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易容,她輕松潛入了公司内部。直到看到目标的靈魂出現,黑影出現,她才徹底離開。
從擊殺到離開,期間沒有驚動任何人。不知道是目标的警惕性不夠,還是找的保镖太差。
總之,輕輕松松。
回去路上順路去商城拿了兩天前定的衣服,還給她的天使小姐買了盒蛋糕。
當晚,神代瑾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好多鬼魂,有人拿着筆在旁記錄,還有好多黑影。
神代瑾很快就醒了,迷迷糊糊隻記得一點點夢境的事情。這之後,她發現眼睛似乎進化了。
神代瑾平日裡都黏在宮野志保身邊,但她發現宮野志保似乎有些懼怕組織的人,尤其是琴酒。上次琴酒送她回去,宮野志保看到他,身體都在顫抖。
那天之後,神代瑾就發覺宮野志保似乎在躲着她。
好多次,神代瑾都看到了她拿着一沓又一沓的資料,上面撰寫着各種公式還有注解,一個人在實驗室做研究,一待就到深夜。
宮野志保用各種理由搪塞她,例如數據要測量,是關鍵時期之類的。總之就是白日裡不見人,每每深夜才回來睡覺。
神代瑾每天隻能去食堂吃飯,或者出去吃飯,然後帶一份給宮野志保。
她看在眼裡,每天傍晚,實驗室裡其他人都走了,就宮野志保留在那兒。起初還以為這些人在欺負她的天使小姐,把活都丢給她,結果問了才知道,宮野志保居然是他們的領頭人。
神代瑾沒轍,隻能拉住宮野志保。
“你最近怎麼了?”
宮野志保無奈,她知道神代瑾遲早會問。她倒是不讨厭這人,隻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事。”
神代瑾難得卸下笑容,表情嚴肅:“你不喜歡去食堂吃飯,又不回家,如果我不給你送,你就不準備吃飯了?”
宮野志保沉默了。
“在躲我?”
“不是。”
神代瑾看着低着頭的宮野志保,忽然想到了她那天顫抖的樣子。
她好像知道為什麼了。
神代瑾松開了她的手腕,轉而握住了她的手,柔着聲撒嬌起來:“我都好幾天沒吃你做的了,志保~”
宮野志保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後來,神代瑾就不讓琴酒再來宿舍附近了。
後來,她安心蹭飯,每天欣賞天使小姐的美貌。
神代瑾自認是個天才少女,但她看過宮野志保随手寫的幾張草稿,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都是些神代瑾看不懂的東西。
她的自信心還是受挫了,隻能安慰自己,她們學不一樣。
神代瑾也不是沒有好奇過,組織讓宮野志保研究的藥物是什麼。
是毒藥?新型毒品?難不成還會是什麼長生不老藥?
想什麼呢?
神代瑾揉揉腦袋,對自己的腦洞大開感到好笑。
可惜這是保密項目,她還沒權力過問。她也不會去問宮野志保,這會違背組織的命令。
萬一天使小姐被責罰了怎麼辦。
“雪莉,你的信。”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接着一封信從門縫隙中塞了進來。
那是神代瑾第一次見天使小姐那個樣子,緊張之中帶着小心翼翼。
神代瑾走過去偷偷瞄了一眼,著名是宮野明美。
她記得好像是天使小姐的姐姐?
“志保……”
宮野志保垂着眸,神情落寞,楚楚可憐的。
“這是我姐姐,她是組織的基層成員,隻能在外面執行任務。上次見到她,已經過了好久了呢……”
神代瑾想安慰她,拉着她到沙發上坐下。自己坐在她身邊,雙腿蜷縮起來,雙手抱住膝蓋。
腦袋輕輕搭在膝蓋上,側頭看向宮野志保,笑道:“我們要不要交換故事。”
神代瑾輕輕講述起自己的經曆。
“我很奇怪,即使是嬰兒時期的記憶我也記得一清二楚。從有記憶開始,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被抛棄在廢棄的巷子裡了。後來被人撿回去了,她對我很好。再後來,我聽到有人叫她貝爾摩德,名字很奇怪,人也很奇怪。那個時候我就猜到,我大概是被不得了的人物撿回去了。”
“後來,我度過了一段很不錯時光。四歲的時候,我被打暈帶到森林裡參加了一次測試,就是那個時候欺負了一下伏特加。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組織,發現大家的代号都是酒名,我就想,難不成這裡是酒廠嗎?”
