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朱波換地方了,這裡是橫濱。
即使倦意壓得人精神萎靡不振,我還是強打起精神,和港口黑手黨的交鋒不在我意料之中。
“那麼,貴司的意思是,你們是來找回名為荷魯斯之眼的物品……可這又和港口黑手黨又有什麼關系呢。”森鷗外露出一個笑容,在我看來有點嘲諷的意味,“貴司的請求,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
弗朗茨從來不擅長這樣的事情,但烏提卡伯爵必須要學會應對這樣的聰明人,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我,我輕咳了一聲:“ 你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不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一句話藏了八百個心眼子,比我爸的繡花針針眼還密。還略顯稚氣的中原中也像小橘貓一樣試圖張牙舞爪,我打了個哈欠,每天陪弗朗茨跑來跑去,上次是在意大利當黑手黨面推薦菠蘿比薩差點和他們打起來,拉普蘭德評價我是勇士。
“……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森鷗外說,他又重複了一遍,萊辛沒有表情,我和他站在弗朗茨身後,和森鷗外身後的二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弗朗茨好像生性不愛說話。
“我隻重複一遍,三天前,港口黑手黨的幹部蘭波先生盜走了荷魯斯之眼,并聲稱這是森鷗外先生應付出的代價。”我咪起眼睛,“你們稱之為異能力,而我們稱之為源石技藝,貴公司該如何解釋我看到的這一切?”
“但是你們并非人類。”森鷗外說,“這位烏提卡伯爵和他的護衛……以及你,你們都有明顯的動物特征,很明顯你們都是人體實驗的産物。”
萊辛去扶弗朗茨,他擡起頭注視森鷗外:“這位森先生……”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亮出牌子:“我們是德國合法的能力者,上任烏提卡伯爵赫爾昏佐倫親自批的通緝令,你們難道想和巫王為敵嗎。”
這句話總感覺似曾相識。
弗朗茨沒有說話,局勢早就被我的胡言亂語攪成一團亂,再聰明的人也怕胡攪蠻纏。我又打了個哈欠:“我的名字是尤裡西斯·柯克蘭。
英國超越者以利亞的孫子,還有三個辛辛苦苦工作的哥哥姐姐,有點心随便査查我都可以查到,我不信他們不會去查。
“三天後我們要看到幹部蘭波……”我舉起手,做了一個狙擊的手勢,萊辛皺了皺眉,“無論是死是活,我都要看見他。”
……
“啧,下手那麼狠…”弗朗茨嫌棄地彈了彈我衣服上的灰塵,黑手黨的地盤打掃未免幹淨,卡普裡尼細細打量着我的穿着,“你是瘋了吧,敢在别人的地盤那樣說話?”
拉普蘭德評價我膽子大,可不是嗎,敢在狂歡節要菠蘿比薩的膽子可沒幾個人敢有。我理了理衣服,在口袋裡找到三個監聽器,果不其然,人紅是非多,太宰治還是忍不住朝我下手了。
“丢東西的人是我,我當然比誰都急。”我說,“我早聽說過橫濱這名聲,這名聲就跟以利亞在巫王那邊的禍國妖妃一樣差。我不做評價。”
我把監聽器往空中一扔。
2.
人類果然是種很無趣的生物啊。
耳羽在指尖纏繞着,叼着萊辛切好的蘋果,我在電腦上打下這行字,點擊發送,而弗朗茨頭疼的躺屍在沙發上,真可憐呢。
我還沒有淪落到找老鼠合作的地步。
輕車熟路打開周刊,沒在最後幾名看見自己,好歹也算是有進步,比起在照顧頭疼的弗朗茨的萊辛,我站起來,哈哈哈哈理所當然的,喜歡殺人攔不住的。
暴力果然是最好用的手段,我是說,在橫濱之外的地方,也很好用。我不顧弗朗茨試圖阻止我的動作,帶着拯救世界的念頭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