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到背面，上面寫着：“10月10日，林素讓我拍下來，她說這是證據。”葉舒遙眼淚掉下來，低聲道：“她跟我媽一起去的。她們沒想跑。”

陳渡站在後面，低頭看着文件，低聲道：“我爸也在這兒。他簽了，可他沒攔。”

唐晚秋低聲道：“他不敢。李長山瘋了，誰攔誰死。你爸受傷跑了，林素沒跑。”

林霧生咬緊牙，低吼：“那我們呢？拿了這些，他們會放過我們？”

“不會。”唐晚秋低聲道，“可你們要的真相在這兒。拿出去，他們就完了。”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一聲悶響，像石頭落地的聲音。四人猛地擡頭，手電光掃向鐵梯，上面隐約有光晃動。唐晚秋低聲道：“他們來了。”

林霧生心跳加快，把錄音機塞進背包，低聲道：“走！”他拉起葉舒遙，轉身往梯子跑，陳渡跟在後面，唐晚秋殿後。可剛到梯子下，幾個黑衣人跳下來，手裡拿着刀。

“跑！”唐晚秋低吼，沖上前，用手電砸向一個黑衣人。林霧生拉着葉舒遙爬上梯子，陳渡跟在後面，可一個黑衣人抓住他的腿，狠狠一拉，他摔下去，悶哼一聲。

“陳渡！”林霧生回頭，低吼着跳下去，撞開黑衣人。唐晚秋擋在前面，低聲道：“帶他走，我攔着！”

林霧生咬緊牙，扶起陳渡，葉舒遙拉着他爬上去。三人沖出暗門，身後傳來打鬥聲，唐晚秋低吼：“快走！”接着是一聲悶響，像什麼倒了。

他們跑出礦洞，雨又下了起來，霧氣翻滾，像要把他們吞沒。林霧生回頭看了一眼，低聲道：“她……”

“她會出來。”葉舒遙聲音發抖，拉着他跑，“我們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