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兩道黑色身影朝着金鱗宗方向飛去。
樹枝上,言桉和顧九二人隐匿氣息,躲藏在枝葉後,靜靜地觀察着金鱗宗巡邏的弟子。
那兩名弟子揉着眼睛打哈欠,一副困倦的樣子。
過了片刻,月亮主動走到了烏雲身後,躲了起來,周圍瞬間暗了一個度,似乎在為言桉和顧九幫忙。
顧九從懷中掏出松鼠,又拿出松果在松鼠面前晃了晃,随後用力抛向另一邊,将松鼠從手中放出。
金鱗宗兩名弟子聽到動靜走過去,言桉和顧九趁此機會迅速進入金鱗宗。
待那兩名弟子走近,月亮再次出現,撒下月輝,一隻松鼠抱着松果從草叢中出現。
“嗐,一隻小松鼠罷了。”那兩名弟子看了一眼便又退回去,繼續巡邏,而此時的言桉和顧九已經來到了金鱗宗掌門院子前。
這裡巡邏的人更多了,顧九和言桉對視一眼,示意自己引走這些人。
顧九揭起房梁上的瓦片,找準時機砸下去,巡邏的人注意力被吸引,擡頭看去便見到一個黑影,一群人追過去,言桉借此機會翻入院中,又迅速從窗戶翻進書房。
書房中一片黑暗,言桉緩了一會才可以視物。
書房中的東西幹淨整潔,像是剛打掃過一般。
果然,言桉剛在書房中簡單轉了一圈,便聽到屋外傳來說話的聲音。
環視四周,言桉找了個空箱子快速躲了進去。
剛藏好,便聽到了推門而入聲音。
能進這個書房的必然是金鱗宗掌門,沒想到他竟出關了,那另一個人又是誰呢?
不等言桉猜測,便有了答案。
“遲故老兄啊,沒想到此事竟讓你還跑來一趟。”
聽到金鱗宗掌門對那人的稱呼,言桉心中有些許驚訝:沒想到無影堂掌門竟親自來了。
“葉掌門,我就不繞圈子了,想必你也猜到我來為的不止此事。”遲故不打算叙舊,直接挑明了此行的目的。
聽到這話,葉玄的面色變得有些嚴峻,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直視遲故:“若是十年前的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又何必再提呢?”
“哼!”遲故冷哼一聲,面上的皺紋顯得愈發深重,“你可别忘了十年前我們做那事是為了什麼!”
随着這話,葉玄又回想起了當年的事。
十年前,颍川褚氏做行俠仗義之事,展救濟百姓之慈,在江湖上名聲遠揚,受正派人士敬仰。
後聽江湖上有傳,褚氏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是有武林秘籍在手。
不少江湖人士前去試探,可褚氏山莊有位厲害的機關師坐鎮,那些人都無功而返,這反而更讓江湖人相信褚氏真有秘籍。
那時的葉玄也幻想着,若是他能得到褚氏的武林秘籍,必然可以神功大成,可那麼多人都沒能成功,他又如何能得到呢。
而這時,遲故找上了他,說他有辦法破了褚氏山莊的機關,問他願不願意合作。
葉玄本來有些猶豫,可他聽說遲故還找了别人,如若真有秘籍,那那些人便能得到了。
最終,葉玄同意了遲故的計劃,他們夜襲褚氏山莊,殺盡褚氏人,火燒山莊,可到最後也沒找到秘籍。
一個受諸多人敬佩的存在被他們毀掉,若是被江湖人知道,他們的下場必然不好,于是他們默契地決定把此事爛在肚子裡。
此刻十年前的舊事又被提起,葉玄想起來當年褚氏的人也善用暗器,導緻他們該損失了不少人,思及此,葉玄眉毛皺起:“你的意思是,我門内弟子被殺與那事有關系?”
遲故表情也不好:“我已聽嚴長老說此事,那人用的暗器可跟當年褚氏之人用的一樣。”
“那這可就不好辦了!”葉玄站起身,來回踱步。
看着葉玄這幅樣子,遲故心中有些看不上,當初怎麼就找了這麼個人合作,可事已成定局,也沒辦法改變了:“此次前來,我就是提醒你,最好盡快抓住兇手,咱們兩個來往的信件也早日處理了!”
有了遲故的安排,葉玄稍微定下神來:“我知道了!”
“對了,雖說此事與你無影堂無關,可我門内弟子終究是死了,而且其他弟子也都心中有怒火,你看?”葉玄看着遲故,試探地問道。
遲故沒怎麼思索,便說:“我會告訴嚴展沉,将那個外門弟子交給金鱗宗,就用他結束這件事吧。”
“也好。”葉玄應下,看遲故準備走,便送人出門,二人一起離開了書房。
箱子裡,言桉等二人離開了一會兒才出來。
腦中回憶着顧九之前說過的信件的位置,言桉把信件翻了出來,塞在衣服裡,趁葉玄回來之前,離開了書房。
夜已深,巡邏的人也都精神不濟,言桉一路躲避着巡邏的人,順利離開了金鱗宗,與顧九彙合。
二人本以為離開了金鱗宗就無事了,還沒徹底放松,誰知竟與從樹林中走出的郝識和他的弟子曹石林正面對上。
郝識看二人從金鱗宗方向出來,還這幅打扮,心中有了猜測,怕是金鱗宗進賊了。
又仔細打量了這二人,郝識眼尖地發現言桉懷中露出的信紙邊緣,當下便手呈鷹爪狀向言桉襲去。
言桉在他沖來之前,迅速在空中灑出白色細粉,而後立馬和顧九施展輕功逃走。
郝識與曹石林在言桉灑下粉末時怕有毒,便立刻遮擋住口鼻,卻給了二人逃跑的機會。
待白粉散開,發現隻是普通粉末,郝識與曹石林急忙朝他們追去。
林中,言桉和顧九着急的逃竄,郝識與曹石林緊追不放,已進入夢鄉的鳥兒被驚的到處亂飛。
顧九時不時停下與二人交手幾招,言桉不會武功,隻能以樹葉做暗器向後射去,以借此拖住他們的步伐。
可終究是實力懸殊,顧九很快被曹石林纏着走不開,郝識則繼續追趕着言桉。
被曹石林死死纏住,顧九心中焦急萬分,隻想速戰速決,于是又朝曹石林灑去白色粉末。
曹石林露出不屑的笑容,絲毫不做躲避:“同樣的把戲,以為我還會上當第二次嗎!”
可很快,曹石林笑不出來了,顧九這次灑的是癢癢粉。
曹石林渾身奇癢無比,雙手控制不住的想往身上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