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虎仗悠仁臉上的鞋印子比我臉上的毛孔還清晰,我深吸一口氣,在幾人驚訝且不知所措的視線中用手指點上他的額頭。
“——就此結束吧!”
名為“共生”的源石技藝重新編寫于他的身體,吞下去的一部分怨氣轉化為維系身體的機能,流光溢彩,比薩卡茲咒術更加古老的加密法則于我的施術單元流淌。牫擡手,滿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暈過去了。
“……他扛不住的。”我收回施術單元,“宿傩是他的命運,即使避免了這一次,還會有下次。”
……五條悟上前一步。
“尤裡西斯君,你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笑死我了,我要是知道的不多,我就不是尤裡西斯了。荷魯斯之眼強行擴寬視線範圍,情報網比CIA還廣,再加上埃芒加德有時閑着沒事給我講巫妖的術法,命結纏繞着,永遠邁向未知的彼端。
“所以,有沒有興趣做個交易呢?”我咧開嘴,“剛好,我姓柯克蘭,我可是一直、一直都,無比清楚一切呢。”
……
銀座。
隻是走進去便引得女人一陣尖叫,“椿君!”“小椿啊啊啊!”,我擡腳走入包廂。
“喏,你的新資料。”眼熟的粉色水母叼着棒棒糖,“尤裡西斯,做好随時可能被姐姐揍的準備哦~”
“高·天·原。”我一字一頓道,“意想不到的藏身之處,我姐會認為我再沒下線也不會把自己丢進這種東西,雖然我一點節操都沒有,但是柯克蘭有自己的榮耀,我不打算把這件事鬧得所有人都知道。要是萊辛知道我來這裡……弗萊蒙特一定會把我挂上東南枝吧。”
“可以可以。”阿戈爾說。
“【萊塔尼亞俚語】,我天呢。”我一個急刹車停下想要說出()的嘴,“等等,那幾個人你接到沒有。我記得出動了我家的私人直升機——”
“接到了接到了,放一萬個心吧孩子。”水銀打了個哈欠,“你就在這好好休息吧。”
好好休息?不可能的,自從我來到日本,除了在并盛町好好睡過幾覺,直覺——或者說是第六感,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熬夜熬習慣了。我閉上眼睛,聽見水銀在文件上啪啪蓋章,這阿戈爾給我制造的白躁音吵得讓人睡不着覺。
“水銀……”
41.
尤裡西斯·柯克蘭。
“具體情況不清楚,隻知道他一向……活潑好動,十歲的時候挂在萊辛·梅耶爾的身上大戰巫妖埃芒加德,并且獲勝?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最喜歡說,我就爛在你手中了,哦,這個你是,指萊辛·梅耶爾。”
“純愛!”
“遊手好閑,脾氣特别爛,公認的神經病。”七海建人翻過書頁,“但是實力在巫妖之主弗萊蒙特的評價是——還可以,不見得有多弱。而且你早見過他的本事,像遊□王一樣的卡牌,我不建議你和他硬碰硬。”
“……他是操縱者。”五條悟難得認真的評價,平時看起來頑劣不堪的無良教師,深吸一口氣,“他能全方面無死角擁有連我們都難以獲得的情報,東京是棋盤。即使性格再惡趣味,也無法掩飾住他按下的,晚了半拍的,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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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燈水馬龍的東京,易歲和盡力裝成“我恨日本鬼子”的模樣,站在一起和他更像親兄弟的佴和興緻勃勃地觀看着廣告。真正靠譜的離宇亭歎了口氣,西封巨鼠拎着三個人的行李箱,因為子車甫昭不需要行李箱。
“蛋子啊……你好好看看,全是長得醜不拉幾的玩意兒...”易歲和好像終于恢複了理智一樣,喃喃自語,“活爹說過這裡有這麼多咒...靈,但我沒想到會。”
這麼多。
密密麻麻的,怨念。
穿着黑色西裝黑色墨鏡卻長着鹿的角的金發碧眼的管家從加長版邁巴赫下來,他向易歲和伸出手。佴和仿佛柔若無骨地依靠在黑發紫瞳的青年身上,見狀驚聲尖叫“噢阿娜達你出息了”,一邊毫不猶豫拽着他上了車。
格普管家:。
習以為常了,尤裡西斯少爺也經常一邊玩手機一邊上車,然後被厄修拉小姐拽着衣領提上車。
離宇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