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憶回過神,終于進入正題:“對了,姚松呢?我今天帶楊煜桁來,可就為了和他化幹戈為玉帛。”
“他脾氣太臭,對你現在還算可以,但是對他,”姚韶岚說着目光如刃,鋒利地射向楊煜桁,“可是恨不得抽筋扒皮,還是别見面的好。”
楊煜桁并不介意這些話,他答應季憶今天好好說話,就不會鬧幺蛾子:“是我做錯事情。”
“我先跟你道個歉,你回頭和姚松說一下。”他說着便鞠了一躬,“對不起,當初季憶在南城被姚松欺負,我耿耿于懷,就伺機報複把他送去東南亞,還差點葬送他一條命,你要怎麼罰都可以。”
姚韶岚聞言,心頭冷笑,但臉上不現。他想了想,依舊保持着平靜冷漠:“罰就不必了,我會把你的道歉轉告給他,原不原諒是他的事,我做不了主。”
“好。”楊煜桁又拿出兩份合同,“姚總,我今天也是帶着誠意來的,這兩份合同算是補償,都是最近我們公司訂好的項目,你看要不要上樓仔細聊聊。”
姚韶岚蹙眉狐疑,盯着他看了兩秒,又往季憶那邊看了看,然後道:“我并不想。”
楊煜桁垂首看似有些失望,過了幾秒才謙卑地對姚韶岚道:“沒關系,以後有好項目,我會讓助理聯系你,你什麼時候想跟,和我助理說一聲就可以。”
姚韶岚手插口袋,深邃的眸光探究着楊煜桁内心。
他還真是頭一回見楊煜桁把姿态放這麼低。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那個我行我素,昂首挺胸,不服就打的硬骨頭,沒誰能逼得他低頭。今天季憶能把他帶過來說這些話,還挺出乎意料的。
這家夥真的隻是為了季憶說得那些原因才答應來道歉的?
他怎麼覺得這家夥藏着的心思遠不止這些。
姚韶岚看了半天,想了半天,實在望不到底,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姚韶岚挑眉,先不管這家夥有什麼陰謀,既然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就沒格局了:“行,你上來,我跟你單獨聊。”
楊煜桁勾唇,轉身和季憶說了聲,就跟着姚韶岚往二樓去。
季憶看着兩人的背影,眼底絲毫不掩得意和譏諷。他轉過身,走到客廳裡,坐在實木長椅上,雙腿交疊,實在悠然自得,洋洋得意。
一位阿姨将茶和甜點送上,他結果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然後興緻勃勃地研究着手上的古董,似乎對樓上的密謀一點興趣都沒有。
楊煜桁和姚韶岚談了很久,至少也有一個半小時,樓上終于出現了腳步聲。
他将手機收好,看着姚韶岚和楊瑜桁一起下樓。
兩人似乎談得并不愉快,楊煜桁下了樓就拉着季憶離開。
姚韶岚見狀,也不留客,随即拿出手機開始打字。
姚韶岚:别被他的表象欺騙了,他和我談得很愉快,已經談妥會支持我争奪姚家,隻不過數字尚未決定。
季憶坐在副駕駛看着姚韶岚發來的消息,輕笑,回複:盡量大開口,讓他破費,他錢多。
姚韶岚:好的。
楊煜桁開着車呢,看他一直對着手機發笑,好奇問道:“和誰聊天?”
“一個朋友,後天回國,我去接機。”季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