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蘭今禾笑得乖巧的面孔,言桉突然想起他們與蘭今禾第一次見面時。
那時蘭今禾好像也對他們說了句面皮生得光滑細膩。
言桉輕笑出聲,看着蘭今禾,意味不明地開口:“蘭姑娘第一次見我們時也是這般想法嗎?”
蘭今禾沒想到言桉居然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事,那時她好像是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不過肯定不能承認。
于是蘭今禾打了個哈哈,裝作不理解言桉的意思:“第一次見面我不是誇你們長得俊朗嗎?言哥哥你是不是記錯了。”
蘭今禾眨着一雙大眼睛,神色無辜,仿佛真的是言桉冤枉了她一般。
說完後又怕言桉追問,蘭今禾立馬跑去把馬牽了過來,看向梁恒:“既然那個小子是你師弟,那就算了,東西還給他,我不與他計較了。”
聞言,孟雲亭先不幹了,探出腦袋,叫嚷起來:“什麼叫你不與我計較,你把我弄成這狼狽樣,還好意思說不與我計較!”
見孟雲亭這副模樣,蘭今禾盯着他,面上笑靥如花,手卻摸上了挂在腰間的鈴铛。
孟雲亭見狀立馬不吱聲了,他可是見識過那鈴铛的厲害。
梁恒看着孟雲亭這憨傻的模樣頗感無力,就這樣還下山想學别人懲奸除惡呢,要是不找到自己,保不準哪天就被别人除了。
他伸出手,将孟雲亭從自己身後拽出來,強硬道:“自己把東西拿回來。”
孟雲亭慫慫地看了眼蘭今禾,又一想,他師兄就在這,諒蘭今禾也不敢欺負他。
這般想着,他擡起頭,氣勢十足地走到蘭今禾面前,伸出手:“給我吧。”
蘭今禾看着他這副模樣,眼睛轉了轉,将繩子遞給他時突然大叫一聲,把孟雲亭聚起來的氣勢吓了回去,還後退了兩步。
蘭今禾眼中帶着笑意,吐了吐舌頭:“真不經逗!”
孟雲亭臉上逐漸染上紅色,氣的。
他看向梁恒,像小孩子告狀一般,委屈開口:“師兄,你看她!”
蘭今禾也不甘示弱,拽住言桉的袖子,不滿道:“言哥哥你看他,怎麼有這般小氣的男子!”
說着,她還朝孟雲亭做了個鬼臉。
眼看孟雲亭氣得臉色通紅,言桉打斷蘭今禾,溫聲安撫了兩人幾句,才算止住了這場如同小孩子一般的較勁兒。
看着蘭今禾這古靈精怪的模樣,言桉心中發笑,許久未見,蘭今禾還是這般愛逗人玩。
見到熟人的興奮過去後,蘭今禾才仔細打量起其他人:“言桉,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嗎?”
說着,她的目光在婁蘭歌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小聲開口:“還有那位漂亮姐姐,你與她熟嗎?”
蘭今禾聲音雖小,但在場的都是習武之人,怎會聽不到。
婁蘭歌聽到這句漂亮姐姐,耳朵微微紅了些,主動走上前與蘭今禾說起了話。
見婁蘭歌主動朝自己走過來,蘭今禾也不再矜持,立馬抱上婁蘭歌的胳膊不撒手了。
戚雲潭對蘭今禾也挺感興趣的,準确來說,隻要是喜愛玩樂的人,他都感興趣。
很快,他與蘭今禾交談起來,兩人借着顧九這個熟人搭上話題,聊得酣暢淋漓。
顧九攤着一張臉,思緒發散,走了個蘭今禾,又遇上戚雲潭。
況且,他又不是什麼玩具,這兩人揪着他說得這麼盡興幹嘛?
眼見兩人聊得哈哈大笑起來,顧九輕咳一聲,做了個制止的動作,随即指向白玉章和金滿:“這還有兩位俊雅不凡的男子被晾着呢。”
被指到的白玉章和金滿對蘭今禾點了點頭,倒是沒有交談的意思。
蘭今禾也不在意,抱着婁蘭歌的胳膊,心裡美滋滋的。
孟雲亭看着蘭今禾與衆人打成一片的模樣,心裡有些酸,要是對他像對其他人一樣,他肯定也能與蘭今禾成為朋友啊。
不過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與蘭今禾鬥是占不到一點好處了。
蘭今禾慣會對那個言桉撒嬌,那個言桉是個好脾氣的,雖然他有師兄,但他師兄眼神一直在言桉身上,看樣子與言桉關系極好。
孟雲亭在心中得出結論,怪不得他師兄那麼久沒回去,原來是交到知己了,他下山怎麼就沒遇到這麼個人呢。
偏偏讓他遇到了蘭今禾,小命差點不保,想到這他打了個冷顫,偷偷瞥了蘭今禾一眼。
蘭今禾注意到他的視線,笑着對孟雲亭眨了眨眼。
孟雲亭耳朵一紅,傲嬌地撇過臉,别以為賣萌他就原諒她了,除非她不再逗自己,交個朋友也是可以的。
蘭今禾可不知道他這心思,就是見孟雲亭那偷偷摸摸的樣子好笑,故意沖着他眨了眨眼。
“蘭姑娘,你之前不是說去找你爺爺了嗎?”言桉問道。
梁恒站得随意,胳膊與言桉緊挨着,疑惑:“怎麼還是你一個人?”
蘭今禾看了眼孟雲亭,鼓了鼓臉說道:“我爺爺在瀛東呢,本來與我爺爺在一處,是為了抓他才一個人跑來的。”
提起蘭今禾的爺爺,孟雲亭身子僵了一瞬,就是因為蘭今禾的爺爺,他才幾次都沒跑掉。
蘭今禾笑了笑,語氣興奮:“還抓到了一個人,你們也認識?”
言桉眼皮跳了跳,莫名有種直覺:“遲故嗎?”
蘭今禾眼睛亮晶晶的:“你怎麼這麼聰明啊言桉!”
“去一趟瀛東?”梁恒一看言桉的模樣便知道他想什麼,湊近他低聲問了句。
正巧蘭今禾也開口了:“你要不要去見見我爺爺,他可厲害了,遲故現在就跟個病貓似的。”
蘭今禾表情驕傲,說起遲故時還皺了皺鼻子,看起來極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