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清吧中,兩個黑衣男人坐在角落處。
戴着黑色帽子的金發男人嘴裡叼着一根香煙,靜靜看着舞台。
他對面戴着黑色墨鏡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張名片,自說自話了許久,發現金發男人沒有任何回應。
“大哥?”他看向舞台上的歌星。
唉,又在看美人嗎?
一個服務員端着兩杯酒走了過來。
“兩位,這是那位歌手請的。”
戴着墨鏡的男人哈哈一笑,拿起其中一杯:“哦,那我們還真應該賞她這個面子。”
金發男人将香煙按進酒裡,對着服務員冷聲問道:“你想要幹什麼?”
見服務員露出錯愕的表情,金發男人忽然憤怒起來。
“我說,你要幹什麼!貝爾摩德。”
他狠狠拽過服務員的頭發,假發被他拽走,服務員也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啊啦~猜錯了喲,是【卡慕】。”
這回錯愕的表情轉移到金發男人的臉上。
神代瑾撫了一下頭發,故意陰陽怪氣道:“看來我的易容術跟媽媽不相上下了呢,還是說,我們最受先生信任的琴酒啊,最近不僅鼻子不好,眼睛也開始不好了呢?”
琴酒臉色更差了。
神代瑾捂着嘴輕笑了幾聲:“好啦,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這副表情挺吓人的哦。”
“哼。”琴酒冷哼一聲。
其實神代瑾也不是很讨厭琴酒這人,反而有時候還有些欣賞他。還沒有拿到代号前,琴酒被那位先生指派來輔導她。雖然他說話難聽,表情很臭,但也是盡職盡責的,稱得上是神代瑾的半個師傅。
是神代瑾和宮野志保的距離一點點拉近後,她發現宮野志保特别害怕琴酒,琴酒有時候也會說上幾句宮野志保的壞話,讓她遠離宮野志保。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有些争鋒相對的意思了。
不過,隻要不提宮野志保,他們之間相處還算愉快。畢竟,琴酒這人似乎一直都處于“生氣”的狀态。神代瑾即便是戲弄他一下,怼他一兩句,他隻會冷哼幾聲,也不會再生氣了。
神代瑾戲弄了琴酒一番,心情又愉悅了幾分。她在兩人中間的位置上坐下,看了看還在錯愕狀态的伏特加,把另一杯酒推給他。
“嗨,大塊頭,好久不見了,這杯還可以喝哦。”
神代瑾看向舞台上的歌星,又忍不住調侃琴酒:“我是看你垂涎人家的美色,好心幫你一下,她那邊我也送了一杯哦。”
伏特加看琴酒又要生氣了,連忙插話:“你這樣沒事麼?像你這樣出名的女明星被人看到和我們在一起不好吧?”
神代瑾指了指舞台:“放心吧,大家的眼睛都像你大哥一樣,一動不動地盯着那個歌星呢。不過啊,說起歌星,我最喜歡的還是那位秋庭小姐。可惜,我之前的重心全部在演戲這塊了,要是有機會,真想和她認識一下。”
“哦,終于不隻扒着那個女人了?”琴酒冷冷地嘲諷着。
他可記得,這個小鬼跟那個叛徒認識了之後就天天黏在一起,出去做個任務還要帶一堆沒用的東西回來。不僅大張旗鼓地改了房子,還老是去研究所湊熱鬧,研究所那邊都來向他投訴好多次了。
真不知道當時怎麼把她們分在了一塊。
啧,兩個人談個戀愛,搞得整個組織都知道了。
不過,那個叛徒逃了之後,這個小鬼瘋了一段時間,先生器重她,組織也就沒去管她。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他居然撞到小鬼在酒窖裡和一個神似雪莉的女人在一塊親熱。
啧,原本以為小鬼是年紀到了,耐不住寂寞找了個相似的女人。現在看來,或許是真的放棄了那個叛徒了,嘴裡都開始出現别的女人了。
跟她媽一樣,虛僞!濫情!
神代瑾不知道琴酒有了這麼一大串的内心戲,隻是對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遲早殺了你哦。”
“哼。”裝什麼深情。
伏特加連忙開口轉移話題:“哎呀,說起來基安蒂跟我說,要是遇上你,要我帶個口信給你,好像是【我要的東西呢】之類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問她,她也沒告訴我。”
神代瑾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
原來已經這個日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