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州城這麼大,往哪去找你家公子啊?”戚雲潭吊着嗓子,有氣無力道。
“呵。”顧九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說,我與你說了那是傳信的信鴿,你偏要把它打下來。”
顧九看着戚雲潭就來氣。
他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言桉的消息,結果這戚雲潭非要展示自己打彈弓的技術,若是真好便罷了,偏偏他是打腫臉充胖子。
信鴿被他打歪落入了水中,傳信的紙被打濕,隻能模糊辨認出“萊州”二字。
戚雲潭有些臉紅,尴尬一笑,找補道:“诶呀,總歸知道他是在萊州,我們慢慢找,肯定能找到。”
“哼。”顧九冷哼一聲,不想搭理他。
戚雲潭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左顧右盼起來。
突然他眸光一閃,語氣高昂:“顧九,我有個好辦法能快速找到你家公子。”
顧九有些不信任地看向他:“什麼辦法?”
“瞧。”
戚雲潭指着如意軒,自信開口:“來之前我都打聽好了,這如意軒是萊州有名的地方,你家公子他們說不定也會來這瞧瞧,我們進去打聽打聽。”
顧九對他的話有些懷疑,但當下也沒别的辦法,便跟着他進去了。
如意軒好進不好出,待二人離開如意軒時已快到正午。
戚雲潭拉攏着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而顧九氣的面色漲紅,一身怒氣。
“你真是好本事!”
聽到顧九的嘲諷,戚雲潭弱弱反駁:“那我哪知道不讓用武器啊,這如意軒也是有毛病,比武哪有不用武器的!”
“呵,人家寫的清清楚楚,你上的那個擂台内力、武器皆不可用,你上台之前我拉住你,你說什麼來着。”
顧九模仿者戚雲潭當時的腔調開口:“诶呀,好顧九,你信我,我赢點銀錢到時候還能帶你們住好客棧。”
“現在可好,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吧。”顧九語氣嘲諷,是氣急了的模樣。
“那你手上不還有些碎銀嘛。”戚雲潭說道。
“哦。”顧九瞥他一眼,不客氣道:“那是我的,跟你有何關系。”
“不是吧顧九,好歹相處了半個多月,你真這麼無情!”戚雲潭不滿道。
顧九用手将他推開,冷聲道:“我要去找我家公子了,你随意。”
說罷顧九便擡腿離開了。
“我與你一起啊,等等我!”戚雲潭看顧九真有不管他的打算,立馬追了上去。
“阿嚏!”
“着涼了嗎?”見言桉已經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梁恒擔憂地開口。
“沒事,可能風吹的了。”
“诶呀呀。”金湘湊到他們面前,一副非常懂的模樣開口:“言桉兄弟,這是有人想你了吧。”
這話一出,梁恒先笑了:“這是哪來的歪理。”他日日想言桉千遍萬遍也沒見人打噴嚏啊。
“金湘,你還懂這些呢?”白玉章打趣道。
“嗐。”金湘擺擺手,不甚在意地開口:“我從别人那聽來的,其實我也覺得這話沒道理,我天天想蝈蝈,也沒見有人與我說蝈蝈打噴嚏了啊。”
金湘這奇怪的邏輯讓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挺沒道理的。”言桉剛笑着附和完,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公子!”
他扭頭看去,有些驚訝,顧九竟這麼快便來了。
金湘見言桉一副看見熟人的樣子,喃喃道:“壞了,莫非那話還真有道理,看來我得交代人好生注意我的蝈蝈了,萬一打噴嚏累壞了怎麼辦?”
“什麼‘累壞了怎麼辦’?”戚雲潭剛追過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便直接問了出來。
金湘還沒到見個人就要說兩句蝈蝈的事,隻是問道:“言桉兄,這兩位是?”
雖不知戚雲潭怎麼也跟着顧九來了,但言桉嘴上回道:“金湘兄弟,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
“朋友啊,朋友好,人多熱鬧。”金湘笑呵呵的,“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戚雲潭是也!”
戚雲潭一見金湘就覺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說起話來拖腔拿調的,格外刻意。
可誰知金湘仿若看到了知音一般,眼睛瞪大,揚起笑握住戚雲潭的手,驚道:“原來是戚大俠,在下萊州‘扛把子’金湘!”
說完,他期待的目光看向顧九,等着顧九驚天動地的介紹。
顧九嘴角抽了抽,平靜地吐出兩個字:“顧九。”
金湘眼中滑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支棱起來。
他與戚雲潭交談起來:“不知戚兄弟平日裡有何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