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衆所周知,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把上了三層禁捆的太宰治丢進蘭波所在的限時借用小地牢,弗朗茨目瞪口呆,估計沒想到我口口聲聲說的要港口黑手黨交出的人居然就在自己這邊。萊辛習以為常地丢過來一包紙巾。
“……等等,發生了什麼?這又是什麼東西?”
“這個是水銀…哦,想起來你們不認識了,那個粉色頭發的阿戈爾人造的。”
水銀,一個不知性别的奇阿戈爾人,代表作品《我學生物的哦》《你怎麼知道我搞基因工程的》,瘋瘋癫癫地把門關上一呆就是十幾天,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幹些什麼。
但是掏鼓出來的東西還蠻好用的。
“……完全沒想到呢。”
弗朗茨扶額,我笑着把門關上,比『亞空間』還要牢固且深不見底的書籍世界,就讓他們暫時于此處安眠吧。
“你把事情導向了一個完全看不懂的情況……”弗朗茨喃喃自語,“我應該怎麼做。”
“你會找到答案的。”
……
如果說我超勇的綁架了港口黑手黨兩名幹部(還有一個是預備役),更勇的就是虹螢,此溫良薩科塔連夜潛入檔案庫盜了所有資料,我大驚失色,拿着資料狂飲冰紅茶。
我要山要海要自由,但沒想到虹螢給了我一個U盤:“喏,你要的資料——”
我有點沉默了。
妹子,資料原來是這樣套出來的嗎。
杯底觸碰杯墊的聲音提醒了黎博利,綠色頭發的天使漫不經心地搖晃着手中的咖啡:“論槍械,還是我們拉特蘭更專業一點。”
确實哈,把爆炸習以為常且認為這是一場藝術的,也隻有你們拉特蘭人了。
“你沒有想過牢飯是什麼味道嗎?”我突然問。
虹螢隻是擡起頭,薩科塔金色的眼睛熠熠生輝:“你想做什麼?不過我先說好了,隻要你不是想要颠覆三刻構想…”
“那你偷出來的資料就全部都是虛妄。”
我了然。
“進度大慨是三分之二。”我說,笑起來,“你,我,做這些,不都是一樣的目的嗎。”
我來回收那本『書』。
在萊塔尼亞,或者說,德國,我雖說是弗萊蒙特的學生,但我知道我從來都不适合這套虛情假意的世界規則。世界意識降臨了三種不同的規則,異熊力,咒術,指環,而源石技藝本就與這些無關——泰拉人是源石的孩子。
——唯有成為伴星才能駐足,唯有成為黑洞才能占有。
8.
“321,寶寶們我們不要放過這個港口貨運有限公司好嗎。”我舉着自拍杆,召喚着萊辛展示大廳,以及辛勒工作的員工和試圖趕我們出去的保安,“一元起拍哦寶寶們,直播間的寶寶們點點小紅心主播立刻拍賣下一件物品。”
森鷗外被意外的聲響弄得一激靈,直到黑發的黎博利和他關系相當好的竹馬破門而入,本來專心緻志在紙上塗鴉的愛麗絲擡起頭,隻見我舉着手機登堂入室。
這是…來搶劫的?
“寶寶們這就是我們的珍惜藏品哦。有戀老癖的寶寶們可以動動手指競拍哦,你問我戀屍癖怎麼辦,自己去讀幾本盜墓筆記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