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歌帆,她月峰神社的巫女,神社神官的女兒。她的天賦極佳,還沒成年的時候,她的魔力早就超過了她的父親,已經有了繼承一族的能力。
小時候觀月歌帆曾經問過父親,為什麼她總會夢到一個女人,父親愣了半響,歎了口氣告訴她那是她命定之人。
之後,她又陸陸續續夢見過一些事情,日後都逐漸變成了現實,父親說那是預知夢,隻有魔力強大之人才能做到。
預知夢中發生的事情有好有壞,她曾經試圖改變過,但這些總會再次實現。從那個之後,觀月歌帆深信,預知夢它所預言的事情不會改變。所以,從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她的未來。
記事以來,這個人就一直在觀月歌帆的夢裡出現,一個金發美人。夢裡,金發女人常常會露出妖豔且勾人的笑,甚是撩人,小的時候觀月歌帆隻覺得看的讓人害羞,時間長了,她也漸漸習慣了,但對于妖娆的那個人,她心裡總有一些道不明的意味。
觀月歌帆家從千年前就有着巫女血脈了,聽她父親說,他們一族從百年前就已經開始落寞了,有血脈的人越來越少,現在隻剩下觀月歌帆一個人了。
觀月父親還告訴她,她是百年來魔力最為強大的人,應該是返祖現象。
觀月歌帆聽明白了,她雖然魔力強盛,但她的命定之人是個女人,那他們一族的血脈也不會再傳承下去了,她或許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巫女。
在夢裡,觀月歌帆能看到命定之人的許多過往。看見她易容,看見她演戲,看見她殺人,看見她和一些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說話。是的,她的命定之人是個殺手。
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觀月歌帆還是一個小學生,她非常抗拒這個未來。
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和一個殺人兇手在一起?!
為什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為什麼會是我的命定之人?
這種質問一直在觀月歌帆心裡存在着,她開始厭惡時不時會出現在她夢裡的金發女人。
小的時候她也夢到過一些人性醜惡面的事情,仇殺,情殺,甚至隻是因為嫉妒或者利益牽扯。她那時候不懂,隻是單純的厭惡,她讨厭那種殘酷的事情。
随着魔力的增強,閱曆的增長,觀月歌帆也認識到了世界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觀月歌帆國中開始,漸漸能看到命定之人更多的事情,了解了她的過去。
還是個孩子就被扔在一堆人中相互殘殺,被扔在野外求生,真槍實彈的曆練。種種殘酷的事情血淋淋地展現在觀月歌帆眼前,這讓她對于殺手身份的厭惡逐漸轉變成對于那個組織的厭惡。
看命定之人在各種任務中,形形色色的人中輾轉,觀月歌帆開始心疼這個金發女人。
命定之人鮮少有屬于她自己的時間,直到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孩子,看着她回家後抱着那孩子,那一刻觀月歌帆居然有些嫉妒。
為什麼那個孩子不是我,明明是我一直在看着她。
觀月歌帆嫉妒那個孩子也僅僅隻有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那個孩子的不同尋常。
沒有普通孩子的哭鬧任性,那個孩子很成熟,很穩重,會照顧受傷的命定之人。
觀月歌帆慶幸那孩子的出現,那個孩子把命定之人照顧得很好。
觀月歌帆開始渴望變強,她努力學習弓道,期盼着自己快點成長起來。她總是将笑容挂在臉上,别人都說她是個很溫柔的人,這種評價讓她很高興。她利用身邊的人練習,希望見到命定之人的時候她不會排斥自己,她能很快拉近關系,把她照顧的很好,能讓她感到溫暖。
命定之人真的很有魅力。莎朗·溫亞德是她易容的角色之一,一個超級大明星。觀月歌帆看了她所有的視頻,從電影到花絮再到各種采訪,像一個狂熱粉絲般。後來,她自己又締造了一個新的身份,克麗絲·溫亞德,她是莎朗的女兒,但與母親決裂,從不一同出現。
其他人摸不着頭腦,觀月歌帆卻笑得很開心。這人還真是聰明,一次性扮演兩個人霸占着娛樂界的半邊天。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尋找命定之人,提前相見,可惜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她隻能繼續等待。
日新月異,觀月歌帆在英國畢業了,回到東京任職。她每天都在期待着那個人的出現,直到學校來了一位新出醫生,借着班級學生的碰傷,她終于見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這一次易容成了一個男性,觀月歌帆覺得有些可惜。
第一次見面我們卻不是坦誠相見,你還和我隔着一個身份。
她們一起用餐,從醫務室到食堂有一小段距離,二人肩并肩一起走在學校的小道上,吸引了很多學生的目光。觀月歌帆心裡竊喜,大家也覺得我們是相配的。
觀月歌帆面上不顯,依舊是挂着溫柔的笑容。她們第一次相見,那個人借着新出智明的身份和她聊了許久,可惜,她是校醫,而自己是英語老師,平常很少有機會遇上,而兩人又隻是見過一次,聯系方式都沒有留下。
她也苦惱着,難不成自己魅力不夠,不能吸引到那個人麼,怎麼都不找機會來找她?
時隔許多天的社團活動上,觀月歌帆難得換上衣服,拿着弓掂量了幾下,張弓搭箭。
“咻。”
久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正中靶心讓觀月歌帆愉悅了不少,驅散了最近見不到人的郁悶。
“你看你看!”社團的幾個女生在邊上竊竊私語,表情興奮。
觀月歌帆好奇地轉頭看去:“新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