神代瑾開了一個玩笑緩和氣氛,見宮野志保聽的很認真,繼續說着。
“他們說組織很重視我,但是我并沒有接受到任何訓練,也沒有任何任務給我,我就繼續像以前那樣的生活了。我媽媽倒是教了我一些東西,我的易容術就是她教的。前不久我才真正進入組織呢,說實話,我對組織了解不多。”
宮野志保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聲音顫抖起來:“易容術?那不就是苦艾酒!”
“你怎麼了?”神代瑾靠近她,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别碰我!”
宮野志保用力推開了神代瑾。
“志保?”
宮野志保紅了眼眶,看着神代瑾:“你,真的不知道麼……”
神代瑾抿了抿唇,握住了宮野志保的手,望着她最喜歡的藍寶石,感受着她的顫抖。
宮野志保與神代瑾對視着,她的眼神真摯又溫柔。
她漸漸平靜了下來。
或許,我可以信任她,她可能真的不知道。
如果,她的演技傳自苦艾酒。如果,這些時間裡隻是在戲弄我……
“相信我,好麼?”
如果,你真的騙了我……
宮野志保眼神黯然。
“我的父母都是組織裡的科學家,不過我出生不久後他們都死了,組織并沒有給出合理解釋。”
“後來......我和姐姐加入了組織,不過姐姐并沒有藥物這方面的天賦,她成為了基層人員,組織一直拿她要挾我。我現在研究的......組織說是我父母是一直負責在研究的東西。”
“苦艾酒,她……”
宮野志保雙手攥緊,緩解着不安。
神代瑾牽起她的雙手,放在自己胸前。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用告訴我。隻是,我想讓你知道,我的媽媽,也就是苦艾酒,她沒有跟我說過任何關于組織的事情,也沒有跟我提過你的事情。我對你,沒有惡意。”
宮野志保掙開了神代瑾的手。
“可是,苦艾酒想殺了我!”
神代瑾看宮野志保的反應其實能猜到她們之間有着不小的恩怨,而且,她們之間,大概率是單方面碾壓式的。
畢竟,天使小姐實在是瘦弱。
組織的核心成員對付一個年輕科學家,多的是手段。
但神代瑾可不相信她的媽媽一心為組織,會因為在意研究成果而放下自己的恩怨。如果她真想殺人,可不會管對方是誰。
神代瑾重新握住宮野志保的手:“不是你,是你的父母。”
她笃定。
她看過資料,宮野志保之前被安排在外求學,也就在她前面些時間才正式回到組織。還沒開始為組織賣力就被媽媽記恨上,這份恩怨一定源于上一代。
這麼些年從沒聽媽媽提過,也從未真的下手,大概是心裡在痛恨什麼,所以才一直在吓唬她吧。
神代瑾輕輕抱住她:“别害怕,志保。”
宮野志保緩緩開口:“你是她的女兒,如果她要殺我,你會幫她殺了我的吧。”
神代瑾放開她,轉而用雙手捧着她的臉,兩人對視着。
“我不會讓你死的,志保。”
宮野志保喃喃道:“你真的會幫我麼……你是她的女兒,你怎麼會幫我……”
“我問過伏特加了,他說等我再做幾次任務就可以拿到代号了。有了代号,我就不用再和組織報備,可以自由出入基地了。”
神代瑾笑了笑:“盡情利用我吧,志保。”
“什麼?”
宮野志保不解,神代瑾的思維跳的太快,她一下沒有聽明白。
神代瑾笑意更濃了:“我說,利用我吧。你知道的吧,我非常喜歡你。”
宮野志保瞪大了雙眼。
“借着我對你的喜歡,隻要是我能做到的,盡情利用我吧。”
“你……”搞不懂,完全搞不懂這個人啊。
宮野志保看着神代瑾。
如果你不是苦艾酒的女兒,或許我真的會無可救藥的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