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天黑前回來就算了,還害得祭司大人受傷!”
“真倒黴啊,誰跟他走近誰倒黴,祭司大人都不例外。”
“還是讓他待在樹洞吧,别禍害人了。”
“行了!”
晚歸的那點愧疚蕩然無存,花時安眸光一沉,冷臉掃過陰陽怪氣地族人,“我說了,腳扭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和莫淮山無關。别說什麼是他害了我,我是個快成年的亞獸人了,是是非非自己會判斷。”
“腳扭傷走不快,所以回來晚了,這裡我向大家道個歉,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該道歉的時候道歉,花時安略微颔首,态度誠懇。
但道完歉他立馬變臉,橫眉豎眼地看着紅勇,“要指責也要先了解情況,淮山今天跟我跑了一天,幹了一天的活兒,都沒怎麼好好休息,不該被這樣責怪。”
“哦對了,我們今天還找到了食物。”花時安朝紅勇攤開手,掌心赫然是他攥了一路的松果,“裡面的堅果叫松子,味道不比闆栗差,具體怎麼吃問淮山吧,我累了。”
一股腦将所有話說完,絲毫不給其他人開口的機會,花時安扭頭對岩知樂說道:“我一個人不好走路,麻煩你送我回樹洞。”
岩知樂偷偷瞄了眼族長,乖乖點頭,“好的祭司大人。”
沒有人阻攔,岩知樂攙着花時安漸漸走遠。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埋頭搗鼓的紅勇也從松果鱗盾中掰出了一粒飽滿的松子。強大的獸人不會低頭,明明好奇得很,卻伸手将松子遞給了木族長。
淺褐色,小指甲蓋一般大的果實。
木族長伸手接過,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沒聞到什麼特别的香味。随後他又用手指甲用力摳,試圖将果殼掰開,可無論他怎麼使勁,松子堅硬的外殼始終紋絲不動。
實在沒辦法,木族長幹巴巴笑了聲,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中,擡頭看向莫淮山,“淮山啊,這個叫松子的果子你找到的?哪找的?果子這麼硬,到底咋吃?”
“不是我找的,是祭司大人在河對面森林裡找到的。”
老實巴交的獸人不居功,不記仇,如實将松子的食用方法告訴木族長:“祭司大人說,松子外殼堅硬,生吃要用石頭敲碎外殼,吃裡面的果仁。也可以和闆栗一樣,弄熟了吃,殼會好剝一點。”
說着說着忽然激動起來了,莫淮山看着木族長,很認真地建議:“族長你可以試一下,這個果子的味道很獨特,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别喜歡這個松子的味道,比闆栗還喜歡。”
“嘶,比闆栗還喜歡?”
“祭司大人剛剛也這麼說的,真有這麼好吃?”
“族長你試試吧!”
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木族長卻拿着松子一動不動。
認真端詳片刻,他垂下手臂,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吃又能怎麼樣,拳頭大的果子就這麼點能吃的,還要剝一層殼,咱們得摘多少才夠吃一頓。”
“不止啊族長,這裡面還有。”紅勇拿着松果用力拍打,不多時,他掌心又多出五六顆松子。
木族長面露欣喜,還沒來得及開口,莫淮山雙手彎曲并在一起,又補充道:“遠不止,祭司大人說了,一個大松果能弄出滿滿一捧松子。”
“不用擔心不夠吃,族長,其實我們回來晚了不光是因為祭司大人的腳受傷,傍晚發現松果後,祭司大人又帶着我在森林裡找了一圈,我們、我們……”
木族長:“關鍵時候别磕巴呀!你們怎麼了?說啊!”
莫淮山揚起嘴角一笑,聲音驟然拔高:“我們找到了好大好大一片松子林!哦差點忘了,背簍裡還有好些松果,我們順道撿的。”
“這種事怎麼不早說呢!快,找石頭敲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