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着眼睛帶進了一個地方,盡管未曾目睹内部的壯麗,但一踏入其中,我就感受到無處不在的奢華氣息,嗅覺裡撞進了許多濃郁的香氣,聞起來相當高級,令人身心愉悅,不似在坊間聞到的庸俗香粉那樣嗆鼻。
我的耳邊傳來他們的低語,似乎說要引領我前往後院,随即我眼前的布條也被拿掉。
眼前出現了一條長廊,長廊十分昏暗,隻有壁燈在牆上明明滅滅,壁燈十分精緻,可我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身邊的男人就逼着我脫下身上所有的首飾和鞋子,并且還要進行搜身。
那雙豬油手在我身上來回撫摸,我忍着嫌惡被推着往前走,穿過長廊,伴随着腳下柔軟地毯觸感,我來到了中庭裡。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精緻的花園,各種名貴的花卉競相開放,色彩斑斓,令人目不暇接,此處香味最甚,這是香氣的來源。
奇怪的是,花園也被黑布籠罩着,隻有日光燈模仿着陽光照射在花朵上。
我環顧四周,每一處都充滿了繁華精美的痕迹,無論是雕花的窗棂,還是牆壁上精緻的壁畫,都透露出主人的高審美和金錢力。
身邊的男人捏了捏我的腰,湊在我的耳邊咧開黃牙:“走吧,我們去樂活一下。”
我默喊出替身,準備回溯穿到别的甩子身上進行探索。我可以精準穿到記憶裡見過的人身上,而我的計劃也是如此,如此一來,我的行動會方便許多。
“圖波,你身邊是誰?”
我還沒使用替身,一道蒼老又熟悉的聲音卻突然出現。
身邊那個叫圖波的男人回了頭,臉上的猥瑣被驚懼取代,他摸着頭連連彎腰道:“恩雅大人晚好,這是……今晚剛剛碰到的女人。”
恩雅?我挑眉看去,竟真的是那個占蔔師恩雅。
沒想到她跟黑部還有關系,一開始的想法果然沒錯,她就是不懷好意。
恩雅瞥了我一眼,布滿皺紋的臉突然舒展開來:“這不是那位小姐嗎,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圖波轉頭看了看我,似是看到鬼一般,吓得瞬間就抽回了手,“什麼……這就是大人布人去抓的女人,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
“圖波,你知道擅自動那位大人的女人,會有什麼後果?”恩雅冷哼一聲,不悅地打斷圖波,“怪不得我的人說找不到她,居然被你擄走了。”
圖波大驚失色,冷汗直冒:“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你的目标,我隻是在路上看到了,覺得有幾分姿色所以帶了回來!看在我還沒動她的份上,請饒恕我!”
"哼。”恩雅一拐杖杵到圖波的□□,圖波失聲慘叫,滾倒在地上。她又指了指邊上的兩個男人,“把她帶進去,離那幾個房間遠一點,多派幾個人關押!"
“是。”兩個男人直點頭,碰也不碰我了,用布條将我的雙手捆住,拉着留出的一點将我往裡拉。
接着,我被拉進了一間别院裡。
離那幾個房間遠一點?什麼意思?
而且,那個恩雅還特地安排手下去抓我,我突然有些擔心青荷她們的情況,但現在被拉遠了,我隻能等下再套套消息。
我的注意力回到了别院上,這個别院大門是封鎖的,又好幾個小屋子,我偏頭看了看,一些是被封鎖起來的,而另一些沒有封鎖,甚至連大門都沒有。
沒有封鎖的屋裡傳來女人的嬌笑聲,我好奇看去,竟是一群穿着暴露的女性在裡面休憩,那間屋裡有一池巨大的溫泉,溫泉氤氲着熱氣,古銅色肌膚的阿拉伯女人在池中沐浴,抛耍着戲水,見到有男人進來也絲毫不避諱,甚至還朝他們聳動了下高峰。
我丢,好性感!
我一時臉紅心跳,我隻在倫敦的貧民街看到過那些娼,但都沒這些女人豐腴美麗,她們太張揚了,我自卑地低頭看了我自己一眼,隻能算上有坡度,與她們完全比不了!
不過我發現了一點,她們的脖肩都有一個星星刺青,這讓我想起了伊蓮娜身上的星星印記。
還有這種巧合嗎,阿拉伯女人是有什麼信仰需要這個嗎?
牽着我的布條又拉着我前行,我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門關上後,我打量着屋子裡的擺設,裡面很空,除了吃飯的桌子就是床,窗戶被鐵欄困住,外面也有人看着,我随便觀察了一下,把白色的窗簾拉上。
我旁邊房間是沒被封鎖的院子,還能依稀聽見女人的輕盈的笑聲。
但是遠處封鎖的院子裡傳來女人大吵大鬧的聲音,"放我走,你們這些滾蛋,狗雜種!"
"臭女人,閉上你的嘴,還想挨打!"随着一聲耳光,接着就是女人痛苦的呻吟,外面又重回安靜。
這群王八蛋。
看來,像我一樣的女人很多,恐怕這間别院裡面,每間封鎖的房間都關着他們從大街上随便掠奪過來的女人。
那幾間沒有封鎖的院子裡,大概就是公館主人的侍寝侍女,看得出來生活是活色生香。
但其他女人都是成群被關押在一起,隻有我是單獨看管,不知道這有什麼用意。
看他們這打女人的架勢,毫不手軟,看起來是經常這樣粗暴對待。
我暫時摸不清他們的情況,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嘗試着打開門,門一開,外面的幾個男人馬上警覺,用戒備的眼神看着我。
看個女人也要幾個人,我心裡不由得歎口氣,要是一個人,我尚且可以對付,但是,他們一起行動,我就算用盡自己的能力,也沒法從他們手裡逃脫啊。
而且這幾個人是特地被分配來看管我的,與其他門口的數量不同,就我一人的房間,門口看守卻多了一倍不止。
不行,我得想辦法脫出去,再把這些女人救走,得想想辦法。
我對着幾個人笑笑,旋即詢問:"有吃的嗎?我餓了。"
看守的幾人中,有一個是在街上打女人的那個,我對着他又解釋道,"是真的有點餓了,本來上街就是為了吃飯。"
我在試探,畢竟那個恩雅似乎在這裡是個大人物,他們應該不敢對我的合理請求有任何拒絕。
周圍幾人見我看那男人,也紛紛将目光投向那人,那人眯了眯眼打量了幾眼,我表現的柔弱又真誠,給他留下好應付的印象,他便道,“你在房間等,我們會統一送。”
我本想再說幾句,又不想太引人注意,假裝驚喜不已,然後關上了門。
我坐在床上等待,剛剛匆忙瞥到外面的場景,我這間屋子裡面總共并排三個房間,總共四個人看守,而别的院子裡,頂多就兩人。
我又借着其他的機會,從窗戶裡觀察了一下,那些甩子都是集體行動,就算吃飯時間,也會成雙行動,留下的人也不會低于兩位。
在我等待期間,我目睹想要逃跑的女人被當衆打死,屍體被拖出了院子,那個看守還在威脅着其他女人,逃跑就是這樣的下場。
這個場景應該在這很常見,因為侍寝婢女們都如看樂子一樣看着眼前的慘景,毫無人性可言。
我不忍再看,想救這些可憐女人的心又堅定了幾分。
我必須救這些人,先前在倫敦的血孽太深,我得彌補自己犯的錯。然而我發現,他們的看守十分嚴謹,所以,我隻能想辦法從内部瓦解,讓他們内部混亂我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