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晚上,林繁笙挑了一件嚴謹的衣服,将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雖然他們身處冰原,但這裡早就做了恒溫裝置方便行動,隻有工作時才會穿上禦寒的衣物前往冰層之下。
看到林繁笙的打扮,已經回到寝室的餘珩擔憂問道:“林笙,你真的要去嗎?”
餘珩已經從其他礦工口中聽到班森把林笙強搶過去的事情了。
他擔憂了很久,甚至因此工作出問題被監工訓了一頓。
晚飯随便吃了兩口,他就急忙趕回來,正好看到林笙換好衣服即将出門的樣子。
“我也不想的。”林繁笙勾起一個無奈的笑,“但是阿淮被他們帶走了。”
白天他和陸時淮在醫務室待了沒多久,班森就派人把陸時淮綁了過去。
也許是林繁笙表現還算配合,沒大吵大鬧,所以來人提點了句,他們不會對陸時淮怎麼樣,隻要林繁笙晚上乖乖過去,他們自然會把人放了。
聽此,餘珩憤憤不平:“這班森太嚣張了,難道星長他不管嗎?”
想管,但沒證據。
林繁笙心裡想。
整個礦區都是班森的人,或者說是班森那個不知名合作者的人。
就連之前駐紮監督的士兵都被換了一批。
所有設備甚至重新加密了一遍。
在此之前,付明溪對于礦區的設備如入無人之境,自那些人接管後,他隻能小範圍搞動作。
所以他和陸時淮必須找到班森陽奉陰違的證據,再找人放出這個消息,自外部打破班森的桎梏。
餘珩突然抓住林繁笙的手,他目光堅定,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林笙,你相信我,我一定不讓你白受委屈。”
林繁笙對此不置可否,他笑了笑:“沒事的。”
将餘珩的手拉下來,他又從衣櫃裡拿出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離開了寝室。
班森的房間離他們寝室樓有些距離,路上,林繁笙能感到不少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善意的,惡意的,擔憂的,幸災樂禍的……
這些他不在意,但臉上适時表現出強裝的鎮定,以及幾絲不得不為之的屈辱。
直到走到班森的房間外,那些視線才徹底消失。
門前站着的守衛用探測儀器将林繁笙身上檢測了一遍,确認沒有攜帶危險物品才讓他進去。
以前他們都是直接上手搜身的,但林繁笙是班森點名要的“特殊服務”,他們不好直接上手碰。
林繁笙知道他們的流程,所以正大光明的将一個小瓶子隐藏在衣服下随他一起進了房間。
隻是一進去他就頓住了腳步,一雙幽深的眸子與他對上視線。
“阿淮?”
出乎意料的是,陸時淮被綁在房間的椅子上。
林繁笙快步走到他身邊,就要将他解開。
繩子的系法簡單,林繁笙随手扯了幾下繩子就松了,陸時淮卻沒有起身。
林繁笙伸手想将人拉起來,但下一秒,陸時淮像是沒有力氣一樣,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怎麼回事?”林繁笙問道。
沒等陸時淮回答,另一道聲音自兩人身後傳來,“小美人,他被注射了藥劑暫時動不了。”
班森披着浴袍,身上帶着水氣,他頂着兩個人不善的目光似笑非笑:“如果想讓我放了他……你知道怎麼做。”
林繁笙抿唇,他沉默一瞬,将陸時淮放了下去,随後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對他的識相,班森很滿意,他在浴室門關上後,踱步到陸時淮身前。
“你放心,我會好好對待他的。”
陸時淮說不了話,對他怒目而視。
班森渾不在意,甚至勾出一抹惡劣的笑:“親眼看自己的伴侶在别人身下是什麼感覺……我想明天的你就會有答案。”
“哦,不對,不需要明天,馬上你就知道答案了。”
面對陸時淮像是要殺人的目光,班森心情更好了。
白天他沒能摟着林笙羞辱路懷的憋屈,終于能在晚上還回來了。
搶别人的人,當然是當面羞辱才不算白搶。
班森将陸時淮重新綁了一遍,随後将他的椅子調了個方向,正對白色大床。做完這些,他笑容滿面地坐到床上,等着林笙的“投懷送抱”。
時間過得有些久了。
班森轉着手腕上的終端,随意找了幾個視頻打發時間。
他不急。
隻要路懷在這,他不信林笙會一晚待在浴室。
又等了幾分鐘,浴室的門被人打開。
林繁笙穿着來時的衣服,未幹的水漬浸濕襯衫牢牢地貼在他的身上,幾滴水珠滑過脖頸沒入衣領之下。
明明他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實,但那浸了水的衣服變得透明一些,白皙的肌膚若隐若現。
修長的身體一覽無遺,禁欲又勾人。
班森看直了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極品!
這絕對是他這些年睡的最極品的人,沒有之一!
班森等不及的,直接翻身下床,甚至因為腳步過快,身體不穩,差點平地摔倒。
他走到林繁笙身前伸出手,顧不得林繁笙比他高上許多的身高,正要将人攬盡懷裡。
林繁笙後退兩步,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我自己過去。”
面對他的要求,班森搓着手,忙不疊點頭:“行,我跟你一起。”
他跟在林繁笙後面往床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