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眼見龔全想要動手,鐘無厭又道:“你可想清楚,你們掌門可耽擱不得了。”
龔全面色憤然,咬牙切齒:“給我!”
鐘無厭揮手一扔,帶着陳舊武運起輕功離開。
而金鱗宗掌門重傷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又有個别長老怕褚氏一事被牽連,也離開了宗門,金鱗宗也就此走向末路。
言桉三人走在街上,聽着大家歡快的吆喝聲,玩鬧聲,似乎都在慶祝金鱗宗的江河日下。
“那和尚想必就是鐘大哥吧。”聽着大家傳的消息,梁恒猜測道。
“我覺得也像。”言桉附和。
言桉心情愉悅,神色放松:“金鱗宗如今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往後肯定還少不了麻煩。”
“也是,言桉兄,接下來你們還在雲城待嗎?”梁恒似不經意地詢問。
言桉心中思索着,颍川褚氏的兇手不止金鱗宗和無影堂,還有其他人沒被揪出來呢,金鱗宗如今已經衰敗,不知無影堂又是什麼情況?
“我們準備去梧州。”言桉打算去瞧瞧無影堂的現狀。
聽到梧州,梁恒挑了挑眉,一副驚訝的表情:“這麼巧,我也打算去梧州,看來我們又可以同行了。”
言桉輕笑,看了眼梁恒,也沒拒絕。
于是,三人繼雲城同行後又一起前往梧州。
在離開雲城幾十裡後,言桉三人再次遇到了鐘無厭。
鐘無厭胳膊上纏着白色的布條,隐約滲出血迹,旁邊跟了個老頭。
言桉三人勒馬停下,走向鐘無厭。
“鐘大哥。”
鐘無厭坐在樹下休息,老遠就看到了言桉三人,此時三人打招呼,鐘無厭也大笑着直呼有緣。
看着鐘無厭的胳膊仍在滲血,言桉從包袱裡拿出一瓶金瘡藥遞給他。
鐘無厭也不矯情,拿來便直接用上了,語氣豪爽:“多謝,以後有需要我鐘無厭的地方說一下,我一定幫忙!”
行走在江湖,人情債最難還,如今鐘無厭主動開口,言桉也沒推脫,笑着應下。
梁恒倒是一直打量着鐘無厭身邊的老頭,那老頭折起衣擺擋在臉上,隻能看到白花花的頭發,不知面貌。
看到幾人的目光落在陳舊武身上,鐘無厭一把掀開陳舊武臉上的衣服。
“這位前輩名陳舊武,我與他偶然相識,可謂是一見如故,成了忘年交。”鐘無厭笑聲爽朗,似乎很開心能交到這個朋友。
“陳前輩。”得鐘無厭介紹後,梁恒三人拱手朝陳舊武問号。
陳舊武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哪像這個鐘無厭。
“幾位小兄弟,你們這是要去哪啊?”鐘無厭再次開口。
“鐘大哥,我們要去梧州,你們呢?”言桉溫聲道。
鐘無厭笑着舉起酒壺灌了一口:“我自在慣了,走到哪算哪。”陽光照在鐘無厭臉上,顯得他倒是有了一絲佛性。
“那鐘大哥,陳前輩,我們便告辭了。”
看着三人上馬,鐘無厭擺了擺手:“幾位小兄弟,山高水遠,我們有緣再見!”
言桉三人也揮手告别,繼續前行。
走出不遠後,顧九開口:“鐘大哥身邊的那個陳前輩好像是金鱗宗的長老。”
言桉若有所思道:“鐘大哥闖入金鱗宗襲擊了掌門,轉而又與金鱗宗的長老成了忘年交,倒是讓人意想不到。
梁恒笑着開口:“人心難辨,或許這陳前輩也對金鱗宗掌門不喜呢。”
也許是此刻風景太好,也許是被梁恒的笑感染了,言桉臉上也漏出開懷的笑意:“左右不過他人的事,我們便快速趕路吧。”
幾人馬不停蹄地趕路,終于在幾日後走到了梅林古道。
顧九落後言桉和梁恒幾步,看着梁恒一個勁兒的跟自家公子說話,而言桉也時不時笑着回應,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于是,顧九快步向前走了幾步,對言桉說:“公子,已經到了梅林古道,再過不久就進入梧州了。”
言桉點了點頭,看向附近的一片梅林,臉上綻放出光彩:“等到冬天,想必這片梅林會别有韻味。”
梁恒剛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梅林中傳來一陣動靜。
“妖女,把解藥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