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瑾擦拭着手槍,擡眸看着剛剛被她幹掉的人的靈魂,不穩定地飄浮在半空。
靈魂體不會記得所有事情,隻會持有生前的些許執念,對于一部分人而言,對死亡的恐懼也是其中之一。
中年男人的靈魂充滿恐懼與憎惡。他看着神代瑾,明明已經沒了□□,自己才是“鬼”,眼前的女人卻讓他禁不住地發顫。
他方才反應過來自己成為了一縷魂魄,試圖用這種方式報複殺害他的人,但剛一擡手,就看到眼前人冷冷地看了過來,那種直擊靈魂的冰冷讓他忍不住地想要跪下,不敢生出别的想法。
神代瑾看着他,諷刺地笑道:“你也害了不少人,下輩子争取做個好人吧。”
黑影從牆裡飄了出來,帶走了中年男人。
神代瑾呼出一口氣,難得大大咧咧地坐在案發地的沙發上,她的腳邊就是剛剛死去的男人。
休息一下吧,安閑的日子習慣了,她對這次行動居然有些不适。要不是欠了人一個人情,她才不會攬下這個活。
神代瑾仰靠在沙發上,手臂附在眼睛上。
昏暗的屋内,一個金發女人靜靜地躺在沙發上,與之不符的,一個滿臉恐懼的男人躺在她的腳邊。
不得不承認,神代瑾現在的行事作風越發的與貝爾摩德相像了。
沒人知道神代瑾心裡在想些什麼,隻是靜靜地休息了一下。
良久,神代瑾才離開了這裡。
神代瑾拿出手機,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還有好多信息,點今開大多都是阿笠博士的,還有一個是灰原哀的。
神代瑾蹙眉,給灰原哀回電。
“喂,小哀?發生什麼事了麼?”
那邊的灰原哀聲音低沉:“你什麼時候回來?江戶川中彈了。”
神代瑾吓了一跳:“他?你沒事吧?!是組織?”
她連忙用眼睛查看了一下灰原哀的位置,顯示在帝丹醫院。
灰原哀忙道:“我沒事,隻是普通的歹徒。”
神代瑾扶額:“這家夥還真是死神附體,去哪都會出事,你們不是去野營的嗎?唉,我大概三個小時到。”
灰原哀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疲倦:“你直接回家吧,我有些事情和你商量一下。毛利蘭好像發現他是工藤了,需要輸血的時候她十分肯定地說和江戶川是一個血型,但據我了解,江戶川并沒有在毛利家做過任何醫療檢查,也沒有被詢問過血型。”
神代瑾也沉默了。
那家夥行事作風太招人了,小蘭雖然不是偵探,但也是個細心的女孩,他們青梅竹馬,多少都知道對方的習慣。
兩人又說了幾句,神代瑾挂了電話又歎了口氣,她甚至想要抽根煙,雖然她并不會也不喜歡,隻是貝爾摩德總會這樣,在煙霧缭繞中得到緩解。
神代瑾回到家裡已經淩晨了,宮野明美已經睡了,灰原哀還在客廳等她。
神代瑾放下外衣,擁住了她:“别擔心。”
灰原哀仔細看了一圈,确認人沒有受傷,輕輕擦拭神代瑾的臉:“累嗎?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吧,我給你煮點東西吃,應該還沒有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