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輕松地喝下一口特調,“算不上虧損,頂多鐵堡少了一間非法的交易場所,我們将計劃保留在最後一步,如果在地下交易所發生爆炸後,未能使得通道内的警衛減少,就先暫停計劃。”
“哦?又是他們所說的非暴力手段?”
“是的。”暴風雨歎出很長的一口氣,“我對此不抱有樂觀态度。”
“我也同樣。”震蕩波抱着自己的下巴,合上光學鏡,“但是現在還沒到最後的那一步,還是有一些回轉的希望。”
“不過,如果真的處在不得不使用‘革命’而非‘變革’的手段。冕下,你會如何選擇?”
研究員擡起面甲,聳着他的肩膀,“像我們這類機子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會選擇站在塞伯坦的立場上,”暴風雨迅速給出答複,瞥向向挂在門口的教袍,“無論是議會還是反抗派。真正在其中掙紮受苦的隻有那些民衆,我的職責就是舉行做好主教該做的事情。”
“您還沒有回答我呢?”她看向實驗室中多出來的儀器,正放在震蕩波那邊的實驗台上,“現在奧利安基本上也将自己的心思一門撲在了震天尊他們的行動上,他知道了就代表你也了解到九成,也許比他更先一步。”
“一點也不錯,”震蕩波将胳膊放在銀色的儀器上,“他們從我的實驗室裡借走了不少東西,但并不是我研發的。”
“?”
“畢竟我在大學時主讀的專業不是地質。”震蕩波揚起微笑,暴風雨的邏輯模塊立即就得出了結果,仍舊是不太相信的模樣。
“稍等……”她看着對面的TF笃定地點點頭雕,遲疑開口,“那位來自青丘的地質學員……紅蜘蛛?”
原先隻是聲波和震天尊找上了她的,緊接着是震蕩波,然後是奧利安……這一次處于她的請求,警車也被算進計劃中的一部分。怎麼人數還有愈發上升的趨勢?
“人多力量大,說明這是一條正确的道路。”震蕩波忽然笑了起來,聲音在實驗室中傳開回音,“不過紅蜘蛛的能力确實令人刮目相看,他運用自己的實驗數據重新改動了地質相位儀器,聲波的共振網絡模型需要地質數據支持——”他忽然露出介于苦笑與自嘲之間的表情,“誰能想到紅蜘蛛的畢業論文會派上用場”
“但是,如果能放在我的數據上加以改動……”
藍綠色塗裝TF的碎碎念忽然停止,他迅速地轉過身,盯着暴風雨。
“所以,這次您擔任的是“誘餌”的角色。”
“如果你是這樣理解的話,”暴風雨擡起嘴角,“是的,是這樣,沒錯。很久前禦天敵就知道了我會出席會議,而且通過警車的安排,他也會出席,并且——”
“極大概率會在會議上找到您,嘗試和您接觸。”
震蕩波一隻手放在腰上,右手搭在下巴上,“他在擔任警局局長時我便不太喜歡他,十足的投資主義者,比較難纏的類型。”
“已經有很多人與我這麼叮囑過,如果連議員先生都這麼說的話,看來我還是有必要做做功課。”
隻是一個警衛部部長而已……自己一路走過來,見過的議員已經是輪換上好幾屆的數量,隻要以平日裡的狀态接觸,一般不會出什麼過錯……嗯,還是适當準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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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
禦天敵站在議會大廈自己的辦公室中,聽到自動門開合的聲響立即轉過身,“這幾日正好是鐵堡地下通道和能量管道檢修時段。”
“是的,沒錯。”
警車面甲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但忽然又慢慢地皺起眉,“您有何指示?”
“我理應在現場監管警衛部的工作,但不湊巧的是,雙城會議也同樣需要我出現在現場,兩者皆不可怠慢。”
禦天敵雙手撐着面甲,仍然挂着笑容,“你有什麼建議?”
“檢修日的護衛工作基本上交管于鐵堡規劃所,警衛部主要負責次要看守。”警車站在辦公桌前,越過禦天敵望向他身後的牆壁,片刻思索後很快給出了答複,“到達會議現場都是極為重要的議員和職員,可能更需要警衛部的注意。警衛部三分之二精銳可以部署在會議現場。”他刻意加重了“精銳”二字的音節。
禦天敵并未對他的回答發表看法,光學鏡凝視着他的面甲,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異樣的裂縫來。但是這份沉默并沒有持續太久,他加深了嘴角的笑容。
“由你負責檢修現場的安保工作,相信你能做到完美。”
“我沒有異議。”
“對了——”禦天敵将辦公桌上的數據闆摞放整齊,十分随意地向他投去目光,笑容像塗了能量潤滑油的齒輪,“你對于那位塞伯坦主教,暴風雨。有多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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