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用的弓弩也比單弩威力大,所以能輕易殺人。”童烨斷言。
童嘉言聽着有些不可置信,驚訝地出聲:“無影堂向來被譽為江湖第一暗器門派,有人能比無影堂還厲害?!”
童烨邊把短箭往懷裡塞邊開口教育童嘉言:“小童童,你得知道這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看着童烨把箭收起來,嚴展沉伸手想阻攔:“童老頭,我還沒仔細看呢。”
童烨一把拍開嚴展沉的手:“幹什麼!這是我找到的寶貝,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跟生怕被人搶似的,童烨施展輕功,飛身躍出,不知去向何處,隻留下一句:“嚴長老,你好好安排這些弟子,記得彙報掌門!”
“真是個老霸王啊。”嚴展沉笑着感慨,正準備安排門内弟子,便看到若幹金鱗宗弟子出現。
嚴展沉還沒開口,便見那些弟子将手中的東西随意仍在地上,赫然是無影堂弟子的衣物。
隻聽一名弟子惡聲惡氣的說:“如今無影堂與金鱗宗交惡,我們就不留無影堂弟子住在宗内了,還望長老見諒!”
話落,不等無影堂做出反應,便迅速回去。
童嘉言脾氣可按耐不住:“金鱗宗未免欺人太甚!好歹是一個大門派,行事作風如此小家子氣!”
“罷了罷了,姣姣,安排弟子在附近的客棧住下吧。”嚴展沉也覺得金鱗宗處事作風不妥,可畢竟在人家的地盤,隻能忍一忍了。
“是!嚴長老!”何姣姣應下,帶着無影堂一衆人離去。
待人都離去,三個無名小輩從石頭後走出。
無名小輩便是言桉三人。
梁恒有些不理解:“我們又沒幹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要藏起來啊?”
言桉看向顧九,顧九尴尬地撓了撓頭,有些窘迫:“習慣了。”
言桉自是知道顧九為什麼習慣,便轉移話題:“看來金鱗宗與無影堂徹底交惡了。”
梁恒點點頭:“想來就金鱗宗的做派,也沒有哪個正道門派願意與它們有牽連。”
“既然人都走了,也沒熱鬧看了,我們也回客棧?”梁恒看着言桉和顧九問道。
言桉和顧九二人都無異議,于是,三人出來看了場戲後再次回到了客棧。
夜色濃郁,萬籁俱寂,言桉正準備躺床上休息,聽到了窗戶被敲響。
打開窗,梁恒探出頭,笑容明亮:“言桉兄,今晚月色不錯,要出去看看嗎?”
走在大街上,被風吹着,言桉覺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答應出來。
“梁兄,若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這月色你慢慢欣賞吧。”又走出幾步後,言桉停下拉住梁恒。
“别呀,言桉兄,獨留我一人多孤單啊。”梁恒反扯住言桉的衣袖,不讓人走。
對上梁恒眼巴巴的眼神,即使知道他是裝的,言桉也有些拒絕不了。
“看我給你表演!”梁恒一看有戲,急忙展示起來。
月光撒在地上,将二人的影子照的清晰可見。
梁恒雙手合起,做出小狗的影子,還配上汪汪的聲音,生動形象。
看言桉露出笑意,梁恒又變換手勢,地上出現了兔子的影子,言桉正想仔細看地上的影子,突然又一變換,兔子消失,出現了一頭惡狼。
言桉看向梁恒,梁恒學狼發出嗷嗚的叫聲,然後盯着言桉開口:“可憐的兔子被狼吃掉了。”
言桉正想說些什麼,被一道聲音打斷。
“二位好興緻啊!”扭頭看去,戚雲潭依舊是一副黑衣裝扮,手中拿着酒。
“戚兄弟,你怎會在此處?”突然被人打斷,此人還是個打過架的熟人,梁恒便随意問了一句。
“我的事辦完了,也該走了,省得哪天就被抓去了!”金鱗宗與無影堂已經反目,戚雲潭也沒什麼待下去的必要了。
“也是,待的越久越危險,那就祝戚兄弟一路順利。”梁恒說道。
戚雲潭抱拳笑了笑,其實他剛剛就是故意出聲的,誰讓這人一見他就動手,不過他自然不會說出來。
趁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戚雲潭便告辭了。
等戚雲潭離去,梁恒問:“你剛剛想說什麼?言桉兄。”
言桉看了眼黃澄澄的月亮,笑着說:“你的表演很有意思。”
“還有很多,等以後我教你。”
“嗯。”
月亮看着兩人,不多時便藏到了雲朵身後,似乎是羞怯的躲了起來。
昨夜回來太晚,言桉睡醒已經快巳時了。
一睜眼,便又聽到外邊很大的動靜聲,言桉思索着這家店是不是有什麼神奇之處,怎麼每日都這般熱鬧。
打開門,梁恒靠在欄杆上邊磕瓜子邊看戲。
言桉走過去問怎麼回事。
“無影堂與金鱗宗的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