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形容孩子。”
誰的聲音?
暴風雨腹诽着往後撤退一步,警惕地看向四周。
“我是普萊姆斯,可以算上……你的祖先,Tempest Altar。”
一束光突然照在暴風雨的面前,那柄家族傳下來的聖裁劍也接着出現。
“賽博坦需要你的幫助,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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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在不久以後,賽博坦會爆發内戰,火種井也會熄滅?可是……恕我直言,我能為賽博坦做到什麼呢?”
“你可是拯救賽博坦的關鍵孩子,不能這麼妄自菲薄。這把劍能為你所用。”
這個關鍵時刻是不是有點太過于刻意了?專門挑的神誕日,而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讓她強制下線了。暴風雨看着飄到了她的手中的此刻因為能量波動發着微弱光亮的聖裁劍。而且,為什麼偏偏是她?
“我激發了你身上的血脈,作為我的後代你與primus能量最為配适。而Altar血脈相連,你倘若是不願意的話,其他Altar也可以。”
“當然……誰都可以,我會先詢問能和primus傳承配适度最貼合的,你當然可以拒絕暴風雨,我隻是給了你一個選擇。”
普神的幻影聳肩,意料之中感知到暴風雨正在掙紮中。
“例如你的火種胞弟胞妹,我相信他們也很樂意繼承——”
這種話實在是荒謬至極,不是她在侮辱普神——在她當主教之前她是從來不相信神學的,她隻相信每天的訓練,背下來的知識,吃進嘴裡的能量塊。
而當她當上主教後她就徹底封禁了自己的戰鬥協議和部分情感模塊,這也不能怪她,任何的情感波動都會讓她那見鬼的磁場有着改變。主教得是沒有攻擊性,溫和的,不像Tempset的。
而在醒來後突然有個機子告訴你他是你每天拜的普神,賽博坦要毀滅了,我們得靠你了,誰信?更自私點想,她真的不願意:現在的生活還算安穩,她的唯一願望就是看着弟弟妹妹安安全全長大。
而普萊姆斯的話使她那份責任芯又跳了出來,她想到了其他人,那些礦機們,那些握着她的手每日哭訴生活的平民,最後暴風雨幾乎是下意識攥住劍柄。
“不,我接受……可是我該怎麼做……?”
“Altar家的機子不會逃避。”幻影贊許地說道“關鍵時刻我會幫你的孩子——命運會眷顧你。”
暴風雨好像被輕輕一推,一陣刺耳的嗡鳴後她的意識終于回歸軀體。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一個密封倉裡後,暴風雨緩緩地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聽到了一陣水聲。
有機子咚咚咚地從房間那頭跑到她的旁邊。
“她醒了——去叫醫生來,這把劍又是哪來的!!?”
暴風雨已經能夠自主坐起來了,那把聖裁劍在幻境中出現不知何時被她在手裡,暴風雨悄悄把它塞回子空間後又發覺自己全身的裝甲少了不少,它們正零零碎碎地放在不遠處的手術台上,醫生帶着一堆護士風風火火走了過來——暴風雨認出了為首的,是曾來過教堂的救護車。
這時,暴風雨注意到每個機子腦袋上都标了一串數字,有的是69有的是57,最高能到86。
這時什麼?議會背地裡弄的考試試卷得分嗎
暴風雨有些奇怪,隔離倉裡的水很快被抽幹了,有位TF拿着金屬紡織布給她的機體擦拭殘留的水,她對着他禮貌一笑後自己接過來弄幹淨,看到那個數字又往上蹭得一下漲到了72。
暴風雨又檢測了一下自己的機體數值,一切都恢複到正常水準除了她的中央處理器裡多了一個奇怪的協議,她在想這是不是和那個奇怪的數字有關——這就是普神說的提示?
她被攙扶到一邊的椅子上,迅速便有人将她的裝甲小心翼翼地端上來又為了避嫌又退了出去。或許是因為剛剛獲得機體管控權,她發現自己的原身金屬和一部分裝甲都被改造了很多,暴風雨正在在腦模塊裡一項項排查。
救護車當然也發現了這點,他着手給這位主教的裝甲安回去,剛給暴風雨的裝甲拆下來時救護車還不覺得什麼,在他看來所有TF躺在手術台上隻是一塊流動能量液的大鐵塊,而救護車在重新裝回去時突然對暴風雨是個女TF有了一個确切的印象。
雖然說她在女TF中算得上大型機但是軍品機的流暢淩厲的裝甲結構真的很吸睛,他在拆下來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具體的構造——一塊塊裝甲彼此互相緊密貼合,應該說真不愧是普萊姆斯後裔。
她才多大——?救護車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而且她的變形齒輪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運作過了。
賽博坦人的原生金屬是很脆弱敏感的所以他們才需要外部裝甲保護,而在救護車稍微用力将她後頸處的裝甲嵌回去時暴風雨頭雕上的天線顫了一下,她感覺到有些酸脹的疼痛。注意到的救護車隻是沉默着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在做完這一切後他長舒一口氣後,就在下一秒的同時暴風雨篩選完她中央處理器多出來的那個文件裡的最後一項,不知道點到了哪條協議,她的機體開始從上自下的一陣變形。暴風雨也呆住了,她捏緊手還在想怎麼處理後面的事——外面現在估計是陰謀論和爆炸頭條到處亂飛,她又剛剛被改造強化完機體,怎麼和議會糊弄過去都是個問題
——還要多謝普萊姆斯這個……罪魁禍首送來的“大禮”
暴風雨歎了一口氣,勉強挂起微笑對着也看愣住的救護車說。
“謝謝你救護車,我昏迷的這些日子裡想必已經有很多機子來叨擾過你了。事務繁多,我還得趕快回到教堂,不過你能對剛才的事情保密嗎——現在情态複雜,更多人知道隻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救護車腦袋上的數字跟着加了2點變成了63,他似乎是還在處理這段話,一會後他從座位上站起拿出病曆單。
“當然,我當然可以替您保密——不過按照慣例以及您的受傷程度,很抱歉主教冕下,您還需要再醫療部呆上幾個循環。”
他挑了一下眉,拉開了屋子裡的隔光扇,這下暴風雨終于看清病房裡那些滴滴答答的設施和沾滿了她體内能量液還沒來得及處理的紡織布堆。
救護車走到暴風雨的面前,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光。
“外面有教會的公職人員在等候您,接下來我會通知他們來安排您的康複”
“很抱歉,雖然您是主教——但是我是您的主治醫生,”救護車在數據闆上貌似簽了什麼。“從現在起一個循環周起,您不能離開病房。”
一張“禁足通知”被放到暴風雨的面前,她隻是芯情複雜地托住自己的頭雕。
好吧……就當一次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