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準備回客棧,突然,旁邊的鐘無厭毫無征兆地向嚴展沉襲去。
隻見鐘無厭借力躍起,握起拳頭揮向嚴展沉。
嚴展沉似有感覺一般,在鐘無厭拳頭揮來時側身躲開。
雖不明白此人為何攻擊自己,但嚴展沉的肢體記憶已經開始回擊。
鐘無厭的招式看不出來什麼意思,躲避長劍的同時還一直朝嚴展沉近身,不斷的在嚴展沉身上摸索着,把嚴展沉氣的吹胡子瞪眼,在又一次近身後一躍離開。
嚴展沉留在原地氣的面色通紅,也隻能作罷,帶着無影堂弟子離開。
言桉三人看着鐘無厭的行為也搞不明白,隻當可能這個和尚有些瘋癫。
而被人視為瘋癫和尚的鐘無厭正慢悠悠的朝金鱗宗走去,手中颠着從嚴展沉身上拿來的單弩。
此時的金鱗宗。
窗台上的小貓被屋内的一聲巨響吓跑,杯子被摔在地上,葉玄厲聲斥責:“你們究竟怎麼看守的!人都潛到我書房裡了,一群廢物!”
巡邏的弟子跪在地上低着頭不敢吭聲。
葉玄怒氣難消,此番事情被捅出去,他金鱗宗絕對會成為衆矢之的,在這緊要關頭,還損失了一名長老和首席弟子!
葉玄面色焦急,思索着對策,最終歎氣坐在椅子上:“去把各位長老請來吧。”
沒多久,金鱗宗的各位長老便到齊了,有位長老坐在椅子上,拉着個臉,明擺着對葉玄不滿。
葉玄表情尴尬,咳嗽一聲道:“諸位長老,今天召大家前來是想商量一下對策。”
“呵!對策?什麼對策啊?”拉着臉的那個長老開口。
“陳長老,這自然是金鱗宗和褚氏那件事的對策。”葉玄雖有些不滿陳舊武的語氣,但還是忍了下來。
“哼!我可不知道有此事,這對策又跟我有什麼關系!”陳舊武一點面子也不給葉玄,直接挑明。
“陳舊武,如今這已經是金鱗宗整個門派的事情了!”葉玄拍桌而起,氣沖沖地指着陳舊武。
陳舊武也站起身,冷笑一聲:“既然這樣,那從今天起,我就與金鱗宗再無關系。”
說罷,轉身就走,絲毫不在乎葉玄在背後的斥罵。
一路離開金鱗宗,陳舊武口中還在罵着,正罵上頭時,聽到一聲喊。
“欸,老頭!”
陳舊武扭頭看了一圈,沒瞅見人,又擡腿繼續走。
“老頭,就叫你呢!”
陳舊武擡頭,看到樹上坐了個和尚。
看他擡頭,那和尚從來上跳下來,走到他面前。
鐘無厭看到這個老頭從金鱗宗出來,正愁不知道金鱗宗掌門住哪,就有幫手送上門了。
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叫老頭,陳舊武語氣不善:“幹嘛?”
“知道金鱗宗掌門住哪嗎?”鐘無厭想着這人要是不說,便打一架,不過費些事。
陳舊武打量了一番鐘無厭,問道:“你問他在哪作甚?”
鐘無厭露出笑:“殺他。”
聽到這個回答,陳舊武又繞着鐘無厭細細打量了一番,最終滿意地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這是金鱗宗的地圖,掌門現在在議事廳。”
鐘無厭看着這老頭這麼爽快就給了地圖,有些懷疑,但面上仍是一臉笑意,接過地圖道謝。
陳舊武揮揮手,雙手背在身後哼着曲子繼續走,突然脖子被紮了一下。
鐘無厭的聲音響起:“老頭,我看不懂地圖,還是你跟我一起吧,别急着拒絕,針上有毒,七個時辰不服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你!”陳舊武氣的胡子亂顫,這個小輩太無法無天了,想他陳舊武在江湖上雖不是頂尖高手,但也受人尊敬,何時被這般對待過。
真是老了,太久沒離開宗門,外邊都變成這般了嗎?
心中将鐘無厭罵了個狗血淋頭,可性命在他手中,陳舊武隻能聽他的。
金鱗宗弟子還不知道陳舊武要脫離金鱗宗,見陳舊武剛出去便又帶了一人回來,雖有些疑惑,但也沒人阻止。
于是,陳舊武帶着鐘無厭光明正大的進入了金鱗宗,并且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議事廳門口。
在門口便能聽到裡面的吵鬧聲,各位長老似乎在比誰的嗓門大,一個比一個說的聲音大。
鐘無厭挖了挖耳朵:“吵死了!”
然後又看向陳舊武,笑的滿臉邪氣:“老頭,你推門吧,可要記得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