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的某個高層公寓。
“所以說,這就是媽媽新買的房子麼?”
神代瑾打量着公寓的裝潢。
以開放式布局為主的客廳,擺放了着一組奢華的真皮沙發,搭配柔軟的羊毛地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城市。
“随意坐吧,歌帆今天要去神社,晚些時候回來。小貓咪想要喝點什麼?”
貝爾摩德随手将外套放在玄關處,順便将新出智明的僞裝全部卸了下來。
“咖啡。”小哀有些拘謹,但還是習慣性說出了偏好。
“你還是老樣子啊。”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從冰箱裡找了找,拿了一瓶罐裝的冰咖啡放在她手上。
神代瑾無奈地看着小哀打開冰咖啡,看着指了指自己,問道:“我的呢?”
貝爾摩德笑了笑,坐在了另一張沙發上。
“不乖的孩子,沒有飲料喝。”
“你就可勁欺負我吧,等媽咪回來我就去告狀。”神代瑾微微嘟起嘴。
貝爾摩德一愣,随即無奈地笑了笑:“你這孩子,越來越不可愛了。”
小哀把她們兩個的互動看在眼裡。神代瑾知道她懼怕貝爾摩德,鮮少在她面前提起。她起初就以為貝爾摩德對神代瑾也沒有多少感情,但後來貝爾摩德因為神代瑾與她的關系,放下了她們之間的恩怨,她就改觀了,打心底裡認可貝爾摩德是神代瑾的母親。
她發覺神代瑾在貝爾摩德面前會展露出很多孩子性子,不自覺地撒嬌,依賴,孩子氣,就像一個孩子面對母親一樣。
她沒想到,她們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母女。
“志保,志保?”
小哀回過神,對上神代瑾的一雙笑眼。
“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想的好認真。”
小哀搖了搖頭:“沒什麼。”
貝爾摩德笑而不語,輕輕地将一根細長的香煙從煙盒中抽出,優雅地夾在修長的手指間。
她微微仰起頭,目光淡然而深邃,輕輕吸了一口煙,紅唇微啟,煙霧從她的唇間緩緩吐出,彌漫出一種若即若離的神秘感。
“媽媽,都說了不要在室内抽煙了啦!”
神代瑾一轉頭就見貝爾摩德又開始抽煙了,隻見她手腕輕輕一抖,煙灰優雅地落入煙灰缸中,動作流暢且自如,熟練又從容。
“抱歉抱歉。”
貝爾摩德嘴上說着抱歉,手裡動作不變,但視線微微移動來到了小哀身上,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煙頭按在了煙灰缸裡。
小哀微怔,她看着貝爾摩德拿煙的手指,煙身潔白,與她深紅色的短指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忽然有些臉紅。
小哀的反應,貝爾摩德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随着視線來到了手上,她打趣道:“小貓咪,怎麼臉紅了?”
“……”
小哀低下頭,雙手捧着咖啡喝了起來。
神代瑾迷茫地看着二人。
“寶貝,可真是辛苦你了。”
貝爾摩德大大地歎了口氣,小哀的頭低得更低了。
神代瑾:???
晚餐是日式火鍋,這也是她們第一次一起吃飯。
與貝爾摩德一起用餐,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這是小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惜了,今天不湊巧,歌帆不能一起。”
“下個周末,我們再一起吃飯吧。”
恍惚間,小哀發覺剛剛貝爾摩德似乎給她夾了一塊肉,然後她被神代瑾喂着吃下了。
“啊啦,真是恩愛呢。”貝爾摩德調侃道。
小哀看着貝爾摩德和神代瑾相互鬥嘴,形象與她印象裡那個有些歇斯底裡的女人大有不同。
好像,有些幸福呢。
“哒。”
一個不速之客從空中滑過,落在了她們家的陽台欄杆上。
還在相互調侃對方的母女倆猛地轉頭,但話語卻沒有停止。
貝爾摩德輕輕站起身,從衣服内側拿出手槍。
“說起來,媽媽一直沒有問過呢,寶貝你和小貓咪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
神代瑾彎着身子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貝爾摩德手上的槍。
“說起這個,我也有些苦惱呢。”
“哦?是怎麼個苦惱呢?難不成是小貓咪不願意麼?不會吧,寶貝你難道在她眼裡這麼沒有魅力麼,還是說是寶貝你太笨了。不行哦,要主動些才行,不能讓小貓咪一直等你哦。”
幾句話間,神代瑾已經到了陽台。
漆黑的夜色籠罩着城市,月光如銀輝灑在高樓上。怪盜基德靜靜地站在陽台的欄杆上,白色鬥篷在微風中輕輕揚起。
他微微低頭,禮帽的邊緣與單邊眼鏡遮住了半張臉,隻有那雙銳利的藍眼睛在陰影中閃爍着自信的光芒。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帶着幾分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