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入山洞内,世界陷入了黑暗。
神代瑾忽的感覺到臉上像是被水打到了一樣,但是濃厚的氣味讓她一下就了然。
啧,居然有人這麼光明正大的行兇。殺人就算了,還弄我一臉血,好髒!
神代瑾松開了與宮野志保相握的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捂住她的眼睛。
“怎麼了?瑾?”她試圖拉開神代瑾的手。
宮野志保剛問完,立即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瑾?!”
宮野志保吓了一跳,以為是神代瑾出了什麼事情。
神代瑾不肯松手:“别擔心,我在。”
“沒事的,放開我吧。”宮野志保拉開神代瑾的手。
即将出山洞了,刺眼的光迎來。
神代瑾緩緩放下了手。
宮野志保看着神代瑾,瞪大了雙眼:“你?!”
神代瑾滿臉的血,衣服上也是,她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呵呵。”
宮野志保的視線緩緩移動,在光照下清晰地看到了前面的無頭屍,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雪白。
神代瑾握住她的手,無聲安慰。
出了山洞,車上的人看到了無頭屍體,所有人驚慌失色,一路尖叫着回到了終點。
神代瑾捂着宮野志保的耳朵,神色無奈。
飛車到了終點,也是起點。
排隊的人看到屍體也尖叫起來,場面又混亂起來。
工作人員連忙解開了安全鎖,神代瑾看到工藤新一猛地站起來,接着對着毛利蘭大吼。
“小蘭,快打電話報警!”
神代瑾拿外套遮擋住臉,歎了口氣:“先下車吧。”
現場亂成一片,工作人員也慌慌張張的。
“都是那人的血,噴了我一臉,好惡心啊志保~”
神代瑾又委屈又難過,第一次和志保出來約會,就遇上這樣的事情。
宮野志保心疼她,但面對一張滿是血的臉,還是有些嫌棄:“你這樣和我撒嬌,有點惡心。”
“……”
神代瑾拉着宮野志保去衛生間洗臉,等她們出來時,警方的人已經來了,領頭的還是老熟人,穿着橘色大衣的目暮警官。
神代瑾看了一圈,發現工藤新一不在,估摸着他去勘察現場了。
宮野志保拿着紙巾給神代瑾擦臉:“瑾,你覺得兇手是誰?”
神代瑾半蹲着靠在牆上,擡着頭享受着宮野志保的服務。
她瞥了一眼同班車的幾人,想了想,道:“應該是那個藍色衣服的女孩,她上車之前還帶着一條項鍊,下來之後就不見了。如果我的猜想沒問題的話,兇器就是她的項鍊。”
“嗯?項鍊,是連接在飛車的哪裡,然後通過作用力将死者的頭割下來嗎?”宮野志保思考了一下,說出了簡單的推理過程。
“我的志保真聰明。”神代瑾抱着她的腰,想在她懷裡撒嬌。
“原來如此!的确,剛剛有個小朋友撿到珍珠了,應該就是項鍊上的。”工藤新一忽然冒出來。
宮野志保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湊過來的。
神代瑾忍住罵人的沖動,牽着宮野志保向那旁的目暮警官走過去。
“目暮警官你好呀。”神代瑾跟他打招呼。
目暮警官憨憨地摸了摸頭:“神代小姐,真是巧呀。”
神代瑾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宮野志保,方才她已經将作案手法想出來了,兇手就是那邊穿藍色衣服的長發女孩。”
“女,女朋友!咳,那麼請宮野小姐說明一下你的推理吧。”目暮警官震驚,又想起了這是在工作,立即收了八卦的心,回到案情上。
神代瑾看到一旁偷聽的工藤新一,想了想又道:“關于手法,剛剛工藤已經全部聽懂了。他高中生偵探的名氣很大,我想讓他來說,對大家也更有說服力吧。”
“哦哦好的,那我去讓工藤老弟揭露兇手。”
神代瑾看着目暮警官去找工藤新一的身影偷笑起來。
“惡趣味。把麻煩事丢給那個大偵探,自己在警官面前出了個風頭。”宮野志保一下看穿了神代瑾的心思。
“和冒失的大偵探開個玩笑嘛。我也想要告訴他,這麼喜歡出風頭可是會很顯眼的,不過我想,這位大偵探是體會不到我的用意的。”
神代瑾看向不遠處被人群注視包圍着的工藤新一,他驕傲自信的笑容。
真的有些刺眼。
宮野志保點點頭:“像他這樣生活在陽光下的人怎麼可能懂得我們……”
神代瑾看她神情黯然,肯定是又想到她自己為組織制藥害人,又屢屢受限,遭受欺壓。
神代瑾抱住她,鄭重承諾道:“不需要他懂,我會一直陪着志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