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個奇怪的地方,這裡每戶人家的門窗都緊緊關閉,一般這種情況要麼是晚上,要麼是這戶人出遠門了。
于是,在走到一處房子時,言桉停了下來,站在房門前,輕輕地推開了門。
“吱呀—”
破舊的木門發出聲響,吸引了其他幾個人,待他們看過來,卻發現言桉站在門前一動不動。
梁恒皺眉,快步走上前,卻發現了讓人震驚的一幕。
隻見屋内,一男一女躺在地上,他們頭發全白,皮膚幹枯,宛如一具幹屍。
幾人又推開村裡其他屋子查看,發現都是這樣的情況。
“這……”
幾人面上都是一副恍然的模樣,驚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陳舊武大老遠看到他們幾人面色恍惚,開了一個又一個門,有些不明所以地走了過來。
看到面前的情形,臉上本就皺紋頗深的他皺起眉毛,沉聲開口:“應該是化功冥派所為。”
見幾人盯着自己,陳舊武便給他們詳細解釋了一下。
化功冥派是江湖上有名的邪教,他們以吸食他人内力修煉功法,也會吸取普通人的生命力以加強自身功法。
幾十年前,化功冥派在江湖上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那時也有許多普通人如眼前這般,成為一具具幹屍,化功冥派便是踩着他們的屍體修煉邪功。
當時的武林盟主集江湖各派之力,帶領一衆豪傑攻打化功冥派,本以為已經斬草除根,現在看來,仍有餘孽,并且已經在暗地裡發展起來了。
說到這,陳舊武摸了摸胡子,表情沉重:“得趕緊通知江湖上的其他人了。”
“這個化功冥派可是個大麻煩啊!”鐘無厭手中的佛珠轉的極快,顯示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靜。
“走吧,趕緊去懷洲,先告知鐵拳宗此事。”
陳舊武風風火火地便走了,看起來精神抖擻,此時又不說自己一把老骨頭的事了。
“欸,你慢點!這老頭!”鐘無厭嚷嚷着也跟了上去,還不忘回頭喊上言桉三人快走。
重新回到馬車上,幾人之間的氛圍不再輕松,都想着化功冥派的事情。
“怎麼一直這個表情?”見言桉從離開村子起便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梁恒低聲詢問。
“我感覺還是有點不對勁。”言桉輕聲回應。
“怎麼不對勁?”
“說不太上來,我再想想。”說罷,言桉不再吭聲,一副凝神思考的狀态。
“籲—”
馬車一個急轉停下,車内的三人沒有防備,都撞到了車身上。
“誰家小孩啊?!”
鐘無厭心有餘悸的聲音響起。
一個老頭背着藥簍顫顫巍巍地走過來,将小孩攬在懷裡,一個勁的道歉:“對不住了大人,小孩子不知事,實在是對不住!”
“無事,大爺,你可得看好你家小孩了。”
留下這句話後鐘無厭便重新駕起馬車趕路了。
“鐘大哥,方才怎麼回事?”梁恒将簾子掀開一角問道。
“嗐,一個采藥的大爺沒看好小孩,差點撞上。”鐘無厭的聲音漫不經心的,确實不是什麼大事。
“給我這老頭子驚了一把!”陳舊武拍了拍胸口,還有些沒緩過來。
鐘無厭哼笑一聲:“你非要坐外邊。”
梁恒看着他們鬥嘴,笑了笑,正準備放下簾子,便聽到言桉了然的聲音響起。
“沒有小孩!”
言桉突然的一聲成功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
“什麼沒有小孩啊?言小兄弟,剛從咱們馬車前過去個呢。”鐘無厭不正經地說道。
言桉此時已經徹底想明白了那個村子裡不對勁的地方。
“鐘大哥,陳前輩,那個村子裡沒有小孩的屍體,照理說,這麼大一個村子,又有年輕夫婦,不可能沒一個小孩。”
聽着言桉的話,幾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陳舊武口吻憤怒:“定是被化功冥派擄走了,不知他們這次又有什麼動靜。”
總歸不會是好事,幾人心中都是這樣的想法。
“快趕路吧!”陳舊武催促着,如今之計隻有盡快告知他人這個消息,一起商量對策。
鐘無厭抓緊馬繩,馬鞭甩的更勤了,眼神中透露着憂慮。
太陽落山,天色漸黑,馬車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看到前邊挂着的兩個紅色燈籠,鐘無厭帶着喜意的聲音響起:“前邊有個客棧,今晚我們就在客棧住,明日再繼續趕路。”
一行人停在客棧門前,将馬拴好,便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到掌櫃殷勤地小跑過來,先是打量了他們一番,接着露出滿意的笑:“幾位住店?”
“五個房間,先安排一桌好菜!”
梁恒扔給他一塊銀子,吩咐完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言桉默默觀察着店裡,旁邊坐了一桌人,三個男的,一個女的,都穿着一身黑,那個女子帶着黑色面紗,眉眼有些許熟悉。
看了一眼後言桉便收回了目光,幾人低聲讨論起接下來的行程。
“客官您的菜!”
小二端着盤子過來,将菜放好,眼神在言桉幾人身上轉了一圈,笑了笑便離開了。
言桉皺了皺眉,覺得這家店的掌櫃和小二都有些奇怪,不過他又搖了搖頭,心想或許是自己這一路太過緊張了。
快速吃完幾人便上樓了,臨近房間時,梁恒一把拉住言桉,将人拽進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