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榆歪了歪頭:“我哪騙你了。”
溫月珩瞪眼:“呵呵,明明是穿越者還裝成土著問我急支糖漿什麼意思,這不是騙是什麼。”
洛星榆尴尬笑笑:“我這不是想确定一下嘛。”
溫月珩斜睨:“确定完怎麼不說。”
洛星榆摸摸鼻子,她總不能說怕對方有原主記憶,等下自己身份暴露,不好收場。
溫月珩冷笑:“切,找不到借口了吧。”
洛星榆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對不起,我有錯,行了吧。現在能不能帶我上去,繼續拖時間,對咱倆都沒好處。”
溫月珩勉強接受了她的道歉,召出本命靈劍:“算了,懶得跟你計較,上來吧。”
洛星榆重新站上溫月珩的劍,二人再次淩空。
銅鼎上的積灰厚得吓人,洛星榆邊捂住鼻子邊少,可惜的是,随着鼎身真正模樣的露出,她發現除了那十六個字,剩餘的是一幅幅畫。
起初,是一顆盤旋在天空,似日似月的黑霧。接着,無數上古先民載歌載舞,殺牛宰羊,虔誠跪拜。再然後,黑霧開始擴散,大旱來臨,花草枯萎,山川幹涸,先民們自相殘殺。
這時,一名渾身布滿詭異花紋的先民站了出來,應該是部落的祭祀。祭祀煉出銅鼎,以人命為祭,請出神樹。神樹自鼎而生,撐起先民的天,将黑霧阻擋在外。自此,天下太平。
光看圖,溫月珩還是看得懂的:“所以,畫的意思是樹救了人?”
洛星榆持不同意見:“邪性,拿人命做祭品,怎麼能算救。”
溫月珩攤手:“好吧,那依您高見,咱們下一步做什麼?”
洛星榆默默思索,沒有立刻回答溫月珩,溫月珩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喲喲喲,騙子現在又要裝啞巴了。”
洛星榆無語看他:“大哥,我不需要時間思考嗎?我要是啞巴,那你就是喇叭,一張嘴噼裡啪啦說個沒完。”
溫月珩不服氣道:“我怎麼就喇叭了?你又不說話,我們兩個傻站在這裡能解決什麼?”
“打住,你說的都對。”洛星榆不想跟他吵架,随便搪塞了一下。
溫月珩撇嘴,偏巧他對玄墟大陸的文字一竅不通,現在還真不能徹底跟洛星榆翻臉,他越想越憋屈,見洛星榆目光盯在十六字上,沒忍住上手扣了扣。
‘轟隆——’
銅鼎開始莫名震顫,十六個刻字閃爍紅光。
溫月珩懵了,結結巴巴道:“我、我就碰了一下。”
洛星榆急忙催促:“快後退!”
但來不及了,紅光一閃,兩人身影頓時消失在銅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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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的氣味鑽進鼻腔時,洛星榆最先感受到的是身下傳來的體溫,她手肘撐在溫月珩繃緊的胸肌上,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的肌肉群,把洛星榆搞得有點小害羞。
這不靠譜的老鄉身材還不錯。
“疼疼疼疼死我了!”溫月珩龇牙咧嘴地大叫。
洛星榆那點心猿意馬頓時被叫沒了,她臭着臉沒好氣地拍了溫月珩肚子一下:“别叫了,趕緊起來!”
真的是,哪哪都還行,都是可惜長了張嘴!
溫月珩哎喲一聲:“輕點,做你人肉墊子,差點被你壓死。”
洛星榆毫無感情地回道:“謝謝啊。”
溫月珩咕哝道:“你個沒良心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女生,我才不管你呢。”
洛星榆沒聽清:“說什麼呢?”
“沒!”溫月珩大聲道。
洛星榆懶得理他,她直起身來,最長的幾縷碎發掃過溫月珩翕動的鼻翼,發梢殘留的淡淡幽香,莫名令溫月珩有些熟悉,他沒想太多,嘀咕了句:“還挺臭美,頭發也噴香水。”
這句洛星榆聽見了,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溫月珩:“你鼻子有問題吧,這地方哪有香水。”
溫月珩一臉你繼續裝的表情,他都聞到了,還能有假。
洛星榆感覺再搭理他,智商會下降,索性觀察起周圍,這是一個白茫茫的世界,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白色的細沙。
溫月珩道:“咱們這是哪?又穿越了?”
洛星榆搖搖頭:“不,應該是另一個空間。”
關于空間,溫月珩也有所耳聞,聽說化神期及以上的修士,可以開辟空間,有點類似乾坤袋,又區别在于這些空間可以容納生命,大乘期修士甚至能創造一個新世界。
不過,空間開辟的條件苛刻,對自身靈力要求極高,并非人人都能做到。
溫月珩擔憂道:“這個空間的主人還在嗎?”
洛星榆道:“不清楚,走吧,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話音剛落,一群戴着青銅面具的神秘人自遠處而來,他們拖着駱駝,每當最前列的領頭人舉起青銅手杖,念出古怪文字時,細沙就如水銀般随機沒入一名神秘人的肌膚中,漸漸吞噬,直到與細沙融為一體。
溫月珩控制不住地瞪大雙眼:“他們被沙子吃了?”