢屢受挫,圍觀考生都忍不住暗爽。
叫他一邊享受着第六軍校的資源一邊嚷嚷着學校不好,這種二五仔就活該。
“停停停!”耗盡大半異能的小田賴方終于明白了謝玄枵的厲害,帶着一身傷氣急敗壞地叫停了這場切磋,“算我輸了行吧,你要我做什麼?”
謝玄枵花了極大力氣克制住了自己在修真界随手補刀的習慣,所以笑容有些詭異:“停手可以,還請學長向我的朋友們道個歉吧。”
小田賴方生怕他繼續動手,連忙說道:“對不起。”
他語速太快了,而且語氣極其敷衍。
謝玄枵挑刺:“聽不清,而且不夠真誠。”
小田賴方超大聲:“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瞧不起你們新生!”
見周圍人都望了過來,小田賴方沒在訓練場待下去了,灰溜溜地跑了出去,與方才的進來時嚣張的态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見他狼狽離場,訓練場爆發出一陣歡呼。
“變如臉,破如防,看他表情我都想笑,要真那麼羨慕其他軍校怎麼不見他轉校,是因為不想嗎?”
“他還不夠格,嗑藥上的三階巅峰,因為害怕升四年級上戰場真死了,所以主動在三年級留級兩年。如果不是我們軍校政策寬容,早就被勸退了。”
“總算被他踢到鐵闆了,天天在那什麼弱者就該順從強者,三階巅峰了不得嗎?人家剛上二階就把他秒了。”
“總之,謝學弟牛逼!”
一聲喝彩将話題帶到了謝玄枵身上,老生們熱情地跟他打了聲招呼,甚至有人自來熟地跑上來跟謝玄枵隊伍裡的人都加了光腦号。
謝玄枵照單全收,在學長學姐的誇贊下走出了訓練場。
一出門,路為軍就驚喜地開口:“謝哥,你升二階了?”
被他這麼一問謝玄枵才想起來,最開始報名那個晉升活動後遲遲沒有動靜,導緻他和該隐都以為這是個不靠譜的活動并沒有給小隊其他人分享。
看着其他幾人齊刷刷看了過來的目光,謝玄枵莫名心虛:“其實我和該隐都報名了一個活動,所以異能都到二階了。”
牧青和本想怒斥謝玄枵不講義氣,有好東西也不給兄弟姐妹們分享,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突然開口:“你們說的不會是那個隻有宣傳詞和報名表的活動吧。”
謝玄枵詫異:“原來你們知道啊。”
牧青和幾人沖浪十級,怎麼可能不知道校園網上被新生避雷的活動。
據說,但凡進去的新生如果不知情,便會被學姐學長的坑蒙拐騙附贈一場毒打。倘若知情,同樣會受到各種美其名曰“都是為你好”的毒打。
活動堪稱精神和□□的雙重虐待。比起被人又騙又打,他們甯可選擇與蟲族厮殺。
牧青和腦補出好一場為團隊犧牲的大戲,倒也不生氣了,隻是拍了拍他和該隐的肩膀。
謝玄枵:“?”
該隐:“?”
路為軍以為他這麼冒險參加活動都是為了團隊,忍不住握拳立誓道:“謝哥,我一定會努力的。”
謝玄枵還想辯解:“其實……”
柳黎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沒事,謝哥我們都懂,不會辜負你倆的好意。”
謝玄枵放棄抵抗:“……你們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