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做作的撒嬌,奧提斯女士歎了口氣,畢竟我的名字,尤裡西斯,恰恰和她的名字含義一樣,我們都是“奧德修斯”。我抓住鐘表頭的手,防止一不小心又是一個平地摔,不論如何,我還是很喜歡和博士但丁這樣的人呆在一起的。難得的平靜與安甯。
“等等…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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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被趕到這裡喽。”我拆開包裝袋,泡了一包奶茶喝,“啊——我也是尤克特拉希亞哦?不用擔心。”
粉色頭發的少女興緻勃勃:“平行世界?這太有趣了——那麼,另一個世界的尤克特拉希亞!我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粉色彩蝶一閃而過。
我搖了搖茶壺:“尤裡西斯。”
感謝鏡子技術。讓我暫時逃離一下現實吧,在夢裡與平行世界的自己交換已經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因為這是在睡覺,我美其名曰稱此這也是讓另一個我休息的辦法,不過最熟悉我的人還得是我自己。我們當然都不會有意見,不是嗎?
三月七明顯很激動,隻是我始終是那個要死不活的半生不熟的笑容,這就是,假笑好嗎?另一位灰色頭發的高挑青年過來盯着我的臉看了許久,我不知道他想幹嘛,隻能繼續尬笑着喝我的茶。
“老婆。”
呸呸呸呸呸呸呸——這都是什麼人啊?
他單膝跪地,沖我來了個wink,我不是男同性戀,自然布拉迪也不會響,隻是這幅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丹恒看不過去,把穹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他是看見好看的人就會這樣嗎?”
“應該是的吧……”
“你知道星核是什麼嗎?”見我搖了搖頭,粉色頭發的少女停頓了一下,“……這下壞了…尤裡西斯君,你還能用你的,呃,那什麼源石技藝,知道一些基本的東西嗎?”
“我并沒有插手另一個世界的我布下的意識網絡權限,除非他願意與我共享——但可惜,我們并不能同時存在,所以,三月七小姐,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話又說回來,你們此行,是為了去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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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克特拉希亞,自稱為無趣至極之人,看名字像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但除了一張臉長得精緻,開拓者根本沒能從這懶洋洋的家夥獲取什麼有效的東西,他好像熱衷于創造悲劇,盡管他總是一副興緻缺缺的模樣,但穹相信,這位……名字很難念的陌生男人,終究是個不好惹的主。
能讓公司都以禮相待的人,能不簡單嗎。
但是,他或許應該慶幸,尤克特拉希亞那堪比樹懶一樣懶洋洋的性格,讓他總是在關鍵時刻的出手顯得尤為可貴。就像穹不知道他為什麼選擇登上星穹列車一樣,尤克特拉希亞完全不像失憶的人。
是的,完全不像。
穹隻是想,新來的尤裡西斯,或許應該是個不錯的插入點。
76.
我後悔了嗎?
沒後悔。好歹也有正常人,也不是不能交流,隻是我分不清什麼神之類的概念,既然是【神】,為何卻要以實體的概念行走于世間。
我心中能被稱為神的人,隻有我們的造物主。
——普瑞賽斯。
創造我之人,創造我之目标,還有她那和我曾關系匪淺的……孽緣,雖說前世的事與今生并不相關,可我就是因為前世的事而活,我都完全不期待我是否有下輩子。因為博士而存在的,因為預言家而存在的,尤裡西斯,在程序中刻下必須愛着他的尤裡西斯,卻因為造物主的真實的情感,真真切切的,完全依靠程序而運轉的大腦,徹底的理解了為何要這麼做。
思い出そうと足掻くその度に始まりは見えなくなって。
回憶着每次的衝撞掙紮卻漸漸看不清當時。
消えてしまった様だったんだ,
好像已經消失不見了呢。
——我會理解的,我應該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